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
一名泼皮正在杂草丛生的密林中艰难前行,时不时的从脸上抹下来几把汗水,甩着手将汗水甩落,口中还不停地骂骂咧咧:“该死的小杂种!”
“咔嚓”
这时,不远处出如同干枯的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原本还骂骂咧咧的泼皮当即转头看向哪里,警惕的对着发出声音的草丛问道:“谁?大哥!是你吗?”
密林中只有树枝在风中的沙沙作响,以及树上鸟儿的鸣叫声,没有人回应他。
泼皮看着没有一人的密林,心底有些慌张,伸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处草丛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兄弟们,是你们吗?别和我开玩笑?”
难道是陈一鸣?泼皮如此想着,脚下的步伐更加缓慢谨慎。
泼皮慢慢的靠近了那处发出声音的草丛边,伸出一只手猛然的将草丛拨开。
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干枯的树枝,和厚厚的腐叶。
“呼...”
泼皮看着草丛里面什么都没有顿时松了一口气,举着匕首的手也垂下,另一只手拍了拍心口。
“噗嗤!”
一道剑尖从泼皮的胸口透出,泼皮吃痛就要大声叫嚷出来,可是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手,将他的嘴紧紧的捂住,泼皮的尖叫声在那只手的阻挡下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
泼皮不甘的挣扎着,可是那只手的紧紧地将他束缚主,泼皮常年花天酒地,缺乏锻炼,现在力气更是在不断的流失。
随着时间流逝,泼皮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渐渐平息,泼皮绝在绝望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陈一鸣拔出刺穿泼皮身体中的剑,另一只手圈住泼皮的身体,将他缓缓的放倒草丛之中。
“两个!”
远处,一个脑袋从树后探出,看见了陈一鸣将那名泼皮刺杀的全部过程,受到惊吓的他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陈一鸣发现,立马缩回脑袋,然后趴在地上,朝着密林外缓缓地爬去,他正是留下来的那名泼皮。
陈一鸣将沾满鲜血的长剑随意的在泼皮尸体上的衣服上随意的擦拭了下,然后小心的看着周围的密林,目光沉静,随后又钻进草丛中隐匿起来。
“MD!什么都看不见,全TM是树!”
王哥爬上了一处小山坡的坡顶四处张望着,企图发现陈一鸣的踪迹,可是映入眼帘的只有郁郁葱葱的树冠,树冠将密林遮挡的严严实实,密林中的情形根本无法看见。
王哥又看向身后陡峭的岩壁,岩壁上只有稀疏的杂草,扎根岩壁顽强生长的低矮灌木。
若是陈一鸣选择攀爬岩壁,一眼就会被他看见,岩壁上根本没地方可以躲藏。
“那小子一定还藏在树林里!”王哥又感觉自己被耍了,回头朝着山坡下的密林走去,现在只能期望自己的四个手下能够发现陈一鸣的踪迹。
当王哥回到了密林之中时,就发现自己的一名手下正在不远处不停的寻找着陈一鸣的踪迹。
王哥当即就想挥手叫他过来,想问问他是否有线索,就在他张开嘴准备叫他的时候。
“噗嗤!”
一道剑尖从那名泼皮的体内透出,泼皮原本已经看见了远处的王哥,随后低头返现了穿透自己身体的长剑,原本欣喜的目光逐渐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不舍,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对王哥说些什么,随即不甘的对着地面倒了下去。
“三个!”陈一鸣也看见了出现在不远处的王哥,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冰冷无比,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王哥瞪大了眼睛,已经张开的嘴也不知不觉的合上。
王哥看见在泼皮倒下去之后,显露出来的陈一鸣的身影,王哥感觉自己快要被陈一鸣折磨疯了,他的兄弟竟然被一个他们都看不起的孤儿杀了。
三个?王哥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兄弟的身影,
“死了三个了?”
“啊!!!”王哥疯狂的尖叫起来,充满愤怒而又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原本还算宁静的密林,几只受惊的鸟儿赶紧从枝头飞起,慌张地挥舞着翅膀朝着远方飞去。
王哥企图用尖叫声将自己最后一名兄弟引过来,到时他们两个一定可以将陈一鸣制服。
他要将陈一鸣千刀万剐!
