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名远微笑道:“可以啊~”
随即许新就要了几罐儿竹叶青,特别上头,特别贵的那种。
“你买账。”冯名远淡淡的吐出了这几个没有任何情感的字。
“远哥……”
冯名远依旧是和蔼的,隔壁大哥哥家的微笑。
“小二!换成烧刀子!”许新认了,竹叶青老贵老贵了,他穷逼一个,哪儿来的钱。
“许新,喝酒多了易伤身。”冯名远依旧在微笑。
但在许新看来,他笑的有点儿可怖。
“远,远哥,你没事儿吧……”许新关切的询问道。
“没有,我好得很呢~”托你的福,还没死,再多活几年不成问题。
许新表面恭维的笑着,心想:坏了!难不成露馅儿了!?
“呵呵……”许新干笑了几声。
气氛就是如此的尴尬。
上了菜之后,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吃饭的声音。
“吸溜吸溜!吸溜吸溜!”郝文才吃饭的时候,真是够了!
许新吃饭略微好一点儿,不至于像郝文才那样。
饭桌上除了吃饭声,没有别的声音,气氛有点儿尴尬。
冯名远不停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看了看一旁的冯宝宝,又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的许新三人。
经过再三思虑,他放下碗筷,道:“我同意加入你们。”
郝文才,许新和苏格一脸懵逼。
苏格问道:“远哥,你说什么?”
冯名远嗤笑一声,道:“别再装了,我同意加入你们,从始至终看似偶然的相遇,其实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吧。”
而后话锋一转,“你们从我出生的时候就盯上我了,对不对?或者更早……”
郝文才一脸激动道:“哎呀妈呀!远哥你竟然都猜对六!”
许新朝郝文才翻了个白眼,而后正经道:“都发现了……”
冯名远接着道:“从最初我遇到苏格时,就是你们算计好的。
先是测试我到底有没有什么所谓的‘炁’,然后再火烧我全家,让我流浪,再接着又试探我是否能注意到郝文才体内的炁。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你们导演的。”
此时脸色最难看的就是苏格了,他的演技还行,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漏出了马脚。
“远哥……”苏格心虚的要死。
冯名远没有搭理他,他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相信过自己身边,除冯宝宝外的任何人。
“加入你们有什么条件吗?”冯名远问道。
许新摇头道:“没有什么条件,只要愿意就能加入。”
“哦……”肯定是什么下三流的邪教。
许新从冯名远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
解释道:“我们还是挺好的……”
“哦。”冯名远淡淡的回应,
“许新,咱们招揽成功了?”郝文才询问道。
许新不想搭理他,就“嗯”了一声。
冯名远端起碗筷接着吃饭,冯宝宝全程就是吃瓜群众,默默的将桌子上的烤鸭吃完了,
吃完饭后。
许新就带着冯名远和冯宝宝去帮里问候一下。
从许新的介绍中,冯名远了解到了——即将加入的组织,名为“全性”,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帮派了。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这就是他们遵从的。
在去的途中,冯名远突然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让我加入你们?”
“因为你足够的强大,让你做我们的首领,我们全性势必能够掀起一场大浪。”苏格回答道。
“哦~”冯名远拖了个尾音,显得别有韵味。
又问道:“你们十几年来连个头儿都没有?”
冯名远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许新回答道:“也不能说从来没有过,自从我们的创始人杨朱离世后,也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家伙想要带领我们,不过都被打残扔出去了。”
“你们那儿对实力的要求特别严格吗?”
“嗯……可以这么说。”
“你们这个帮派是干嘛的?”
“呃呃……”许新有点儿犯难了,想想全性平日里的作风。
放在太平时期,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派的规矩不很是严明,我们遵从的是随心所欲的作风,不拘泥于任何形式的规矩。”
“嗯。”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连个规矩都没有,那么打死人都不用负责的呗。
啧啧,这趟去了,有点儿玄啊!陶老头儿保佑我吧。
到了地方,冯名远有点儿想退出。
他们的总部,就TM是一个破山洞!什么个鬼?!
