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也是,刚才那些二世祖们还一口一个的叫着她嫂子,在凌犀就那么走了之后,她又成功的变回了一个摆设。
“姐,我算是懂了,咱们千万不能跟这帮人动心,这帮孙子,根本就不懂!”
自然而然的,乔滴滴把所有的这些大少爷归为同类。
“丫头,听姐一句劝,别跟皇甫烨动感情,咱输不起,等你觉得是时候,就分手吧。”
这一个晚上,冷暖一直想说这句话了,乔滴滴就算再世故,她毕竟是个小孩儿,她看皇甫烨那眼神儿,越来越不对劲儿。
这小丫头是在玩火自焚。
这么多年接触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冷暖看男人很准,表面上皇甫烨那种男人优雅又有气质,还挺温柔体贴的,又在社会上有着光鲜的职位,好像是个大好青年似的。
其实这种男人,才是败类中的败类,一双桃花眼儿,到处放电却又都不走心。
对女人来说,这种男人很危险,跟凌犀那种是不一样的危险,凌犀那种男人是狼,因为够狂,喜欢不喜欢,给的了你什么都直说,也不会转弯抹角的欺骗你的感情。
可皇甫烨这种是狐狸,他对感情不认真,这种男人,泛水桃花,露水姻缘。
这种男人对于小丫头这种简单的一眼就能看透的性子,简直是玩火自焚!
“嗯,姐,你放心,我不傻。”
哎……
一般标榜自个儿不傻的丫头,十有八九就是最傻最痴的那种。
冷暖一声叹息,瞄着自个儿这小妹子,心里真是挺担心的,不过有些事儿,点到即止,谁伸手都是管不了的。
“嗯,姐,以后咱姐俩就一条心,花光他们的钱,榨干他们的身体!睡瘫那帮孙子,再夺他们家产,让他们晚景凄凉!哭着叫咱们妈!”
带着残留的酒气,在夜店门口儿,乔滴滴特豪迈的张开双臂,笑闹着自个儿的滑稽的伟大理想,惹得冷暖一阵儿大笑。
然而这一幕看在那个刚取了车出来的皇甫烨眼里,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眼神儿轻蔑至极。
掰掰手指头算一算,还有个2个月,她也就法定成年了,到时候他就不用再忍受这个脑残了。
他是教养好,不是蠢。
最后,乔滴滴还是没扭过冷暖,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开机吧,他方便就找你了。”
当冷暖到家的时候,送她回来的皇甫烨撂了这么句话,让冷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她看上去很落寞么?
凌犀做什么本来就与她无关,他也没有跟她交代行踪的必要,她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这大少爷心情好的时候陪她腻着根本就不代表什么。
一个人在家没有什么不好,又清净还不用满足他那随传随到的欲望。
除了一点,冷暖发现好像脚扭了之后,自个儿好像刚着地儿,别说,酸酸涨涨的,还真的有点疼。
因为她手坏了,没法儿洗澡,简单的冲了一下,躺床上就睡了,也不知道今儿怎么了,抱着枕头翻来覆去——
瞧瞧,多奇怪,她居然失眠了——
失眠就算了,脑子里还转的转的都是那些个她本不该琢磨的破事儿,难不成那俩人儿旧情复炽了?
她自杀,他心痛,他去救,她感动,一来二去,搞到一块儿去了?
好吧,这么大的房子就剩她自个儿了,她也不瞒着,骗着了,想想那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却是不太是滋味儿。
这倒不是爱不爱的,老实说这就像是别人偷穿了你的内裤,虽然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可心里怎么都不太对劲儿。
就这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夜到天明——
转天,冷暖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抓了过来,胡乱的一滑,接了起来。
“我。”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听上去很疲倦,却也没少了半点儿他那股子特有的狂劲儿。
“哪位?”
其实冷暖听出来是凌犀的动静儿了,不过她刚刚沉入梦乡就被他弄醒,想到这一晚上为他那点儿破事儿受的困扰,她气儿也不算顺。
就一个字儿,我,瞧瞧,多狂啊。
“操!”
来了,又一个字儿,这回冷暖想装着不认识他都不行了,这么糙的话,除了他没别人了。
“嗯?”
翻了个身,她找了个舒服点儿的位置躺着,把整个脸都压到了枕头上,闭着眼睛等着他说话。
不是她想玩矜持,而是她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昨天晚上,我电话没电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冷暖还听见了他打哈欠的声儿,像是特别犯困似的。
没话找话,不说话也不太好,她还是决定问上那么一嘴:“她怎么样了?”
“没事儿。”
像是不太愿意说这个事儿似的,凌犀咕哝一句就直接带过了这个话题,将话头子丢给了她。
“今儿我不回去了,刚才夏大爷给你找了个推拿的,说是不错,待会就过去了吧。”
“嗯,谢谢。”冷暖淡淡地道谢。
推拿师傅好啊!
反正不是他按摩,怎么的都好,至少能不疼是吧?
难不成还真等着他大少爷天天伺候她这个?
“记得帮我谢谢夏大爷。”
“那你凌大爷呢?不用谢啊?”
男人的声音都嘶哑了,还是逃脱不了痞子劲儿。
“呵呵,抬头儿,有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