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女孩子,才考上了顶级学府,毒品将彻底毁灭她的人生,让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即便有些心机,可太平盛世里,哪里见过更多的恶事,她又怎么能不怕,怎么能不求饶?
和毒品比起来,去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算什么呢?
她可以和他协议,可以再和他离婚,甚至只要个名头就好,他可以随意去外边玩女人。
她要先保住自己。
沈母听到她求饶,朝医生示意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是了然:
“知道听话就好,下次可不会这么温柔的教你了。
哦,对了,也不要想逃跑,你的证件我会收起来,过几天会安排人给你植入芯片。”
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被毒品吓破了胆,呆愣愣的不住点头,蜷缩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可怜至极。
然而此时,却没有人愿意安抚她。
她这幅被吓坏了的样子恰合沈母的心,这一次,便让安然对她充满了恐惧,至少几年内,她不敢轻举妄动。
而等到她强大起来时,早已经被自己安排着嫁了人,到时,一切都将不同。
“哦,对了,明天带你买个手机,没事多和你清绥哥哥联系。”
沈母转变了态度,好似刚刚要给亲生女儿注射春药和毒品的人不是她,突然就说起了家常事。
“好,好。”
安然颤抖着答应,手脚渐渐恢复力气,站起了神,凤眼里却还是恐惧和无助。
“行了,回房吧。”沈母随意对她吩咐道,转身进了卧房。
一直旁观的沈父看了安然一眼,眼神冷漠,也转身进了书房。
安然见他们都走了,才深深的呼吸,试图平静自己的心跳,用力地抹干净自己的眼泪,慢慢地上了楼。
安然的房间在二楼挂角处,粉色的装修,一切都井井有条,只是,房间明显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安然进了房门后,轻轻地锁上门,整个人才松了神经,靠着门板,软了下去,呜咽着哭起来。声音凄凉无助,像个被圈进陷阱的小兽。
脑海里充斥着医生那身白大褂和尖细的针头,沈母轻蔑恶毒的冷笑被无限扩大,瘦弱的身体蜷缩着颤抖。
这里简直是魔鬼的世界,地狱也不过如此,心底里对亲生父母那一点点的期待被撕裂、磋磨成灰烬。
不知过了多久,她颤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平静,才擦着红肿的眼睛,眼睛如同无边的空洞,漆黑的眸子再没了一点少女的单纯,嘴角的乖巧的和善的笑容,只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软弱无能,无依无靠,一切都被人拿捏在手心的人,是不配谈论自由的。
只有被人捧在手心的人,在有资格拥有单纯的愚蠢啊!
你这种,不被期待而来的生命,生来就已经身处地狱了,不是吗?
唯有,自己可以为自己冠上姓名的人,才能不被轻易的抹去。
许安然?沈安然?
我会给自己换个姓的,而这一次,我要所有人都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