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被他所毁的左手
善凝一笑,“这个戒指真的真的真的好漂亮啊!一闪一闪的,但是我居然在伯母柜子里看到时就跟伯母说能不能送给我了……”
说起来那时候真的是童言无忌啊!
“然后呢?”他忽然饶有兴趣地挑眉一看。
善凝有些弱了音,“伯母说……等我、等我嫁给你就给我。”
“真的?”他看着她,似乎是从她话里抓到了什么对付她的把柄。
善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伯母真的把它送给我了!”
“蒲善凝!”
“啊?”被他一吓,整个人神经大条!
如果松了气,他奸笑一声说:“原来不是我抢了你的婚嘛?看来你从小喜欢我到无法自拔,居然都商量把我占为己有!?嗯?”
“我……”她嘴巴成O型。
不过小时候确实就喜欢上了敛商霍,这一点没错!她结巴默认。
真是的……这附近又染上了一种粉红色般的甜蜜。
某酒店外,一排接一排的队伍,迎接着那位股份超过豪华酒店老板的大股东。像一条长龙一般绕着盘旋而上的楼梯直到二楼大厅。
车一停,酒店人员纷纷鞠躬90°,然而走下来的不是穿得正正经经的敛商霍和摇着超长贵气裙摆的蒲善凝!而是穿着沙滩休闲套装的敛商霍和穿着一条飘逸平常裙子的蒲善凝?!
他们各个目瞪口呆……
“手!”他手掌朝上,看了眼善凝,示意让她将手交给他!
两手相叠,大手温暖的地扣住了小手,幸福得让他们嫉妒羡慕。
道路很长,铺着红色毯子干干净净,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绕过人群随着红毯走向二楼大厅。
“你……你走慢点!”善凝尴尬红了脸,一只小手拉着白色裙子的下面以防被自己的脚别到,一只手又被敛商霍紧紧抓着,走得太快,她有点上气接不了下气,整个人就是被敛商霍拽着走的。
他不禁噗嗤一笑,看她又慌又忙的脚步有些搞笑。还不忘记讽刺一句:“不是我走快了……是你脚短,走太慢了!”
“你……”她羞了低下头,红扑扑的脸蛋像抹了腮红一般,只不过比化妆的自然多了。
“肚子饿了吗?”他走到大厅,想到善凝下了飞机后没吃什么他就有些心疼疼,主动地问她。
如果不是敛商霍闻起来,她还真的忘记自己肚子空空了。
“哥……”
她撒娇一般滴滴地叫着。
“嗯?”他心悄悄动了动,挑眉等她说话。
她捂着肚子,“我饿了,要吃饭!”
善凝还有些咬着嘴唇,粉粉的唇瓣被她一咬更显得娇润润的可爱。敛商霍总是看见她可爱又无辜的表情就有些不忍心答应她所有要求。
“好,我们去吃饭吧,要吃什么呢?”
“去海边烤肉好不好?”善凝看见海边的风景就不免离开。
本来他想就这样答应她的,可后来想想又一严肃的拒绝了。“为什么?我想去海边啊!”善凝抓着他的手摇了摇。
“在海边一直吹风会头痛,你忘记你今天晕机了么?那样会不舒服的,不能去!”只要想到她的事情,他就无比的深思熟虑,对于对她不好的事情他更是为她着想。
“那,吃别的吧。”善凝无奈之下只能顺他的意了。
“乖!”他微笑拍拍她的头。
——这个酒店即将被敛氏集团收购,所以他这次不仅仅是来讨论有关内容的,还是来参加酒店庆祝的,善凝也和他一起出席了,他感觉真好!
每当不一小心瞄到善凝手上带着的那个独一无二的钻戒时,他总是有说不出的安心和幸福洋溢在心中。他不把戒指当成善凝所想的“因为看场合需要可能戒指会帮点忙”那种意思,他只把这个戒指看作“你被我套牢!”
即使她的话有些伤到他的心吧,但是他也不怎么在意了!
善凝在庆祝上就像一个正经的总裁夫人一般规规矩矩,即使有点变扭。
“小姐你好……”三四个男人走过来,围住了善凝上下打量,还假装认识地接近。最无理的是善凝压根不知道他们的来意,只是像之前打发走的那几个人一样甜美的笑容挂在嘴边,与她们有说有笑的谈论着。
“我们以前见过吧?哈哈,怎么看你有些面熟啊?”男人一脸笑意。
“是吗?对不起,你是谁我也许……忘记了吧?”
