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质问的神色,归齐扯出一丝苦笑,一次小人终身为人憎啊。
“我醒的时候,我们都没穿衣服。”
他说的是事实,信不信就是她的事儿了,他的人格信誉度在她这儿就这么差了么?
看着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的女人,一直拧着眉的不解样儿,好像在想不是他又是谁呢?
是啊,是谁呢?
如果说不知道这个人是他爸,也许可以说是窃贼的独特作案手法,可那个人是她爸!
完全没有理由脱光了他们两个人。
忽地——
忽然想到了什么,归齐的脑子高速的一转——
“不对……我们被设计了。”
咚咚咚!
这句话刚一撂下,那边儿的敲门声儿就响起来了。
在这静夜里格外的响,忽如其来吓得一直晃神的冷暖竟一哆嗦。
“戏终于要收场了。”
果然,跟归齐所想的一样。
同样的招儿,他也用过,可他却只是一张照片,没有干的这么绝,干的这么无声无息,干的计划这么周密。
是跟她爸同时进行的,还是事后又安排的?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可现在这场戏要做的就是抓的就是这个奸,不过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他知道,外面的人里一定不止一个,而且一定有凌犀。
凌犀在外面,这个不用归齐说,冷暖也知道。
咣咣咣!
门越砸越狠,像是用脚踹似的,一脚狠过一脚。
这疯子似的踹门,她也知道肯定是那个男人,半个月没见,他那一言一行,一点儿都没在她这印象儿里变少。
他怎么回来了?
他怎么回来了还来这儿了?
冷暖的脑袋里全都是问号,只有那不停的踢门声儿,咚咚的像雷击似的震得她发麻。
她几乎能想象,他如果进来,不管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她都说不清楚了,这不是电话,不是猜想,是两人共居一室,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很有可能是先杀了归齐,再掐死她。
冷暖慌了,居然有些鸵鸟的期待着他拿那门没辙儿,她就不说话,敲不开,就不开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能让冷暖的淡定全都消失殆尽,那绝对就这么一头野兽。
女人的慌乱归齐都看在眼里,他没想过她竟然这么怕让凌犀看见。
“放心,暖暖,为难过你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
只甩了一句话,归齐就奔着卧室去了。
就在这时——
嘭!
门锁竟活生生被一脚踢开了——
对冷暖来说,今儿绝对是很邪门儿的一天——
铛铛——
一阵激烈的声响后,那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的门被大力震得来回撞击着门框子,而金属与水泥的撞击声在这空旷的楼道里发出了震人的回声,明目张胆地替那个大步迈进门槛儿的男人宣泄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他的脸上,全是盛怒。
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次真的有一种离死不远的感觉,心脏不自觉地剧烈跳动着,就连耳鼓似乎都被自己狂烈的心跳声震得有些发疼。
“你看……”
眼神儿瞄着站在客厅中间的冷暖,何韵婷扁着嘴看着男人的那样儿委屈极了。
那眼神儿里的潜台词:这下你相信我了吧,我是真的没有骗你。
对,这是她非常在意的东西,凌犀对她的信任。
她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这个男人心里的分量已经变得那么轻了,当她在电话里跟他说这个女人跟另一个男人搂抱在床上时,他竟然话都没有听完,转手就将她的电话挂断了。
呵,苦涩里还夹杂着酸楚,幸好她还在后着……
直到她都把拍得的凌暖和归齐在床上那张照片发给了他,他才回了电话儿,问她现在在哪儿。
是他太相信冷暖?还是他太不相信她了?
何韵婷不愿意接受这事实的真相,更不愿意相信这是自己的失败,为求心安,她把这一切的帐都算到了冷暖的头上。
对,就是这个偷汉子的小贱人,抢走了她的凌犀,如果没有这个小贱人的出现,凌犀绝对不会对她像现在这样冷漠到了骨子里!
原本她还在为自己有些狭窄的行径感到些许自责,可只要一想起来凌犀是如何的宠着她,如何在乎着她的那样儿,她心中就像是堆起了一摞子高高的柴火,一桶汽油浇下去,一把火儿点着,转瞬间就能烧成熊熊烈火。
凭什么?!她冷暖究竟凭什么啊!她又把凌犀当成什么人啊!?
她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她有什么资格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把凌犀耍得团团转!?
贱人!可恨的贱人!
更可恨的是上次那新闻明明都报道得那么难听了,事情还闹得那么沸沸扬扬了,几乎所有认识凌犀的人都以为他一定会亲手弄死那贱人的,可是谁能料到,那件事儿最后竟然就那么过去了!
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
她或许不了解那个女人,但是她十分的了解凌犀这个男人。
他的傲慢是打骨子里带来的,从来没有受过任何人的影响,属于他的东西就一定要干干净净实打实的属于他,哪怕那就算只是一个不着调的绯闻,不管是凿凿在目的还是空穴来风,已经被传得风言风语了,这足以让这个女人变成他眼里的一颗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