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曲均先生是我的雇主，他请我来除了这次危机公关。而您是他的恋人，四舍五入也就是我的半个雇主。那么我想不通了，为什么我要把听见你们的谈话抖落出去？”
“啊……”胡黛儿懵了。
她愣在原地呆住的样子，让莫世卿觉得好像一只蠢兔子，那个寓言故事里自己撞树被人炖了的蠢兔子。
“我想不通你是怎么想的，第一遍问的时候已经回答你了，并且表示是因为不可抗力原因，无意间听见你在这里打电话。接下来我的举止无疑表示着我并不想惹麻烦，已经准备走了，为什么要接着追问我到底听见了什么？”
“我……”胡黛儿头垂了下去，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干了件蠢事。
“我听见什么很重要吗？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始终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把自己跳下去，等着被水淹死？”
“接下来我就更看不懂了，开条件？明明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开条件？”
“怎么，嫌在我这里花的钱少了，还想继续补点？”
胡黛儿盯着脚下的楼梯台阶，今天这个但凡有条裂缝，她都想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了。
莫世卿看她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反而越来越感兴趣。他一步步逼近，胡黛儿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墙无路可退，被迫看着他的眼睛。
她很高，有快一米七的身高，但莫世卿这个一米九的在一旁对比，居然显得小鸟依人起来。
莫世卿靠近她，低头轻轻说到，“还有，秘密？永远不说出去？”
“你难道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他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吐在胡黛儿头顶，两人姿态极其暧昧。
胡黛儿整个人头皮发麻，她伸手用力一推，将莫世卿推离身旁。
“对不起，我知道我笨，又干了不对的事，给阿均拖后腿了。”
呦呵，还知道承认错误，不算蠢的彻底嘛。
不过她说的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在莫世卿心里，这个世界上最对得起曲均的人，就该是她胡黛儿了。
虽然她嘴上没直接说出来，但莫世卿又不是傻子，知道那句对不起是她在内心自责。
她是蠢了点，但真没必要。明明曲均是胡黛儿的拖累，没了他胡黛儿能好好在娱乐圈歌坛发展，是因为有他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虽然吧自己也推了一把。
但胡黛儿完全没必要在这段感情里那么卑微，以莫世卿的为人处事风格，他帮别人就一定要确定会不会收获回报。就算真的爱一个人到愿意自毁前程的地步，也要那个人下半辈子“当牛做马”报答自己。
得前确定那个人值不值得，胡黛儿这样明显是没确定曲均的，确定了的话那个人又怎么会让她那么卑微。
而没确定她就敢做的这一步，可能是真的憨批吧。
“放心，今天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我们俩，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不用说对不起拖后腿这种话。”莫世卿第一次听不下去，要知道以往有那么多人来他面前卖可怜，他是从来无动于衷的。
胡黛儿满脸怀疑，“你刚刚还说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的。”
“你是傻子吗？”
莫世卿脱口而出灵魂提问他感觉只有那么直白的说，胡黛儿才能听懂自己的话。
“啊？我不是。”她疑惑了一下坚定的回答。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再这样她要生气了哦，这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阿均请的危机公关真的靠谱吗？
如果胡黛儿能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莫世卿一定把她脑子掰开。
他不靠谱那你们这次捅出的娄子是谁解决的？
“懒得和傻子争，我费劲才让舆论导向变化，有病啊再重新回到曲均身上。”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胡黛儿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她不再担心自己说错了话让曲均受到连累。
“谢谢你了，辛苦这次处理我们的事情，改天有时间请你吃饭。”
