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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世事无常尽是忧

芳草红艳簟斜阳,月织床,邀却乡思入梦凉。霜刃囹圄假天堂,红尘苍茫,今朝鬓上残,明年孤坟寒。

——《半琳殇》

“喂,小浩啊”电话那头一个熟悉但虚弱的声音说道,“阿婆,你生病了吗?怎么声音这么弱啊”我捧着电话着急的问道,“没事,不要担心,就老毛病犯了”阿婆还是很虚弱的说道,“可你这声音好像听起来比以往都要严重啊,你真的没事么,阿婆”我还是很担心的问道,“没事的,小浩,阿婆什么时候骗过你,过两天就好了”阿婆勉强的说道,“阿婆,天凉了,你年纪又大了,要多注意身体,多穿衣服,知道吗,上周我给你打电话,你都还好好的,你看这说病就病了,肯定是自己不注意”我关心的说,“小浩,阿婆知道啦,你就不用担心了”阿婆喘着粗气说道,“阿婆,这都快十一点啦,你生病了,怎么都还不睡觉啊,你要多注意休息”我看了看时间说道,“没事,其实阿婆就是想和你说说话”阿婆气息稍微变得平缓的说,“那好吧,阿婆你想说啥,我就陪你说啥,但是有一点不能说太久啊,不可以影响你休息”我看阿婆气息平顺了就说道,“好,阿婆答应你,小浩啊,你和你现在的女朋友处的还好么?”阿婆问道“恩,还好啊,我们就那样吧”我站在阳台看了眼夜空说道,“怎么就那样啊,人这一生相爱不容易,要懂得珍惜,要对彼此多关心,相互照顾,知道吗”阿婆情绪有点激动的说,“阿婆,你不要担心啦,我们处的挺好的,还有我会好好珍惜啦”我急忙说道,“那还差不多,小浩,你心肠好,有能力,但就是太重情,心里还老爱藏着事,不愿说出来,你的想法,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特别是恋人之间要多沟通”阿婆情绪又变得平缓的说道,“我知道了,阿婆,我会慢慢改的”我顺着阿婆说道,“遇到你,其实阿婆很开心,你是上天赐给阿婆的宝,你让阿婆有了子孙承欢膝下的感觉,你了却了阿婆的心愿,让阿婆觉得也没那么遗憾了,阿婆真的很感激你”阿婆突然很感慨的说道,“阿婆,你怎么啦,怎么突然说这些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没事,阿婆就是突然想这么说,好孩子,阿婆希望你一辈子都健康,无灾无难,过的幸福”说完这阿婆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声音变的更虚弱了,“阿婆,阿婆,你要不要紧啊?”我着急的问道,“没事,没事,不用担心阿婆”阿婆停下了咳嗽呼吸困难的说道,“阿婆,你咳得这么困难,我看还是早点睡吧,我就不打扰你啦,你想说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啊?”我担心的说道,“咳咳……该说的都说完了,小浩,万一阿婆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记得阿婆说的话,你阿公就拜托你多照顾,还有阿婆永远希望你幸福,也会永远保佑你”阿婆声音变得更弱的说道,“呸呸……阿婆你又瞎说啥呢?”我急忙打断阿婆说道,“唉……阿婆不说了,不说了,阿婆要睡了,要睡了”阿婆虚弱的挤出最后几个字,然后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挂了电话,我变得很担心,却说不出为啥,在心里无数次安慰自己后,我终于迷糊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9点多钟,一起床,我就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阿婆,可接电话的不是阿婆却是阿公,“喂,阿公啊,阿婆好点了吗”我开口问道,“……你阿婆昨天晚上跟你打完电话后,说自己累了,要睡了,然后就睡着了,到了夜里的时候,她突然醒了,指着医院天花板说有人来接她了,然后慢慢的就闭上眼……没有了气息”阿公沉默了良久说道,“阿公……怎么可能”我有点不相信的问道,“傻孩子,你阿婆真的已经离开了,虽然我也不愿相信,可她确实走了,就在我眼前,我却无能为力,不过这样也好,她先离开了,所有的苦就都由我来承受”阿公低沉的说道,“阿公,你要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了”我安慰阿公说,“傻孩子,阿公没事,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至少她先离开,比留她一个人在世上好多了”阿公似乎有点庆幸的说,阿公这么豁达我也不能在说啥,阿公还要忙着去给阿婆处理后事,于是我叫阿公多保重,就挂了电话。

晚上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想起过去的点滴,于是我就码了一段很长的字,算是对阿婆的一种祭奠

离落自外墙,疏影横,无意惹春妒,涂添一缕妖魂,艳做薄幸名。回时燕,台前柳,尘梦可依旧?荼蘼花事休休,休休,碧水长天一孤舟。

啼痕重,几沧桑,娇织白月光,明晰千里摄,羞零三秋黄,奈何,奈何,胡雁映残茫。

落脱千里明月光,木纷飞,潇潇下,茕茕傲孤孑。冲天作香阵,孤绝冷凝飘。悄悄,悄悄,暗枕合冰消。

纯梦凝,抹白千山月,馥雅芬芳,零落飘香坠,只行,只行,千山孤影航。

水桥小屋寂寂,弧光斜,喜填萍曳,遥遥岭上松,凌凌幽馆竹。萧萧十里坪野,天涯游子路。客愁钟声尽,乌堤犹月落。拍潮,拍潮,跌宕东到老。

千里澄江绕碧霜,浩浩汤汤。一缕清风十纹浪,自古英雄,半寸华年数尺长。亦悠悠,挂尽枝头舞乱丘。大禹天下客,桀终是昏庸,汤主天下事,纣却织肉林。兴亡成败混闲事,只怪人心巧浮萍。

楚腰美酒难一醉,管它青楼薄幸名。仗剑天涯屠龙客,只为清酒徨如仙。三变风月胡填曲,倒成千古词一人。纤指盈盈藐清尘,浓卧花事两不知。四艺贯全身,小技如影行,只落得,对风豪唱“一蓑烟雨任平生”。罢、罢,浣沙千古自有秋。

汉宫千户无鸟鸣,一朝塞上云遮天。吴宫弯月今又明,那得佳人复蹁跹。一枝貂柳倾城国,三国诸侯做陀螺。十里风尘妃子笑,马嵬黄土是践泥。

惆起落,怅得失,一夕明月,一夕尘土,世间事,镜花水月尔。

——《半生缘》

十二月,都已深冬,天空总是灰的和心情一样,阿婆离开已经一周,可是我还是开心不起来。小薰周末来看我,让我觉得温暖了许多,我们一起玩耍,小薰一直逗我开心,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一想到阿婆,就会想到高中的点滴,想到NN,关于阿婆和NN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不断的在脑海里翻腾。傍晚,小薰要回学校去了,我照旧送她到校门口乘车,只是她向我索吻时,我拒接了,因为实在没有心情,小薰尴尬的笑笑说道“没事,那我走了”,“恩”我低声答道,我挥了挥手看她上车,目送她离开,而此刻讽刺的是心里想的却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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