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我这些天所吃的苦仿佛一起涌了出来,我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泪水,一下子扎进他怀的里喊道:“阿哥,阿哥!你不认识阳儿了?”嘴里又嘟囔了一遍,有兴奋又有些委屈。所有人都愣住了,各色的眼神和疑问,阿哥又些不可思议的板着我的肩膀,怔怔地瞅着我的一张既陌生又又些似曾相识的面庞,片刻道:“任午阳?”我点点头反问道:“不是吗?还能是任子樱?或者任胜?人未冻(任未冬)?”他连忙捂住我的嘴,有点儿搞笑地干笑两声,瞬间又恢复了威严四处看了看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这个小子今日冲撞了本将军,我将他带走,没你们事了!”
一部分的人看到此情景,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但处于任将军的面子也不好在留在这里招训斥,便离开了。而那个楞头校尉不死心地向阿哥拱手道:“这位将军,想是玉门关守将吧,这个人着实可疑,来时人都是我选的,不记得有他这张脸,此时非同小可,请让我们带回去仔细盘问。”我听后一个激灵忙往阿哥身后躲,那校尉更是疑惑,觑着眼睛看看我看看阿哥道:“咦!这小子有些面熟啊,在哪里见过?”他还在反复思索着,阿哥不耐得打断他,命他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几个把他先押下去,等我回去审问!”那些士兵应诺后便去抓我,“干嘛?不许动我,不许碰我!”我边挣扎着拍打着他们伸出来的手,边瞪着阿哥无声抗议。阿哥一个厉色的眼神向我飞来,又背对着那个校尉向押我的士兵使了使眼色,低吼道:“还不快把她带下去!”
阿哥见我还算老实的走了后,随转身对那个校尉蹙眉道:“你们是什么人?商人?看着不像。”那校尉思索答道:“将军,我们是各自有各自的任务,恕在下不能相告!”阿哥淡笑冷声道:“噢?不知可有手谕召令,如果没有我有道理怀疑你们别有居心”那校尉答道:“那自是有,已出示给了你们的上将军,将军自可随时去证实,呵呵,但是我想将军您应该知道军营,军规不容任何人亵渎藐视,如儿戏一样,随便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请将军约束好自己的人,下次,哼!说不定就没这么容易了”说完,他扭头对他的手下挥了一下手道:“我们走!”
阿哥看着那个校尉虎狼一样的背影,自感到了一股战场弑杀的味道,不禁有些愣神。片刻后,才松开手里依然紧握着的剑柄,手心已然有了微凉汗珠。
心里暗暗想着如何教训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转身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我四处打量着眼前这个房间,这里四壁灰暗粗陋,陈设倒是有些讲究。最为显眼的书柜上是一摞摞整齐摆放的书简,和几件奇怪的摆件。旁边就是阿哥平时处理文件的书案吧,案上一盏鎏金貔貅兽的香炉,案尾是一个落地莲花灯盏。骏马秀屏、马鬃色地毯,他还是那么喜欢干净,收拾地功力让我们女孩子都感到自愧不如。
旁边的兵士僵硬着身子躬身向我伸出手,指着一边的坐垫用同样僵硬的声音道:“请你坐在这里,我们将军想是很快就会过来。”后面的一个士兵侧自然多了,他微笑地补充道:“请问小公子需要些什么?我们去弄来。”我也对他们微微一笑道:“噢,不需要,多谢小哥了。”他答道:“行,那公子请便,我们就在门外,有需要尽管吩咐。”我点点头,他们拱拱手便动作整齐的后转向外走去。
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好奇地走到书柜前,捧起看着非常奇怪的摆件仔细端详。这个似乎是某种动物的头骨,椭圆形的眼眶似乎透出幽绿的光,在诉说着它生前的威凛。突出的上颌完整的獠牙,依然尖锐白得发亮。我的眼球很快又被旁边的一个像树根一样的东西吸引了过去,连忙将手上的这个骷髅头放下,又伸出手去摸这个。这是什么东西?周身漆黑除了造型特别点儿,阿哥不就是觉得它像一个仙女吗。真是的这有什么稀奇,倒是上面的一串红髓珠挺难得,这时听到“吱”一声,开门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就说:“噢!不知道任公子的嗜好竟是这么稀奇特殊,喜欢这样奇怪的东西,不过好像有些趣儿,这又是什么动物的骨骼?”我扶着一小块像关节一样的东西问道。身后的皮靴碰撞着地板的声音渐近,“那个是人骨!”“什么!?”我听后吓的一个哆嗦忙它给仍了出去。那个东西撞到柜子的边角,又跳到了地上。
阿哥好像很紧张立马跑了过去,也不先安慰被他吓到了的妹妹,而是忙着弯下腰去找那块骨头。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看着他如释重负的笑脸,我不禁嗔怪道:“喂!你这个人,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吓坏妹妹不先哄人,而忙着找一块人骨!呕,呕”我装着恶心的模样。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东西收到了木盒里后,剜了我一眼沉声道:“你懂什么?你可知道它背后的分量吗?还有!你啊!我还不知道你的胆子,任午阳吗?上街打架的老手,连霍家姑娘都敢捉弄,敢从霍大将军马蹄下救人,还有什么不敢的,会怕一块骨头?”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打我屁股。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干嘛?要打我,救命啊!姓任名胜的,有你这样的吗?哎!哎,我都多大了,你还打人家屁股,你小人,坏人,我告诉阿爹让他好好教训你!”我一边说着,一边围在书案躲开他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