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沁着一树梨花,
零落中枕着白雪公主的童话,
彩云儿,纯真的又忘记回家。
贝壳,期许,只是它顽皮的一季都不曾发芽。
盛夏,
蛙鸣,听,是雨铃在伴奏,
雨打芭蕉,雨打芭蕉,
相思如雨盼鹊桥。
夏至未至的梦,
如蹩脚的圆规,
怎么画都难以圆满。
深秋,
西风带走了最后一片黄叶,
恍惚间,
我竟已记不清它的姓名。
我问天空,天空却只湛蓝了“人”,
喔哦,它叫成熟、归根、守护……
冬晨,
谁的葬礼,如此铺天盖地。
突兀的枝丫,是年华的音符,
任这天外来客无声弹奏。
让这一生改变的,只是白年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流年》
火车一路的跌跌撞撞,好像对骨质疏松情有独钟,颠的人摆什么姿势都不惬合。我的心凝结成窗外的光影,忽明忽暗,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本来应该是欢喜的,可不知为什么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重庆,请……”
经过十八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了终点站重庆,刚下火车热浪就扑面而来,九月的山城剥去了盛夏的炎躁,却还夹带着火炉的尾巴,时而不时的送你一脸汗珠子,让你像个受了委屈的媳妇,“哭的”梨花带雨。这就是重庆人所谓的“秋老虎”了。走出火车站,就看到前来迎新的学长们摇着我们大学的牌子。接下来的事就如教科书后面的白页,必不可少,却也无可赘述。
坐上学校迎新的车、耳机里响着《等一分钟》的旋律,没多久就来到了将与我两年(至于为什么是两年,因为本科的另外两年要去另一个校区就读)青春邂逅的地方。人对于新的事物,总是三分畏惧,七分好奇,所以有“好奇害死猫”的说法,而我却无缘故的相反,对于这个大学生活充满了失落与迷茫。若不是有哥嫂的陪伴,这样燥热的天气,压抑的心情,真不知做何处置。办完了各种繁琐的手续,终于领了钥匙,来到我梦寐以求的宿舍。我是第一个来的所以也无缘得见室友的面貌,就找了一个靠窗的床位把东西放下,宣誓主权。然后就和哥嫂去吃了我到山城的第一餐,吃的什么倒是不记得了,就一个辣字沁人心脾,刻骨铭心。
聚是离的前兆,离是聚的开始。当老鹰将小鹰推下山崖时,它就要自己学会飞翔,吃完饭,哥嫂就要坐车回去了。送走他们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心跺回宿舍,当时心里发誓,回到寝室我一定要睡个昏天黑地。到门前时,门是开着的,这就给了我信号——室友来了。“嗨”,刚走进寝室就有一体型丰满的哥们热情的打招呼,九把刀说,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胖子,好吧,我承认杰就是这个丰满的胖子,杰是青海人,算得上彪悍了,看他第一眼时,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觉得可能不好相处,可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充分证实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错的一塌糊涂。杰很健谈,而且易相处,是个可爱幽默的胖子。和杰互相自报家门后,就去了我占的床位,准备铺床,可是却有人又放了东西在上面,这就很不愉快啦,恰在这时进来了一个室友,1米6左右,40几公斤,瘦的像个猴子,径直的走向了我,我还没开口,他先做个微笑状问道,“哥们,你这什么意思啊,这床主权是我的”,然后他不慌也不忙的指了指床,又说道“我是五号床”,此时我才发现床上有编号,而且我们都是分了床位的,我第一个来的,我是几号床就不用多说了。本来以为自己理直气壮,还要说别人什么意思,这时倒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赔笑,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卷了铺盖,赶紧滚蛋走人。这猴崽子叫文大足,不过我们都叫他高富帅,这都是后话了。话说我当时累成狗了,于是铺好了床,管呀的三七二十一,先打了个盹。