善凝有些抱歉地看着他。
“没关系没关系!”男人见她没有急着否认还嚣张起来,“我们确实见过,可能是你忘记了!不过不重要,我们兄弟几个还记得你就好了!哈哈……!”
善凝心里觉得怪异,但看他们好像不是很严肃的样子也就被牵扯了神经抹上一丝笑意挂在嘴边缓和刚才的尴尬。
“在聊什么?”敛商霍忽然走了过来,对善凝微笑着,也同时对那几个男人发出了严重警告一般瞪了一眼,那几个男人有些惧怕的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比她们高一个头的绝美男子。
“他们说……认识我,呵呵,他们好好笑哦!”善凝丝毫没有怀疑了,就一直和几个男人有说有笑。
“走吧!”他拉着她的胳膊,不悦的看了那些男人一眼,如果不是看在善凝的面子上,是根本理都不想理的。
善凝被他拽走后,敛商霍直接把蒲善凝塞进酒店套房里,而自己出来招呼贵客。
“钥匙交给你,别让不认识的人和小姐接触!”他将钥匙一丢,服务生接住了后守在房前,因为是总统套房,所以这层楼很少人上来。
——“现在,你帮我!”角落里,一男一女倚在墙壁上,女的一个军绿色的帽子十分有范,直接挡住了她漂亮的脸蛋,呈现一张阴沉沉又诡异的脸孔。
“你的意思……”男的有些勉强,但还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知道的!赫明夜。”梁卉恩也十分不安,手抓紧了身旁的柱子!
梁卉恩猛然间又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明夜!我不是要故意害善凝啊,我只是想要霍误会她,然后离开她,就这样而已!能怪谁呢,只能怪都是我太爱霍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谢谢你……”梁卉恩对他一笑,“我等等会引开那个烦人的家伙,你就乘机进去吧!对不起,麻烦你了!”
“知道了!”赫明夜淡淡地说。
——“啊——”梁卉恩假装扭了脚,在那个看守房间外面的酒店员工面前。
见员工只是有些动摇但是没有走过去帮她时,她又使出了下一招!“先生,麻烦你扶我过去那里可以吗?我的脚扭到了,自己可能没办法走过去……”
梁卉恩带着娇腔拜托着,酒店员工能说什么,只能扶着她到梁卉恩所说的地方去,走的时候还回头望了一眼门口。
“咔——”酒店除了钥匙开门还有门卡,他从保管人士那里拿来了门卡,轻轻一插入,就进去了。
房间里很安静,如果不是地毯上摆着行李和通亮着的灯光,还真猜不出是否有人入住。
“啊!”善凝大叫,从浴室里刚出来,就被吓得逼到了墙上害怕地贴着。
“你……你是谁?!救命啊——”她开始慌乱地大叫!
“嘘……!”赫明夜轻轻用一只手指堵上了她的唇,慢慢的。
善凝有安静了一下,然后也慢慢开问:“你是谁啊?”
“不记得我了?”赫明夜慢条斯理地,用有些朦胧不清的语气对善凝说。
“不认识啊!”善凝左看右看他的脸颊,除了毫无瑕疵得让她嫉妒羡慕以外,她真的没看出这张脸到底怎么可能有见过呢?
“小姐,你真无情!”赫明夜轻轻吐气,坐在与她相对的床边,倒是没有那种“夜闯民宅”的罪恶感,反而是十分的顺情顺意一样。
善凝厥了眉头,再看了他那双极其有神的眼睛,莫名的熟悉,然后终于有些察觉,她问道:“先生,虽然我承认你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侵犯了我的隐私权吗?”
她手插着腰,一副“文斗”的表情逗得他直讽刺。
“脑袋不好的人偶尔也可以学学怎么找快捷……”
“什么意思啊?”她弱了,一脸疑惑的样子看着他,难道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真的知道她学习不好吗?呼,这个可是连哥哥都不知道的呢!
会去告状吗?!
呼呼,蒲善凝你又跑题跑题了……!
“我们见过,在电梯里,忘了吗?”他一副无所谓的情态。
“电梯……?!”在电梯里?是嘛,她怎么没印象呢?是不是他在骗自己啊?或许他们没有见过,只是这个男的在胡说八道罢了!
