由于点唱机每周只能获取三次奖励,友信和禹仪合唱完两首歌后,就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在他们看来,学习新歌才是最要紧的事。
下楼购买舞蹈录像前,禹仪取出唱片,再次塞回先前给友信展示过的Demo碟。歌曲片段的曲风与禹仪先前演唱的歌曲完全不同,比较偏向于Sparkle的风格。
友信听着简短的旋律,一只舞的雏形已经在他的脑海中诞生:“不用担心,我会编舞。”
禹仪听说他会编舞,感到十分惊讶,但与此同时又摇摇头道:“这个月的月末考核分数,专家只会以那支舞来定,跳得越标准,分数越高,创新反而会被他们当作失误。”
“这么没有人性?”友信虽然有些失望,但与此同时,另一种想法正在他的大脑中生成。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决定先去5层购买舞蹈录像。
5层的场景和先前一样,门可罗雀——偌大的店铺里只有店员孤零零的一人,站在收银台。
店员直接无视禹仪,对着友信露出亲切的职业微笑:“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我想找ARST新歌的舞蹈示范录像。”友信回答道。
店员没有直接帮他寻找,而是伸出并拢的四指,指向身前的柜台说道:“比起难以攻克的示范录像,不如尝试一下这种课程卡,只需服下薄薄一片,便可瞬间掌握想要的歌曲舞蹈哦。”
柜台上摆着一排排用锡纸包裹着的卡片。每一张卡片上都标有歌曲名称。这些卡片的价格虽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全都需要使用BEST币才能购买,并且最便宜的卡片换算成人民币,价格也依然不菲。
前文提到,友信不愿氪金、也不愿不劳而获,但课程卡的诱惑力确实还是很大的。犹豫过后,他转头望向禹仪,问道:
“你真的愿意只买示范录像?”
“嗯。”禹仪回答得很小声,以致于电视机前的盛云和余辉根本看不出他在回答——他的声音只传达给友信一个人。
“好。”友信回头,继续向店员询问录像的位置。他先前之所以过问禹仪,是因为想要对禹仪之前的建议进行一个确认。在他看来,ARST成员不向用户推荐需要真金白银的课程卡,反而希望他使用免费的金币来购买相对不怎么好用的“示范录像”,这是难以理解的。
这回友信明白禹仪确实是这样的态度,反而使他越来越搞不清BEST公司创造这个角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如果说禹仪的种种行为都在友信的意料之外,那么眼前这位店员截然不同的反应则就在意料之中了:“那种录像,正常人是看不懂的,而且老师长得也不帅,你看了也没用。”店员听说友信不愿购买课程卡,便苦口婆心地向友信说明了示范录像与课程卡相比,是多么没有价值的东西。
然而听完店员的解释,友信购买示范录像的决心更加坚定不移了。示范录像即为舞蹈老师事先录制的、不带任何教学讲解的舞蹈视频。友信自己是主舞,他相信自己分解舞蹈动作的能力。
终于,友信听烦了店员啰里啰嗦的介绍,他知道如果朝着店员发火,必定又会引起投诉,于是他直接无视滔滔不绝的店员,扭头走向身旁的书架。
“不在那里哦。”禹仪在后方喊道。友信一听,赶忙回头,见禹仪依然站在收银台前。店员收回了笑容,低头不知在忙些什么,但很显然,她依然无视着禹仪。
友信大致可以猜测出禹仪受冷落的原因,这应该也与RP值有关。
禹仪指着天花板说道:“那张专辑,在6楼。”
友信点点头,想坐电梯上去,可刚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我的BEST卡,只能按下5楼和9楼的电梯按钮,这怎么能上去?”他看了看电梯周围——并没有真实世界里的安全楼梯通道。
禹仪指着埋头办公的店员说道:“我们可以使用员工卡。”
友信有些犹豫:刚刚才拒绝了店员的推荐,她会答应他们开锁吗?
“因为我RP值低,所以上回是和小新一起来,才买到Demo的。这个店员好像很喜欢小新。”
友信会意,走到店员跟前,重新和她打了声招呼:“如果你把那张专辑给我们,我就……让骆小新答应你一件事情。”
他万万没想到,这句随意的话,真把店员给说动了。店员猛地点头答应,直接走出收银台。
“话说回来,禹仪真的是ARST人气第一吗?为什么我总感觉骆小新和简晨的人气比他还高似的。”盛云看着电视显示屏里友信的视野吐槽道。
店员走起路来丝毫不摇晃,如同平移一般。她移步至书店的中心位置后,将自己的员工牌取下并高举头顶,使卡面与天花板平行。
就在此时,离她工作牌还有一定距离的天花板上,忽然出现激光雕刻的“验证通过”字样。文字的四周,裂出了几条缝,缝隙越来越宽,朝四方延展开。最后,整个天花板都消失在侧方的墙面中。
天花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悬吊在6层天花板的货架。它们或一串串、或一排排,参差不齐,与5层的书架遥相呼应。
6层,如同5层在镜中的虚像,只不过镜子的那头没有友信和禹仪的倒影。
店员见5层天花板完全消失,便在嘴里默念着友信想要的舞蹈录像,对着6层的货架伸出双手。悬挂式货架的最上层,掉下一张碟片,稳稳落在店员手里。
友信用BEST卡结完账,就和拿着录像碟片的禹仪一起回到9层。就在继续商讨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时,友信的视界仪眼镜里传来了对讲机的铃声。
对讲机的那头是余辉,说是Sparkle成员伊凡找他有事,因此不便久留,准备跟友信打声招呼后回去。
“这孩子万一迷路了咋办。”友信心里放不下余辉,正在纠结,禹仪见他似有心事,就告诉他自己可以先练,等他忙完了,再回来看结果。
“月末评价毕竟在月末,我们还有时间。”禹仪露出了温馨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