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九月初七
上虞县,星火村。贺知锋刚送完少年进山回来。曾七音就拿着一张圆形的唱片,来办公房找他。推门进来,曾七音高声道:“大人,成了,成了。唱片成了!!!”贺知锋看着曾七音从门口直接走了样机那里,把手上唱片放好。摇了摇发条,机器开始转运。一首古筝典传了出来,是由曾七音弹的“凤凰于飞”。一个个音符,清楚,透亮的传出来,音质很好!!曾七音在旁边激动的说:“大人,您真的很历害。就用树脂,树脂可以定型。我试过了,放了很多次。唱片没有多少变化。”一典终了,贺知锋拿下唱片。发现并不是黑色,是乳白色。走过去请曾七音坐下,泡了壶茶。见曾七音安静下来道:“曾兄,现在唱片的制作我们有没完全掌握。”
曾七音道:“基本掌握,只是探针还要冯凤翔冯兄来做。”贺知锋道:“曾兄,您去跟冯师傅谈。只要他能带出二十个制作探针的徒弟。要多少钱,给多少钱。曾兄,我们一定要掌握全部的制作工艺。还有唱片制作出来的事先压下,等我们掌握了全部的制作工艺再对外宣布。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掌握留声机的制作工艺。唱片的制作方法,也可以想办法改进。”曾七音见贺知锋那么郑重其事不禁问道:“为何呀!”贺知锋悠悠道:“无他,财皂动人心!”曾七音马上保证道:“大人多虑了,朱停兄和冯风翔冯兄二人我了解,断不会为了银子和我发生争执。”贺知锋盯着曾七音,冷冷道:“不会为银子发生争执,因为银子的价码不够。一百,一千两不会,那一万两,十万两会不会??十万两不会那百万两,千万两会不会。”
曾七音听到这里惊着了,满脸不可思议的问贺知锋:“大人是说,我们这个留声机可以带来上百万两的利润??”贺知锋道:“留声机的制作成本,不过十五六两,我打算卖三千两一台。以曾兄论为南京可以卖多少台??”曾七音道:“这个东西就看个新鲜。我想只有纨绔子弟,才买。南京应该可以卖个五十到一百台!!我们应该可以赚到十五到三十万两。”贺知锋道:“那是曾兄您不是生意人,不懂的推销自己的产品。我问您南京城内的大儒如,张天如,钱谦益他们讲究立德立功立言,如果能将他们对四书五经的注解,变成声音传遍天下您说他们愿不愿意。秦淮河畔,名妓名动天下。如果他们的琴声,古筝声,歌声保存下来传遍天下。您说他们愿不愿意??”曾七音道:“自然愿意!”贺知锋道“那我们把这些唱片做好,那些世家少爷。为了读书中举,会不会买我们的机器,听大儒讲义呢??还有纨绔子弟,为了能随时听到江南名妓的歌声会不会买我们的机器。当留声机成为一个潮流,一部分的有钱人买了,另一部分就也会买,为了面子也会买。大明二京十三省,三千个县您说我们能买出多少留声机?”曾七音擅声道,“这样真的有可能赚到几百上千万两银了。只是我接触不到那些大儒呀!!如何能让他们同意为我们录音!!”贺知锋叹道:“曾兄您真是本份人。曾兄秦淮河多少的姑娘为了红请您指点过琴技,现在您又有这天下独一无二的技术。只要帮她们录音,那么他们的声音可传天下,同时将她们的名声传遍天下,红遍天下,她们是不是要求着我们。当世大儒,文釆风流,少不了要去青楼寻欢!那些女子自然可为我用,请大儒来录音。”
贺知锋道:“您现在应该尽快让您的曾氏子弟和我星火村少年尽快掌握留声机的制作技术,然后对朱停和冯凤翔二位师傅能过来帮我们表示感谢!并每人赠送一千两的工钱!处理完这些事我们要南京做一个录音室。还要推请人来录音,生产留声机,唱片。曾兄,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忙了!!”
曾七音出去了,贺知锋知道他从现在开始也要忙了。他坐茶几旁泡上一壶茶,慢慢喝完!写了一封信给扬州,要扬州从下个月开始不必再送人来了!并要求扬州在扬州和京城开设店铺买留声机。派几个人来星火村学习如何使用留声机。上虞县衙也要安排好,接下来可能会长时间的离开上虞。上司那里要给钱,县里也要有所安排。还有山中“鸟巢”,也要安排上。还有统一南京黑道的事情也要提前布局了。
贺知锋知道,从现在起他就要和天下群雄争锋了。自己一个老师,能和历史上有名的人斗吗?想到这里,贺知锋心里有一点点害怕,有一点点兴奋,又有一点点的期待!!贺知锋想喊一道:“明末,我来了!我能改变您那命运,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