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亮，张扬起了大早，赶到了理论考室。
虽是大早，但考室内的座位已经被实习生坐得七七八八，每一个实习生脸上都是忐忑紧张的表情。
这种氛围让张扬觉得他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高考。
那时候的他，睡着考过了七门科目，取得了一个惨遭毒打的成绩。
随意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张扬无聊地把玩这手中的笔。
坐在他前面的是一位穿着时尚的少女，黄色的长发扎成丸子头，白皙的后勃颈上有一个黑色玫瑰刺青，看上去很是妖冶。
他记得这个少女，名叫张玲，是和他同一批的实习生，不过是作战部其他组的实习生，和他不是很熟。
眼看着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张扬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家伙难得的为了一场考试而紧张起来。
不能坐以待毙了，要是理论考试不过那就糗大了。
张扬打定主意，用笔轻轻捅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张玲的后背，压低嗓音说道：
“张玲...小姐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张玲回头，微微皱眉，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开口问道：
“什么事？”
“你看，我们都姓张，又同是一个部门的，理应互相帮助，比如在考试的时候说一下答案什么的...”
张扬的声音越来越低，这话说出来他都觉得害臊。
“你的意思是帮你作弊？行啊。”张玲嚼着口香糖，很是爽快地答应。
见张玲答应，张扬心中一喜，道了声谢，静静等待监考老师来。
十分钟之后，楚部长抱着一摞试卷走进考场。
他把试卷搁在讲台上，板着个脸，朗声说道：
“我是这次的监考老师，在这里我重申一下考试记录。”
“第一！不允许交头接耳，传递答案。”
“第二！手机全部关机！”
“......”
楚部长连说了五条，等所有人把手机关机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分发试卷。
这场考试采用最传统的笔试。试卷共一张六页，所有的理论考点全部汇总在了试卷之上，密密麻麻，看得张扬头昏眼花，想直接把考卷给撕掉。
考试时间到，张扬写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咬着笔头，盯着第一页的试题。
第一页只有一道题，是一道翻译题，需要用汉字翻译出一篇秘文。
看着试卷上七扭八扭，像蚯蚓一样的秘文，张扬头都要大了。
这简直就不是给人看的东西。
他偷偷瞥了一眼讲台上的楚部长，见楚部长坐在凳子上，低垂着眼，便轻轻咳嗽了一声，悄声说道：
“秘文。”
前面的张玲顿了一下，轻声回应：
“今天天气很好，小芳请我去了酒吧，这是我第一次去城里的酒吧，哇，不愧是城里的酒吧啊，这里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
张扬越写越觉得不对劲，这听起来不像是这篇秘文的汉字翻译呀。
还是说这就是一道不正经的题。
管他的，至少比交白卷好。
他不管了，顺着张玲的答案奋笔疾书。
讲台上，楚部长眼皮抖动，额头上一根根青筋若隐若现。
张扬的所有小动作都被他发现了，要不是因为张扬是唯一一个S级灵魄携带者，他早就冲上去把张扬从窗户外给丢下去了。
两个小时，考试终止，楚部长将每个人的试卷收起，又让众人静静等候，站在讲台上开始批改试卷。
张扬趴在桌上，冲着前面的张玲开口问道：
“觉得考得怎么样？”
他的答案基本都是抄的张玲的，所以他想看看张玲对自己的发挥满不满意。
“还行吧，我觉得应该能有90分。”张玲漫不经心地点头，看上去胜券在握。
这场考试是100分制，90分已经很高了。
“学霸啊。”
张扬感叹，心中欣喜：
“张玲能有90分，怎么着我也有85分吧。”
考试成绩很快就批改出来，楚部长眉头微皱，看向张扬的方位。
张扬后背一凉，楚部长刚才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发虚。
“难道是没考好？不应该啊，看张玲那个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啊。”
他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静静等待楚部长宣布成绩。
“这次考试，总体来说还算满意，至少没有人不及格。”楚部长缓缓开口，开始宣布成绩：
“第一名，王三多，100分。”
居然还有100分？
张扬扭头，看向一个带着眼睛，斯斯文文有些秀气的男孩子，那就是王三多，平时少言少语，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一到考试就一鸣惊人。
“第二名。许艳，98分。”
“第三名。李明，95分。”
“......”
一个个成绩宣布下来，直到宣布到了90分，张扬也没听到自己和张玲的名字。
他的心中开始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又安慰着自己，觉得可能只是张玲估分出了点偏错。
宣布到80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张扬有些坐不住了。
70分......张扬觉得板凳开始烫屁股了。
前面的张玲抖着身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蓦然，张扬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他，在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犹如神助，超常发挥，以为可以拿到90分往上的时候，考试成绩一出来，他就傻眼了。
33分......
张玲此刻的样子和当时的他简直一模一样。
“完了啊......”张扬欲哭无泪，没想到头一次作弊竟然就碰到了一位和他一样的学渣。
怪不得总觉得那道翻译题怪怪的......
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只希望自己不是最后一名。
“第二十九名，张玲，65分。”楚部长念到了张玲的分数，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张扬。
二十九名……
这一批实习生也就三十个人……
意思是，下一个，也就是最后一名就是……
完了。
张扬心头一紧，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最后一名了。
“最后一名，张扬，60分。”楚部长宣布了张扬的成绩，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张扬。
张扬垂着头，不敢看楚部长。
“好了，理论考试考完了，下面是实战考核，你们虽然来自不同部门，但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调查神明踪迹以及处理使徒引起的非自然事件，所以接下来的考核就是……”
“在七天之内，解决一桩非自然事件。”
“我们会全程对你们进行监控，根据你们的解决程度进行评分，最后会和理论成绩进行综合评定，确定你们这次考核的总成绩。”
“祝你们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