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十一月初六
南京城,留声机店外面围满了人,店里面去只有很少人。呆着的都是富商少华,官员子弟,世家公子。外面的老百姓听到吓人的价格,不敢进店。留声机,留住声音住机器。这是个西洋景,老百姓口口相传,都要来看看,听听到底是咋回事。贺知锋放了一台机器在门口,一直播放,就是让老百姓听。直到一个月后,来的人少了。贺知锋让人在店面前放了些凳子,让老百姓听。后来成了南京城一景。直到几百年后一直保存着。
贺知锋要回上虞了,交待了曾七音一些事情。比如任何买机器的人留下地址,出了新唱片可以给人送过去;比如在一些大的府城,省城招一些代理商;比如在京城的店曾贺二家如何合作开等等。次日贺知锋带着于秀林和郭磊洛甲还三人回上虞了。周放和杨破军留在南京了,他们有很多事要忙!
十一月十二日,贺知锋回到了上虞。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过!于老二和郭四二人主持的二个山谷的建设已经好了。星火学校又扩大了。增加了近二百学生,曾商实在没办法了,来找贺知锋要他解决教员的问题。贺知锋只好把以前学生,挑一些好的来当老师。他们已经读了三年了,年纪高,懂事,学习认真。已经有后世小学毕业的文化了,在刚解放的年代,大量的代课老师只有这么一点文化。曾商轻松多了。
扬州这二个月只送物资过来。重要的物资如生铁,战马。利用运盐的队,每个月都送过来。从下个月开始,又要送人过来了。贺知锋打算把人增到二千人。星火学校的事情给了他一个思路,第一批进入山中的少年已经一年了。他们中的姣姣者都可以称的上老兵了。完全可以担任一些队长的职务,资金方便有留声机的六成利润完全没有压力。增加人员,势在必行。
日子一天天的过,所有事务有成例。按步就班。曾七音来了几次信,说每个月三百多台的留声机产量不够,希望能扩大生产。贺知锋不想扩大生产,产量过高就意味着留声机要降价销售。贺知锋不想那么快降价,最少要一年后。那那时有钱人该买的已经买了,买不起的这个价钱永远买不起。到时可能降到三百两左右,再过几年降到几十两,让国人都用的起,才能有影响力。才能传播文化。贺知锋回了信,在信中解释了什么叫饥饿营销。什么叫拥一台留声机就是身份的像征!
十月初,又一批少年来了。贺知锋进山,安置,回来,一切照例!转眼间,崇祯四年过去了。崇祯五年来了!
崇祯五年,五月。山中“鸟巢”贺知锋和路之信在办公房议事。他们打算开始动了,南京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路之信将先进入南京,带走斥候队三十人,训练最久的第一队,先期进入南京。
南京,夫子庙附近的一处小院子里。路之信住在这里,十个斥候少年分班值守,候子领队。只见那十个少年个个高大,动作干净利落,双目有神。腰间每人一把腰刀,背上还有一把短弩,可三箭连发。他们不论做何事,不论在何时身体都站的笔直。这就是“鸟巢”中最为精锐的少年!路之信在等人,在房间泡了一壶茶慢慢喝着。他一点也不着急,为了重进南京,他已经准备了一年多。花了近三十万两银子。路之信相信,这次他在南京站住了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不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很怪,它的间断好像带着某种规律。这是山中“鸟巢”鸽组(通讯)的必修课。叫摩斯密码,斥候少年最少有一半听出来了。敲门声说的是“我是周放”,可他们还是握紧手中短弩。其中一人应到“谁”,外面回道:“周放!!”他上前开门,剩下少年持弩戒备。门开了,有四个人跟着周放进了院子。他们看到院子的持弩少年,心里都是一紧。人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说的就是少年人狠,他刚刚成人。热血沸腾,心志还不成熟,不把人命当回事。不仅不把别人的人命当回事,还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朱元璋认那么多的义子,李自成组建孩子兵都是战场上最勇猛的,最不怕死的。
周放带着他们进了房子,对路之信说:“大哥他们来了!”路之信放眼望去,自己认识三个。那三个人都是夫子庙街面上的小头目,自己当道时也从自己这里找过事。余下自然是钟其铭了,钟其铭南京人,秀才,前段时间被人搞进了牢里,被周放花了点银子搞了出来。路之信挥手道:“都坐吧!”待众人坐好,路之信对钟其铭道:“钟先生,您的家眷过的很好。叫我给您带信了。”说着话拿出一封信给了钟其铭。又对其他人说:“您们的家眷才过的很好,您们不认字就准备了些衣服,鞋子带过给您们。”随手把东西给了他们。
钟其铭看完了信道:“路爷,您要我做什么请吩咐!”路之信道:“您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钟其铭道:“知道,路爷以前开牙行,打行的!”路之信道:“钟先生,明天您去夫子庙租房子,开一家牙行,一家打行就行了。”钟其铭问道:“您不是被颜文青给打败了吗?现在夫子庙是颜文青的地盘。您,您”路之信道:“钟先生,这事您不用管。您只要开店,做掌柜,所有的事自有人打理。我要从颜文青手里拿回我失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