“我还以为你会记得我的,真是可惜!”
时间这样定格了两三分钟,善凝傻傻地任由他坐在自己房间,都好像习惯了一样,无理啊无理……
“叮——”是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即使被隔离在外,那声音还是会让敏感的赫明夜注意,他时刻将自己的耳朵当成监听器了!
门外,一只手臂被一个女人拽住了,那男人只是很反感又无可奈何。
“卉恩!”他转身去,对上梁卉恩那一张削瘦的漂亮小脸。自从梁卉恩从那次生日会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好吃饭,偶尔还会让医生到家里去打营养针,从他那番话起,她就是日复一日地伤心加难过。
“霍,我想过了!我这阵子想了很多……”
她哽咽。
“我不需要名位,我可以放弃敛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让善凝取代……但是,但是,就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我已经做最大的让步了…好不好?”梁卉恩一滴感人的泪流下,生生滴在他的手背。
“梁卉恩,这就是你所谓的最大让步?呵!我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变得那么懦弱,现在居然来抢有夫之妇的男人!”
面对梁卉恩的恳求,敛商霍只是很瞧不起地暗示回绝。
“我…我不会让她知道的,真的!我们可以偷偷的在一起,我不可以放弃你啊!”梁卉恩现在哪管得了自己是不是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小提琴家?她在敛商霍面前,在她最爱的男人面前,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回去吧……”他没有再怎么说她,在走廊上拉拉扯扯本来就已经很丢脸了,难道还需要敛商霍打电话让保镖“请”她出去么?
说着,敛商霍奋力将被她紧拉着的手抽回,剩下她一人用力过度而数去重心跌倒在地上。
“敛商霍——!”
她叫得很大声,而走廊上没有人旁观,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在为这女人保留一点点面子一样。
敛商霍慢了脚步。
“我为了你…为你了这个无情的男人!我的左手毁了!毁了……我的人生、我的舞台,都毁了,都被你毁了!”
什么?!
他毁的!
“你现在,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眼眸冷冷,有些不敢轻易相信的动摇,又有些觉得荒唐的嘲笑。
“你是觉得,既然没办法了就豁出去用苦肉计恳求我了?”敛商霍回头,寒光一射,寒得又像刺一样扎在她的眼睛上还有心上,弄得她有些惧怕,有种一不小心会被他过来紧紧拽住衣服一手狠狠扭断自居脖子的感觉!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她撕心裂肺得吼着,声音沙哑得可怜。
“一年前……在国外巡演的我,得知你敛商霍将遵守婚约迎娶蒲善凝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有多失望伤心吗!我拼了命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在你们婚约举行前回来,或许我可以挽回你的心,可以不让你遵守那可笑地篡改婚姻!你本来是和我的啊,你不是和我约定好长大后会结为夫妻同甘共苦的吗?你不是蒲善凝的啊……你是我梁卉恩的!只有你那个从小因为离异而被你妈妈带走改嫁的弟弟才是她蒲善凝的!”
“巡演那天,我被烫伤了手,真的很严重……他们都叫我去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我却像疯了一样大声告诉他们:“我不在乎这点伤,我在乎的是,我是不是可以免掉心上的伤!”就在那时,因为手指神经的受损造成麻痹失去直觉,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再也不能若无其事完成我每一场的演出,我不能再拉动琴弦了……!即使是这样,我依然搭上了最后一班飞机来找你!但是现在……”
“我们…也许都该回到原来的位置!”
梁卉恩身体不受控制,慢慢跌在敛商霍身上,最后像疯子一样搂住了敛商霍!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来就没有把小时候的幼稚可笑约定当成婚姻的誓言!我说…你也太可笑了,呵!为了一个童真约定就认定了一个男人……”
“霍……”她紧紧抓了他的手,甚至可以看见敛商霍一层衬衣的里面都被抓出了一条条红色的抓痕。
“放手……”不缓不慢,他嘴里轻轻吐着这样一句话。
她不放,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我叫你放手——!”
“嘶……”因为她抓得大力,又因为他摔得大力,她的指甲狠狠断了一截,鲜红色的血流出,不过她没有说什么,望着敛商霍要进入总统套房时,她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给一号键发送了一个无字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