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安晓昔抬头望向一直盯着她看的霍翎天,眼眸深邃,让人完全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小昔,回来啦!”
干完农活回来的大娘大老远就和安晓昔打招呼。
待大娘走近时,虽被霍翎天的气场压得不敢说话,毕竟年长,心里料想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一脸审问的看着霍翎天。
“他是谁?”
默默站在一旁的王羽听了,正想要给自家总裁解围,一旁冒星星眼的女孩儿们开了口“他是小昔姐姐的男朋友。”
这句话一抛出来,安晓昔尴尬不已,明明她们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
霍翎天对这句话似乎很认同,没说什么。
安晓昔感觉周围的低气压一时提升了好几度。
大娘看她衣冠楚楚,一表人才,也就没说什么,但他的气场,他随身带保镖的行为,又轻易看出他的身份不一般。
“小昔,过来。”
大娘叫她,拉着安晓昔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厉总,我需要过去监听吗?”
“不用。”
“这……”
霍翎天说完话就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走去,助理王羽看着眼前的情况干着急。
“小昔,他是不是混黑社会的?”
“不是的,大娘。”
安晓昔偷笑,他那么严肃,难怪被人误会。
“那他在追你?”
“没有,他是我老板,我今天偷跑回来的,没和他请假。”
安晓昔继续笑,他的那张俊颜加上富可敌国的财富,估计不用追就会有人主动送上去吧。
大娘也不知大公司规矩,自以为安晓昔说的都是实话,还顺着她的话数落了她一遍。
“对了,大娘是为了给你说一件事,上次你前脚走,思远就回来了,还问你的下落呢,还真是,少年时期的友情,完全含糊不得。他还留了手机号,我去给你拿。”
说着大娘就要离开,安晓昔拉住大娘的手,仿佛拉住了青春时期懵懂爱恋的最后一束光。
“他,还好吗?”
“你是说思远吗,好着呢,还说快要去美国进修了,和他未婚妻一起。”
安晓昔松开手,大娘没察觉到异常,匆匆去给她拿顾思远留下的电话纸条。
未婚妻,阔别那么多年,他的身边还是有了他人。
原来上次那个摔跤的女孩,是她的未婚妻,明明她应该祝福他的,反复在嘴里练习的话,到嘴边只剩下6个字:顾思远,我想你。
那些话随着空气一起飘散,不知散的是青春,还是她的心。
还记得陈奕迅在《明年今日》中唱:
明年今日未见你一年
谁舍得改变离开你六十年
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她的爱情何尝不是这样,但愿离开你六十年,还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顾思远,我的青春。
大娘不多时就拿来了东西,安晓昔赶紧擦干净眼里的泪,接过。
还热心的邀她去吃晚饭,安晓昔婉拒了。
把电话号码存进手机。短信一遍遍编辑又删除。
连“你还好吗”这句平常得再不能再平常的话,她却没勇气发出去。
收拾好情绪,安晓昔坐上了霍翎天的车。
他拿着超级本在后座分析股市波动趋向,没抬头看她一眼。
“厉总……”
王羽接过电话后,犹豫要不要在安晓昔面前讲。
霍翎天抬头看向王羽,“说。”
从头至尾表情没变过。
“巴黎那边基本解决了,已经买了更大的料发布出去,现在关注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这次影响肯定会有,不过那边表示一定全权负责,还有,小……她还是不愿意回来。
霍翎天沉默了片刻,没说什么。
“以后打算住哪?”
“再住一个星期,等房子到期……”
“来我家。”
“会……会不会不妥?”
“还是说你想另要一栋别墅?也行,我都可以满足你。”
“住那个女人的房间吗?”
霍翎天微愣,随即轻笑,“她还是个孩子。”
脸上的笑容那么宠溺,一脸真诚。
“金屋藏娇!”安晓昔一脸愤怒看着他。
“吃醋了?”霍翎天笑的更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拿着鼠标的手拿起来刮过她的鼻子。
“醋坛子。”
安晓昔嘀咕:“我没有。”
一抹得意的看着她。
“哭过了?”
这女人似乎很少在他面前流泪。
他好像没怎么委屈她吧?!
“眼睛里进沙子了。”
“安晓昔,给我笑,哭是最懦弱的人才会做的事。”霸道的嗓音传来,传进她的耳朵。
安晓昔逼出一丝笑意,面对他,她的公式化笑容变得越来越自然。
安晓昔,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心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属于我!
属于我霍翎天,一个人。
征服一个人能有多难?
更何况她这种容易心软的。
时间一长,她的心会越来越接受他。
安晓昔很想说她根本不吃醋,她未说出一个酸字,愤怒只是讨厌某大爷财大气粗四处撒钱做地下交易。
只是她的这种身份虽和那房子里的“女孩”相差无几,但“情敌”相见,还望不她排挤、憎恨她才好。
安晓昔脑子里又浮现出想起电视上播的宫廷剧中众多妃子争宠的片段。
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他老高心。
霍翎天低头朝安晓昔靠过来,“还不知道哭过的嘴角多咸。”
作势就要吻她。
安晓昔一想起他的嘴被多个人吻过,顿时升起一股恶心,赶忙避开他探过来的头。
“我,我刚吃完大蒜没刷牙。”
“我不介意。”
“我,我没洗澡。”
“没关系,回去一起洗。”
“我,我那个来了。”
“我就亲亲你。”
安晓昔被憋红了脸,听他这么说,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
意料中的吻没有落下,反倒是一旁的陷下去座椅变得平坦。
被禁锢搂住的腰也慢慢放开。
偷偷把眼睛睁成一条小缝看他,霍翎天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他之前的工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谁知他的下一句便是“回家把自己洗干净,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