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柔寡断,对谁都不好,可毕竟欢欢曾经是他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甚至可以说两个人的感情之间,他才是那个背叛的罪人,所以她有事求他的话,他会第一时间就到。
说是赎罪的心里也好,什么也罢,只要无关背叛家庭的,他怎么都会帮她一把的。
“难道现在非要有事才能找你了么?我想你了,想看看你好不好不行么?”
瞥视着男人胸口的第三颗她曾经解过多次,也系过多次的那颗纽扣,女人的话说的近乎飘忽。
“欢欢……你这又是何苦呢?”
皱紧了眉头,面对女人的用情至深,男人的心被内疚翻搅的宛若刀绞。
感情债,真的不是那么好欠的,一旦欠上了,对于他这种骨子里全是责任的男人来说,是一辈子都放在心上的疼。
可他分得清,要的,就尽全力努力,不要的,必须放弃,凌奇伟一直认为这样的快刀斩乱麻对于谁来说都是好的。
因为用力,所以断的干净。
“呵呵,我跟你开玩笑的,别怕成那样儿。”
低头苦笑喝了口咖啡,那酸苦的味道蔓延在舌尖,渗进了心里,激的丁欢抿了抿唇。
男人,也就那个样吧,要你的时候什么都会说,什么都会做,不要你了,你也就是个破烂儿。
不过她丁欢不会再做那个破烂儿,人定胜天,她的命运,谁也摆布不了。
“奇伟,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男人,不管你我之间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存在,你要记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过得好。”
低头儿翻搅着咖啡,女人似是喃喃自语的说着,那语气真诚的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戏份。
她没有抬头,并不是因为她的晦涩,而是她的眼神里根本没有跟口气配套的深情。
相信爱情的都是***,她的爱早就死了。
咽下心中的愤恨,换上楚楚可怜的样儿,丁欢才敢抬头儿去看那个意料之中愧疚的男人。
“欢欢,你是个好女人,如果不是……哎……”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今儿找你真的是有事儿。”
微笑的打断了陷入自责中的男人,丁欢也不想再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了。
男人的歉疚适当的勾出来点儿就要适可而止,一点点足以,足够利用的了,今儿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什么事儿?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寻思着老租房子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反正你也留钱给我了,我相中一个房子,但是是二手的,价格什么的我都不清楚,我想找你帮我考量考量……”
要说现今的某一圈子的职场人,跟毕业于哪哪家国家重点大学相较之,更看重的是工作经验。
而每每说起这个工作经验,冷暖都觉得自身经历挺滑稽的。
人家毕业,都是外企、国企、公务员,她一毕业,坐台、杀人、放高利贷。
不过还真别说,她的过往让她练就了一个适合所有行业的最最实用的铁律。
都说婊子无情,对,就是无情。
****曾经那行儿,最忌讳的就是用情,做什么事儿一旦被感情羁绊住了,就什么都做不成,冷暖从一踏入社会就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她一向自保的很好。
除了像凌犀那个某些状况外控制不了的事情之外,她一直把身边的问题处理的很周到,她不太喜欢求人帮忙,有什么问题,自己能解决的,一向都自己处理。
自古红颜多薄命,历史说明习惯依附漂亮女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女人,一定要独立一点。
做得久了,业务也就熟了,一个私人赌场的钱毕竟用的不是很频繁,而且最近到了一年一度的换届,那些人也都消停不少,也许是最近比较闲,所以四爷又新分了她一些线儿。
四爷算是照顾她的,因为她在缓刑期,一点儿小事儿都闹不得,所以分她的线儿几乎都是一些商人,大多都是因为急着用钱周转,又等不及银行的审批流程才来找她们的,这些人通常都是那些为了事业拼搏的大中小老板,态度好,信誉好,很少有恶意拖欠。
千万别以为都是活不起的那些人才来贷这个东西,其实她们的放钱名单上不乏大型企业,甚至也有大型国营企业的客户,如果说刚做这行的时候,冷暖还有些良心上过意不去,现在就一点都没有了。
有的钱是真的花在了刀刃上,盘活了企业,也就减少了下岗,其实也是某种程度的刺激经济,这个社会其实本就没有纯黑和纯白,灰色经济早已经是市场经济下不可避免的现象。
唯一比较介意的就是,尽可能让更少的人知道,毕竟哪个企业都不愿意跟高利贷扯上关系。
所以通常这样的情况,他们都比较喜欢对方一个人来。
今儿冷暖要见的是一个李姓的港商,是做文化生意的,每年都要往返两岸,这次原本是准备明儿去拍卖行拍一个什么东西,可就这么不巧,被小偷儿给摸了,证件和银行卡全都丢了,一时间提不出大量的现金,只能求助于合作过几次的四通。
他用的钱倒是不多,55万而已,所以冷暖只提了一个比较大的手袋,塞得鼓鼓囊囊的,但也装下了。
中午在爸爸那儿吃了口饭,下午没去公司,就直接去了约见的地点。
开发区的五星级酒店,从里到外都是富丽堂皇的,就算是白日,大厅里穹顶水晶灯也都是闪的每个人都好像打了苹果光,脸上泛着那种珍珠似的光泽,看起来人确实贵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