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十二星宿阵,分开来就极容易破,可是只要连起来,必能环环相扣,相生相克,你现在明白了吗?”
“你要我们怎么做?”放下之前的不耐,凤鸣慎重的问道。
轻喘一口气,若夕才将之前的想法说出。“冥殿外面有一大片树林,便是布阵的最好地方。我要你们以冥殿为中心,将十二阵以扇形展开,必能驱挡他们的来势。”
“只能驱挡来势吗?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布一个大阵,将他们一举歼灭?”逐水还是不懂,既然若夕对布阵如此了解,何不直接一点。如此一来,他们便不用再为武林一事操心。
“大阵不难布,难的是时间。一个好的阵法布下来,没有几年,至少也要几个月的时间。天缺宫无人能进,也是靠历代先祖的累积,并非一朝一夕就可达成。若是等我们布完大阵,只怕他们已经攻进冥殿了。而这天苍十二星宿阵,可以从十二个地方同时进行,十天之内,定能完成。每个阵法,我都附有详细的说明,你们若是不明白,可是随时来问我。还有,这只是物阵,当初你们不是在西林山上见过我用幻影七煞阵对付夜罗吗?如果你们相信我,可以找七个资质好的暗使来,我可以将这个阵法传给他们。但是切记,他们的武功一定要不相上下才可以……啊……”
话还未完,逐水已经起身,将虚弱得只能爬在桌上的若夕抱回床上。细细吩咐道:“行了,有你这个十二心宿阵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自己来应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别再让殿主为你事烦心,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了。”
若夕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口硬心软的关心,眼眶微微一红,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逐水,这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了,我只想……”
替她盖被子的手微微一颤,逐水答道:“我们知道,你放心吧!我们会拼了命保护他的。”
见此,若夕也不再强求,何苦为难他们。只是在他们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淡淡的吩咐道,别告诉夜罗她布阵的事。见他们点头首肯,才算放下心来。
“你……爱上她了!”踏出若夕的房间,凤鸣开口就是这句。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想必刚刚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就连小井都能看出他的紧张。
“你瞎扯什么?不就是抱她而已吗?我又不是第一次抱她。难道你不觉得她为殿主所做的同样值得感动吗?”她与殿主成亲那天,只因她那身紧束勾人的衣服无法施展轻功渡崖,他也曾抱过她。只是从那以后,那份柔软仿佛就住进他的心田,挥之不去。
“不是最好,我也只是想提醒你。殿主是我们的主子,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兄弟妻,不可欺……”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逐水恼怒的一吼,这个道理他不懂么,要他教?况且,他也从来没有那份心思,只是……只是想保护他们而已,无论是殿主,还是若夕。
看着转身离去的逐水,凤鸣微微摇头。若不是,何必发火?范若夕,还真是一个妖女……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一个月。若夕还好,每天都是喜笑颜开。只是身体越来越虚弱,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从最初的一两天,到现在的三五天也不见得能醒一次。众人表面上依旧和她笑谈春风,可是暗地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无计可施。更别说夜罗,只有在若夕房里才会表现出极度温柔的一面,出了那道门,只觉得他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修罗。冰冷嗜血的目光,只是轻轻一扫,就让人从脚底寒到心底,冷到彻骨。
“殿主,你上次交代的事属下已经查明,范若雪不日前刚上西林山,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一名妇人。”大殿之上,争艳单膝跪地,将所探之事一一禀报。
妇人?夜罗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须臾才开口:“你可探听到那妇人是何人?”
“这……属下暂时并未打探到。”如今的西林山守卫严密,已经不似四年前那么松懈。若要查清楚,得费些时日。
宁杀错,勿放过。夜罗深知若夕没有时间再等了,多个希望总比没有的好。急忙吩咐道:“争艳,你现在马上重返西林山,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将范若雪和那妇人带来。越快越好!”
“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争艳领命出去,逐水心底微颤,难道殿主放弃了,所以才叫争艳带若夕的亲人来见最后一面。可是若是如此,带那妇人来干什么?他们早就查过了,若夕的亲人就只剩一个姐姐。多一个人,不是增加争艳任务的难度么!“殿主,属下不明白,为何要带那个妇人?”
“因为她有可能也是天缺宫人。三年前,思思深陷齐王乱军之中,从那以后,范若雪便和当今皇上欧阳哲宇彻底决裂,至此了无音讯。现在能跟在她身边,最大可能的就是天缺宫人。”夜罗理清思绪,淡淡的分析。
逐水还是一头雾水,没明白夜罗的意思。“殿主,她是天缺宫的人又怎样?”难道是天缺宫的人都要带回冥殿吗?殿主的思绪总是比他们快,让他们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忘了思思以前中的毒?”
以前中的毒?逐水眼睛一亮,顿时心中豁然开朗。“属下明白了,殿主是说若夕以前的中的毒那么深,都有办法克制。那就是说,天缺宫内有高人,只要能找到她,说不定就有办法解百日夺魂散了。而她们两姐妹都是出自天缺宫,天缺宫从无外人能闯入。再加上现在我们深陷囹圄,若是直接找范若雪帮忙,就要省很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