在迷迷糊糊中,一阵喧闹声又撬开了我的眼睛,向床下看时,眼前出现了两张陌生的面孔,一张和我一样,黑是主要的色调,可能我们未出生时就已相识,上帝同时创造了我们,怕我们在人群中走散,于是就用没洗的手给我们都留了记号。另一张则是文质彬彬,一看就是高材生。这是我的另外两个室友,黑脸的叫李舀(奇葩中的战斗机),书生脸的叫双木。我走下床,和他们重复的唱着自报家门的老戏(其实刚到大学时,几乎所有人认识新人时唱的都是同一台戏,换汤不换药的说着同一套台词),认识完我刚坐定=下,迎面寝室有走来一张清新的面孔,半露微笑,说着一口流利重庆话,和李舀打招呼,他说话时把双手搭在我肩上,他的随和,给人一种很亲切感觉他就是丸子猪,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
流光划过指间,一晃眼就到了明天,接下来就是为期十天的军训,说实话,读了两年的大学,才发现原来军训是大学最快乐的日子,每当回想起,种种如在昨日,快乐油然而生。我们大学的军训是男女分开的,这就让我很不理解,虽然说我们学校是理校,也不至于这样吧,有打油诗云:“远看像座庙,近看是理校,尼姑有三百,一千多老道”,按这比例算下来,怎么男女也4比1吧,分下来,一个连还是有些女生的,却偏偏要男女分开训,这就像你去吃豆花饭,老板给你一碟辣椒酱,一碗豆花,聪明人都知道豆花拌了辣椒才好吃,可脑残却偏偏要分开吃,辣的太辣,淡的太淡。曹刿所说的“肉食者鄙”,该是如此。其实如果男女混合训的话,不知道有多少青涩的爱情会在这里萌芽,会出不少佳话也说不定。悲哉悲哉,无端端,又演了一出出梁祝啊。军训时李舀(上帝确实眷顾)站在我旁边,说他是奇葩,可一点都不假,马上就展现的淋漓尽致。讲讲他的两个事,就知道他有多奇葩,事件一,军训时,教官列好对,各种严肃,马上就下命令要训了,这货突然叫报告,教官问什么事,这货说:“放水”,我们以为他要上厕所,结果他拿了一瓶水放在旁边,大家都直接就憋出内伤。事件二,会操结束时,由于他的“出色表现”(奇葩的不行),于是,好多人要阿撸吧他,这货拼命挣扎,于是他的裆口如开闸的洪水,嘭的一声,走光的洪水泻在每个空气分子里,没错,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裆裂了,那画面太少儿不宜。在军训快乐的进行时,我认识了另一个好基友草坪,记得那是一个燥热的下午,我一个人坐着乘凉,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问我喝水不,然后递上了半瓶水,当时正好也渴就接过喝了,接着我们又唱了自报家门的老戏,说话期间我才认出他是前一天找纸上厕所的人,当时我身上有,虽然他没问我要,见他着急,我就热心的给他了,这或许就是他请我喝水的原因吧。草坪同我和李舀一样(以后的日子里无聊时我们三个经常比谁要更黑一点),都是被上帝的脏手摸过的人,一起抛向人间的难兄难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马上就梭走了军训的美好时光,接下来就是蛋疼的大学上课时间,此时的我才明白,为什么大学会滋生堕落,因为大学除了上课时间,其他时间都自由到爆,对于一些人来说,其实连上课时间都不存在,页公(暂无戏份)就是这样的人。自制力底下的人就如一脚踏进了烂泥滩,只剩下无尽的堕落。我庆幸的事还好我喜欢看书,不至于太堕落。可也不能总看书,这样也受不了,在百无聊赖之际,做了手机党,那时,手机qq上的附近的人功能大火,出于好奇,就点了一下,手机以“光麦好几万的速度”(这速度慢的不忍吐槽)加载出来了一个附近的人,看第一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一闪而过,界面上出现了一张面孔,清纯而娇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娇羞婉然。这就很吸引我了,于是就点了添加页面。拨了添加,半分未到,就看到屏角的企鹅欢欣雀跃的跳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