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回来时,南侨正坐在那里支棱着脖子往舞池那边瞧呢。
“喵喵。”妈妈,你男盆友回来啦。
久儿自觉的从南侨的怀中跳到一旁精致的小桌子上,优雅地抬起自己的爪爪,然后舔了舔。
沈慎将消食片递给她。
兽世的似乎任何产品都是高效率高质量的,比如这片小小的消食片,咽下去后,过了几分钟,南侨就不觉得撑了。
“我们去跳舞吧?”
南侨早已按捺不住体内的舞蹈因子,站起身,一双大大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慎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勾唇一笑。
嗓音温柔如蜜。
“我的荣幸。”
说完,他绅士地弯下直挺的腰肢,左手背于身后,右手伸到南侨跟前,干净白皙的手掌摊开,盛情相邀。
能与心心念念许久的人儿共舞,是他几辈子修得的福分。
迅速将他的西装外套取下搭在椅背上,理了理发丝后,将手搭在他的大掌上。
沈慎轻轻地摸了摸,虽然不是第一次摸她的手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内心的悸动与兴奋,好似要从胸膛中冲出来。
她的手好小,握在手中,软软的,像是个棉花糖。
沈慎想。
他的手好暖,被它握着,好似一个暖烘烘的暖手袋。
南侨想。
俩人,一个悄然红了耳尖,一个暗自红了脸蛋。
随着优雅缓缓流淌的音乐,俩人踩着舞步。
宽大的裙摆下,南侨不止一次踩到他的脚,可他却面不改色,偶尔还会帮助她调整节奏和舞步。
原本还有些窘迫的南侨,终于放下身心来,与他沉浸在舞蹈与音乐当中。
—
“Oh~我美丽的小姐,我们去跳舞可好?”
一个打扮风骚的男兽人来到泽音面前,一身孔雀绿西装,一双上挑轻浮的桃花眼,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流连在泽音身上。
“不好意思,她有舞伴了。”
不待泽音回绝,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横在俩人中间,一丝不苟地古板打扮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高级神秘感。
尤其是金丝眼镜下,那双深灰色的眸,冰冷得朝他看来时。
仅一眼,那男兽人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不甘心地转身走人。
泽音好整似暇地放下红酒杯,嫣唇轻启,一双媚眼朦胧。
“你来作甚?”
艾文没有回答她,只是皱起眉头,来到泽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今天不能喝酒。”
如果他没记错,今天,是她的生理期,喝不得酒,尤其是海族兽人。
泽音眉尖一挑,想不到自己这个青梅竹马,还记得。
“不用你管。”
泽音按下心头的骚动,转身,就要踩着高跟鞋走人,腰间却被一只大掌紧紧地锢住。
“你干什么?!”
泽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艾文打横抱起,大步往宴会外走去。
男人俊眉死死皱起,眸间泛着丝丝凌厉。
他才离开她多久?她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了?!
—
一舞毕。
南侨笑意盈盈地看向他,看向这个美如神邸般的男人。
没错,他就是她的神邸,她在这兽世,唯一的彼岸......
“走!带你去个地方。”
南侨拉起沈慎的大手,提起裙摆,大步往刚刚的位置走去,风风火火地拿上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拉着他往外走。
沈慎微微皱眉,无奈道:
“先把衣裳披上,晚上风大,别着凉。”
“嗯!”
南侨倒是乐意听他唠叨,乖乖地将外套重新披回到自己肩上。
她带他去的地方,是一片淡蓝色的野花花海。
这个地方就在导师宿舍楼山坡后边,她问过当地的小精灵了,那片花海是无毒的,而且很少有人知道。
看着南侨拉着他就要往那小山包上爬,沈慎看向她穿着高跟鞋的脚。
“啊——”
南侨一个不注意,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吓得死死搂住了始作俑者的脖子,嫣唇还差一寸就要碰到他的脸颊。
她娇嗔地瞪了眼沈慎,“你做什么啊,我自己可以走的......”
虽然四周没有人,但南侨还是有些害羞,脑袋低在他的怀中,宛如一只奶猫儿,就连那略带焦急与不满的嗓音此刻听上去也那么抓心挠肺,可爱得紧。
“我抱着你走,路不平,容易崴脚。”
即便一个小小的崴伤对于自愈力强大的兽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他见不得她疼、见不得她伤。
“哦。好吧。”
南侨瞬间被顺了毛,羞红着一张绝丽的脸蛋,嘴角不自觉扬起甜甜的弧度。
翻过小山包,沈慎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淡蓝色花海,惬意地看向怀中的人儿。
这就是她要带他来的地方?
抱着她走到花海内,轻轻将她放下,期间西装外套不止一次滑落,索性南侨直接将他这件于她来说宽大无比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纤细的身子包裹在他的外套里,撒欢似的拉起他就往花海里跑。
“等等。”
沈慎不放心地想要让她先停下。
“放心吧,这些花都是没有毒的!我问过了。”
南侨知道他担心什么,夜色下,一张绝美的小脸笑得分外灿烂地回头瞧他。
许是太兴奋,速度略快,又穿着高跟鞋,所以不出意料地她摔倒了。
身子蓦然失去重心,往旁边倒去。
腰间,一股大力传来,沈慎也被她连带着朝她扑了过来,几乎是第一时间,他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一手牢牢地护住她的后脑。
倒下时,沈慎用手肘和一只膝盖撑着,并未压到她分毫。
南侨的后脑处,由他的大掌护住,所以并没有磕到下方那块坚硬的大石头上......
倒是沈慎相比下来,就狼狈一些了。
“你没事吧?!”
南侨马上撑起身子,将他护在自己脑后的手拿到跟前,手背上,被石头磕出的伤口十分醒目。
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红了眼眶,沈慎心里一慌。
“我没事,小伤,别哭。”
他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南侨执着他的手,低下头,往他伤口上轻轻吹着。
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这段时间以来,永远坚定不移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他的温柔、贴心。
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无论大小,都像被放映机放映着那般,一件件,划过她眼前......
她低着脑袋,沈慎瞧不清楚她的神情,忽然,一粒类似于浑圆的珠子掉落在他手背上。
沈慎心骤然一紧,看向她。
长长的羽睫,此刻已经被泪水浸湿,一颤一颤的,像是风雨中飘摇的蝶儿,脆弱的让人心都要碎掉了。
“别哭.......别哭.......侨侨。”
一粒粒珍珠落到花丛地里。
南侨抬起脸,一双雾蒙蒙、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阿慎......”
下一秒,沈慎猛地瞪大眼睛——
只见她身子忽的往前一倾,吻上他略微冰凉的唇瓣,深深的一吻,她微颤的唇瓣青涩地触碰着他的。
属于她的香味将他包裹,沈慎大脑瞬间炸开了锅。
长臂一伸,将怀中的人儿死死圈住,他也开始尝试着回应她,虽然期间牙齿不小心磕到对方,吻得并不顺利,但俩人却乐于其中。
南侨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背脊,小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
温柔而缱绻,一如这淡蓝色的花海那般,梦幻纯洁,甜蜜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