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时。
上虞县,城南,星火学校,贺知锋办公室。贺知锋,柱子,曾商和顾海潮等三个读书聚在一起。此刻是正午,那些孩子们都已回去吃饭了,星火学校显得十分安静。曾商等人看着房间里摆着约十台古怪的机器,满脸疑惑。贺知锋看着众人道:“您们都识字,明理,是这个社会的精英。如果是精英,就应该担起比普通人更重的责任。现在这个世上太多腐儒,认为半部论语治天下。只要熟读圣人之言,便可教化万民,使社会安定。屁,不思进取,人云亦云”贺知锋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看面前的几人道:“我现在教授您们的东西,知道您们从心里不论为学这些东西有用,只是屈从于我才学的,连教授您们的曾商也有此疑问。只不过他是年轻人,没有太多世故,有疑问就问。这很好,以后您们也一样,有疑问就问。我们一起讨论,一起去做,去试。”
说到这里,贺知锋指着曾商道:“您还记得那天您问我的情景吗?”曾商笑而不答。贺知锋又道:“我记的。您待他们出去了。就问大人这些数学,物理有什用呀???数学不过统计钱粮,老祖宗的算术,算经也可做到。什么物理,什么声音传播的方式,有什用呀?”当时我回答说“这些理论有什么用,要问您们自己,而不是我。”曾商又说我不明白。贺知锋停了停,喝了口茶道:“当时我说我们都知道琴弦振动产生了声音,那么我们反过来,我们说话会不会振动琴弦呢???如果我们的声音能振动琴弦或其他的东西,那么有没有办法把我们说话振动的节奏详细记下来呢???如果可以记下来那么有没有可能用什么东西把它给放出来呢??如能把它给放出来。那么我们就等于把一个人的声音像文字一样保存下来。对吗?曾商。我说的可有一字有误??”
曾商道:“记忆力惊人,自当无误”贺知锋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记忆力出众的人,只看您有没有用心去记。”说完贺知锋转声把留声机抱过来,放在桌上,并指着它对众人道:“如果现在我告诉您们,这台机器可以把您们说过的话保存起来,并可以再把那个声音又放出来。您们信吗?可以好好看看它,好好想想再诚意的回答我。”众人看着眼着的机器,一个小黄铜园柱加纹路抛光,上复锡纸;有一探针连着黄铜圆柱,探针连着一个类似唢呐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保存声音??”众人就是相信孩子他妈还是处女,也不会相信它可以保存声音。“纷纷表示不可能,绝不可能。
待众人已经安静下来,贺知锋道:“有没有可能,我们现在就试试。等下我会把圆柱摇动,您们每个人都上前对着机器说一句,声音不可太轻,比平时稍微高点就可。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说完贺知锋拿起摇柄匀速的摇了起来,说了声“开始”只见曾商一脸倔强的说道:“我绝对不信这个机器能保存声音。”柱子走上道:“少爷我相信您,老太爷说您是文曲星转世,您说行就一定行。”顾海潮道:“我叫顾海潮,家有二子,一妻和老母亲;父亲己经过逝了近十年了”潘斌走上来道:“都过饭点了,东家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呀!”听到这里众人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
此时圆柱纹路差不多转完了,贺知锋把探针放回到开始的位置。然后神情严肃的看着众人,众人看到贺知锋的神情,也开始严肃起来。直到室里没有一丝声音,大家的神情都已经开始关注这机器。贺知锋便开始摇动起圆柱,只听到曾商那倔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了:“我绝对不信这个机器能保存声音。”然后是柱子的声音:“少爷我相信您,老太爷说您是文曲星转世,您说行就一定行。”
听到这里,曾商只觉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不自知。脑袋不断回荡着他自已的那个声音:“我绝对不信这个机器能保存声音。”一遍又一遍。
柱子大喝一声道:”有鬼,有鬼,少爷有鬼。。。。。“心中只觉得这件事太过不到思议了,太过吓人了,想离开这里,双腿却动也不能动。那三个读书人表现各异,心中的震惊却是一样的。
贺知锋,放下机器走了出去,去吃饭了。学校的煮饭的大姐还问道:“东家,曾公子,柱子他们咋还不来吃饭呀。”
贺知锋回到:“他们有些地方有灰尘,现在他们在擦灰尘。你不要去打扰他们,肚子饿了他们自然会来吃饭的。“心中却默默希望:”几千的封建思想已经使我们的社会精英心中蒙尘,希望这件事成为一块抹布,能抹去众人心中的心尘,希望这次的事能让这些年青的人们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