“这就是我们的总部,里面有一些资历比较老的,你可以去会会他们。”郝文才用着一口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方言,听起来着实让人难受。
“哦,宝儿走吧。”冯名远大跨步向山洞走去。
“好嘞。”冯宝宝紧跟上去。
“远哥!”苏格叫住了冯名远。
“嗯?还有什么事儿?”冯名远回头道。
“你小心点儿……”苏格说的时候特别没有底气,莫名心虚。
“哦。”冯名远头也不回的进去了山洞。
等冯名远他们没了人影。
郝文才这才道:“苏格,你也不用太担心,那里面虽然也挺厉害的,但要不了他俩的命。”
苏格低着头,一言不发。
“张璇知道吗?”郝文才接着道,“咱们醉酒那天,就是在杭州西湖那天,张璇简直被吊打,你就放心吧。”
张璇被吊打……
苏格对张璇还是有一点儿印象的,貌似特别厉害,但是如果张璇被冯名远吊打,那么冯名远很有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不管如何,还要看冯名远他们的造化。
冯名远和冯宝宝已经走进去很深了,墙上都有蜡烛,在烛光摇曳中,冯名远勉强能看到洞内的情况。
“宝儿,如果一会儿有情况,先保护你自己,不用管我。”冯名远嘱咐道。
“嗯。”冯宝宝手中的握着一根挺长的竹竿,这是冯名远给她用的。
如果用刀不小心杀了人,给冯宝宝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所以冯名远给冯宝宝一根竹子做为武器,这算是冯名远的第一件半吊子的作品。
冯名远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如果一会儿有人从前面冲过来,他不能躲,他背后还有冯宝宝。
走了没一会儿,冯名远停下了脚步,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咻!咻!咻!”冯名远一挥袖子,扔出了几颗石子。
“铮!——”黑影一挥手,他手里的物体显露了出来,一把大刀。
在昏暗烛光的照映下,冯名远分辨出那是一把杀猪刀,因为刀上油光可鉴,与他印象中的杀猪刀差不多。
“嘿嘿!”那人笑了几声。
“踏!”他猛地向冯名远冲了过来。
“散开!”冯名远低喝一声。
二人分开了,那人没有劈中。
他是光靠蛮力……还是……
那人冲着冯名远笑了笑,那笑有点儿瘆人。
他个子挺高的,很瘦,最显著的是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几乎半边儿脸都有。
“你就是新来的?”他的声音特别洪亮,整个山洞都传播着回声。
“嗯。”冯名远左手不停的拨弄着头发,右手里拿着一把剑。
“知道规矩吗?新人来都要进行一番比试。”
“知道。”冯名远还在不停的拨弄着头发,使得头上的三根呆毛挺立,“赢了你们,我就是掌门。”
刀疤脸一怔,然后鄙视道:“你是第三十多个说这句话的人了,狂妄自大的小毛头儿而已,毛还没长全呢吧!”
“踏!”刀疤脸身后一人跃起,一棍子朝着刀疤脸打了下去。
“你才毛还没长全!”清脆的少女声响起。
“嗯?”刀疤脸一转身就挨了冯宝宝一棍子,“啊!”
他的头流血了,鲜血不停的从头顶涌出。
恼羞成怒的他,挥起手中的杀猪刀,向冯宝宝劈去。
冯宝宝轻盈一跃而起,脚尖轻轻一点刀疤脸的刀剑。
长发垂于脑后,无风自动,明亮的眼眸中充满无畏。
让刀疤脸心神一滞,脸有点儿红。
“咣!”冯宝宝一脸揣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更红了。
刀疤脸应声倒地,脸上挂着笑容,脸上的血染红了他的脸。
“神经病!”冯宝宝骂了刀疤脸一声。
冯名远:“???”我有骂过神经病吗?
冯名远狠狠的敲了一下冯宝宝的小脑瓜,“说什么呢!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这类话。”
“哼!老顽固。”
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来,道:“你怎么打她!不知道对女孩儿要温柔吗!?”
冯名远:“………”神经病!
“我教训我妹妹,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冯名远终是没有骂出声,用了比较文明一点儿的措辞。
洞外的三人在洞外嗑着瓜子儿下象棋呢。
“唉,你们说吕蒙能赢吗?”郝文才问道。
“我赌他肯定输。”许新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