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战马都要用黄牛皮做的皮革束紧。”——《易经》
双蛋和马山山一起上了公交车,公交车刚行驶到他们约定的目的地的一半的时候,马山山突然下车了。因为他在公交车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朋友给他打的,说正在一个饭店里候着他喝酒呢!马山山就这样把双蛋一个人扔到了公交车上。
马山山的这位朋友叫严宝。严宝比马山山大两岁,属猴。马山山和严宝最初是在电石厂供销科清欠办里一起工作时认识并开始逐步交往的,他们一起去HUB省WH市、HUN省CS市和江城省的TH市出过公差。他们那时候过得是神仙一般快乐的日子啊。三天小酒,五日大酒,还经常光顾各个去过的城市里的大舞厅,搂搂美女的小腰吹吹牛逼!
马山山的老家在CS市,父亲是HUN省军区里的一位首长,管后勤的。父母家坐落于CS市的一条比较雅致的居民区里,附近的街上有超市、旅店、饭馆和市场等。非常接地气!
马山山和严宝在CS市出差时,马山山就住在父母家里,严宝则住在市场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小旅馆里的条件差,比较简陋,不能开住宿发票但是价格便宜。马山山托在省政府工作的姐夫,给他们开出大宾馆里正式发票来,这样一来他们就能从单位报销的固定的住宿费里省下不少钱来了。
他们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乘坐火车时,电石厂允许他们坐卧铺,但他们只买硬座票,这样的话,只要乘火车的时间超过7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多报销火车票硬座票票价的百分之七十五了的钱了。
他们出差时,每天还有固定的吃饭补贴,如果他们经常到当地市场副食去买吃的,或者在客户那里搞些吃的喝的,就又能省下不少钱了!
像马山山在CS市出差时,在父母家又住又吃,他省下的钱就更多了。他往往在CS市一出差就是二十多天,他光在差旅费上赚的钱就很多了!
所以说马山山和严宝在电石厂清欠办干的活,真是个美差呀!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只在电石厂供销科清欠办工作了半年。半年之后,他们又都回到了车间工作。
可严宝却不甘寂寞,他的父亲是吉化公司机关里一个处里的领导,走了个门路,把他调到了吉化联合化工厂供销科上班了。在这里严宝又能施展自己的才干了。有一次,严宝刚从NMG自治区出差回来不久,有一个外地的女人就来联合化工厂找他来了,说他既骗了她的色又骗了她的钱,大骂不止,影响极坏。就这样,严宝又回到电石厂当倒班工人了……
在南方一个美丽的城市,叫宜宾。双蛋走进一家面馆吃燃面,老板是个美女大学生,每次都会给双蛋多做一些,她说她是在东北读的大学。
2004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双蛋正在美女老板的面馆里吃饭,正在外地打工马山山,给双蛋打个电话,问他敢不敢到浙江干活,是在一家棉花厂干活,包工活。双蛋没有同意……
双蛋调到成都双流经济开发区上班了,是从DY市得州科技有限公司调到集团成都总公司下属单位双流分公司的,当仓库的负责人。这里包括双蛋在内,一共有五名库管员。其中有一名女库管员,个头不高,长得挺端庄,皮肤白皙,心眼不少,是个大专生。她的男朋友也在这个公司工作,大高个,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整整比她高出了一个半的头。后来不知为什么,她和大高个的男友分手了,听说她提出来的,当时把小伙子闪了一下……
蛟河县下面的一个生产大队的老烟农李四给装卸车间张主任送的四捆旱烟,交给了秦休,让他捎给张主任,开推土机的秦休却把老烟农捎给张主任的四捆旱烟私自留下了。后来张主任去磐石县办事,遇见了赶集的老烟农李四了,他问张主任:“我种的旱烟好抽不?”张主任愣了一下神,心想:“啥时候抽他的旱烟了?”老烟农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了一嘴:“今年三月份,你们的推土机给我们生产大队推鱼塘时,我把四捆去年种的旱烟交给你们开推土机的秦师傅了?”张主任一听,心里便明白了咋个回事了。立刻笑着说:“好抽!好抽!我们车间的同志们都说好抽哇!你今年种的还得给我留点呀……”
打这以后,秦休便再也没有外出支援的美差了。而他私留张主任旱烟的事,装卸车间里的人渐渐地都知道了……
噩梦醒来,已是四更天了。这是秋天,夜里很冷,屋里很冷。这时候,北国江城市还没有到供暖的时候,所以屋里是阴冷阴冷的。
梦中故事,令人恐惧,非常逼真,仿佛是前世经历,醒来后仍心有余悸,四肢麻木,经过努力,搞了半天才从床上挣扎了起来!
大凶,双蛋受到了不依不饶的追杀。不知何故,他掉进了深水之中,或者是走进了一条大河,浑浊的水呀!冰凉的水呀!河里有漩涡有暗流,又仿佛是差一点就淹死了双蛋在新德管业集团工作时的同事的岷江?不对,难道是淹死了双蛋在三十七中读书时的同学的奔流不止的松花江?
一条不知名的水兽像双蛋扑来,张开了血盆大口。双蛋死命奔逃,虽然他的水性很差……
这不是一潭死水,也不是浑浊的黄河,难道是源远流长的长江?难道是碧波荡漾的大海?看来不是一个无名的凶狠的水兽,而是一条吃人不眨眼的白色的大鲨鱼,它张开的大嘴里露出了利剑一般锋利的牙齿。
双蛋拼尽全力地用双手把一根将近两米多长的钢条深深地插进了鲨鱼的后背,坚硬的钢条从它的大嘴里穿了出来。
不知何时双蛋从水里来到了岸上,走进了一望无边的大草原,对了,还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大片大片的阴森恐怖的大树林子……
霍林在电石厂中学南侧的养鱼池里洗澡,水很深,每年夏天在这个养鱼池里都有淹死的人,其中就包括电石厂中学的学生。突然,霍林感到浑身没劲了,身子直往下沉,在岸上休息的广胜看出了苗头,赶快找了一根木头扔了过去,霍林终于得救了……
突然一只狼出现了,绝不是野狗,这是一只独狼,紧紧地跟着双蛋。这使双蛋想起了电石厂再生车间养的大狼狗老虎,在一个周日的上午,如果没有马山山的阻拦,双蛋就要受伤了。他和公狗老虎一直对视着,两只手里抓着砖头,一边看着大狼狗一边退着走,一直退到了胶皮车间的大铁门的跟前,快速地走了进去,把大铁门上的小门关上了,并且把铁门栓插上了。
公狗老虎挣脱了马山山的两只手,并且钻过了再生车间的铁栅栏大门的铁栏杆,像胶皮车间的三层大楼冲了过来。大狼狗没有发现双蛋,它便围着胶皮车间的大楼转了好几圈,嗷嗷的直叫,声音非常瘆人。坐在二楼机械班休息室里的双蛋,望着楼下狂吠的恶犬,仍然是心脏狂跳不止……
过后,马山山不无讽刺地对双蛋笑着说:“英雄啊!你真是个英雄啊!了不起,双蛋打虎!”
马山山又狡黠地说:“老虎有智慧呀?没看见你,围着大楼转了好几圈,就是想抓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