远处,一名正在草丛中匍匐地泼皮听见了王哥愤怒的声音,吓得他顿时肝胆欲裂,再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站起身朝着密林外边飞奔而去。
“连王哥都被那小子杀了!我不想死!”泼皮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但是仍然没有停下脚步,还是踉跄地朝着林山镇的方向跑去。
密林中,王哥和陈一鸣都没有发现远处的那一名泼皮离开的情形。
王哥看着自己死去的兄弟,怒不可遏的从怀里抽出了匕首,大声喊叫着朝陈一鸣冲了过去。
陈一鸣看着王哥拿着匕首冲过来,心中竟然平静如水,还不断的用余光搜索四周,希望发现最后那名混混的踪迹。
王哥迅速的冲了过来,很快就来到了陈一鸣的身旁,举起手中的匕首就朝着陈一鸣的心口扎去。
陈一鸣还是没有发现最后那一名泼皮,转头看着刺向自己的匕首,身体一扭就避开那把匕首,同时用手中的长剑对着王哥的身体横劈而去
王哥见陈一鸣躲过了自己的匕首,心中一紧,余光看到一抹寒光对着自己而来,当下就朝着地上滚去,避开了那摸寒光的袭击。
陈一鸣得理不饶人,举着长剑朝着地上的王哥劈砍而去。
王哥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躲避陈一鸣的连续劈砍。
连续滚了好几圈的王哥看着陈一鸣再一次劈砍过来的长剑,心中一口,反向一滚,靠近了陈一鸣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猛蹬。
陈一鸣小腿一阵疼痛,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将长剑插入泥土中,稳住身形。
此时,王哥爬起身来,慌乱的朝着前方的密林逃跑。
“想跑!”
陈一鸣提着长剑就向着王哥狼狈的身影追去。
陈一鸣早已熟悉如何在密林中更快的奔走,飞快的在密林中前行着,离着王哥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陈一鸣!别逼我!”
王哥看着陈一鸣愈发靠近自己,声音都开始带有几分颤抖。
“你今天必须死!”
王哥眼看已经跑不掉,心中一狠,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手腕粗的树棍,朝着接近他的陈一鸣狠狠地挥去。
原本还在追击的陈一鸣看着袭来的树棍,下意识的将长剑横批而出,长剑顿时深深的陷入木棍之中。
陈一鸣用力的想拔出长剑,但因为长剑陷入树枝太深,一时间竟然没有拔出来,而王哥又使劲拽着树棍,一时间两人竟僵持起来。
王哥见无法通过树棍将长剑从陈一鸣手里拽出,于是果断的放开了树棍,几步就靠近到陈一鸣的身侧,再次挥舞着匕首狠狠地想着陈一鸣刺去。
陈一鸣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眼看就要被匕首刺穿。
这事,一道光晕从陈一鸣胸前散发将他包裹在其中
匕首狠狠地刺在那道光晕上,如同刺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也不得寸进。
陈一鸣看着身前的光晕,想到了那一抹惹眼的红裙,看着王哥没能将匕首刺进来,立马用脚踩在木枝上用力的将长剑拔出,对着王哥的身体狠狠地刺去。
陈一鸣手中的长剑并没有被他身前光晕阻挡,王哥刚想放开匕首就被长剑刺进了身体。
陈一鸣再猛的向前用力,长剑受力在一次向前刺进去,噗嗤一声剑尖从王哥身后透出,不断的有鲜血从剑尖滴落。
“你!......”
王哥的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陈一鸣想要说什么。
“噗...”
陈一鸣再猛地向后拔出了长剑,王哥顿时吐出一口鲜血,踉跄几步,身体缓缓地后仰在地上,眼神逐渐暗淡下去。
陈一鸣拖着疲惫的身躯,放开了手中的长剑,双手按着膝盖上,弯下腰看着王哥道。
“我的钱就是你的卖命钱!”
说完之后陈一鸣再次站直,举起长剑对着王哥疯狂的抽插。
一次又一次。
“啊~!”
血液四溅,陈一鸣满脸沾血,疯狂如魔,带着倾泄的呐喊。
“这是你欠我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