这次换莫世卿懵了，她关注点好奇怪了，不愧是她。
莫世卿现在有也别强烈的兴趣，他很想了解胡黛儿，很想很想。
虽然从这短暂的交谈中，他几乎就能预感到她未来的结局，但是莫世卿还是很想看见，她日后怎么把自己给蠢死的。
“吃饭就不必了，如果你实在是放心不下，我们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未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相信胡小姐，你会喜欢我的业务能力。”
本来也是客气，莫世卿怎么一说就好像她真的要请客吃饭一样。莫世卿心里胡黛儿奇奇怪怪，胡黛儿心里莫世卿也奇奇怪怪，两个奇奇怪怪的人交换了电话加了微信，莫世卿先提出告别，两人分道扬镳。
……
《金陵十三钗》的剧组拍摄也慢慢渐入佳境，顾行深自从上次开机那天来过一次以后，一段时间没有继续出现在齐朝辞眼前。这段时间里，齐朝辞没了顾虑，开始更投入的钻研剧本，体会玉墨这个角色。
剧组的生活除了拍戏、背台词、研究剧情很和人物、吃饭睡觉、上家教老师的颗，齐朝辞几乎没有任何休息娱乐的时间，每一天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同样是女主角的梁灵，对比齐朝辞有些太闲。每天下了戏就是和男主角饰演约翰的雷纳德打情骂俏，看的剧组工作人员都以为他俩肯定是在一起了。
每天说是对戏，肢体接触却亲密的有些过头，就连闻昌都能看出不对来。
这样下去不是事啊，他这部电影不准备炒绯闻，因为题材原因还有国家支持，加上他自己也是活招牌。可也是只要不作死，电影成绩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根本不需要炒绯闻增加热度。
下午的时候闻昌拉着梁灵准准好好谈谈，就算真要在一起也给他藏着掖着，捂严实了，别引起什么没必要的风波。
在别人眼里求的热度，闻导却恨不能躲得远些。只要让他安安稳稳拍完电影，上映时完全自带热度，官方甚至会顾虑民众去了解历史观看影片，他目前只求安稳。
“小灵啊，我听很多剧组的工作人员说，你和雷纳德好像在一起了？是有这回事吗？”
闻昌开门见山，一个自己选的不出名小演员，不值得他委婉试探，就算换了她也没什么不可的。
梁灵也不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一见闻导正经问自己，就知道自己做了可能在闻导心里有点过了。
“导演，剧组工作人员不是签了保密合同，不会把这些事情给泄露出去的吗？”梁灵声音明显开始有些虚了。
“所以这事是真的了。”闻昌语气冷漠，眼神严肃的看着她。
“这……”梁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说真的不是，说假的也不是。
真的吧，雷纳德也没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假的吧，他们又做了该做的事。
梁灵知道，雷纳德没想对她认真，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能迫使他对外公布自己正牌女友的身份，再凭借着闻女郎的名声，那么自己就可以完全不用操心以后的前途。
她的未来可以说一片光明，凭借着这些热度，偶尔拍拍戏接个代言，不要太惬意。就算未来和雷纳德分手，那她也是稳赚不赔的。
但是现在闻导的态度，让梁灵很是担忧，这老东西不会给自己搅黄了吧。
“你脑子给我清醒一点，工作人员是签了保密合同，不对外透露剧组的一切。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出了什么事你是能承担剧组损失怎么滴？”
“还有，你就能确定那雷纳德对你是真心的不？就上赶着往上扑，咋滴你瞅着一个名气不错演员不得了啊。就不怕把你玩玩甩了，小姑娘哭都没地方哭。”
给闻昌气的，东北话咔咔咔往外冒。他对于梁灵寄予厚望，这是亲自去电影学院挑出来的好苗子，是好苗子闻昌就不忍心他走弯路。
雷纳德和洁身自好的顾行深完全不一起，他是好莱坞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上绯闻风流债多的很。外国人对这些包容性很大，但梁灵是华国人，还是个女孩子。闻昌要是有个女儿，一定让她离这种人远远的。
再加上事关电影，闻昌难免情绪激动了些。
身为导演常年的威仪，让他生起气来脸一黑，梁灵吓得心里怦怦跳。她担心自己不能因为惹到闻导，被赶出剧组吧？
片场暴君不是说着玩玩的，闻导是做出过演员不能让他满意，而选择换人饰演的决定，所以梁灵是真的有些怕了。
“不是的导演，我没往上扑，是他追的我。您相信我，我一定会除了好自己事，不给剧组惹麻烦。”梁灵不傻，事业很男人之间她一定会选择事业。
她可太清雷纳德对她什么感情了。
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就算雷纳德现在一口一个宝贝我全世界最爱你，梁灵很受用却从来没有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