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号,国家法定的休息日。
林归愣是在宿舍里躺尸了五天,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见了光。
林归抽了抽嘴角,慢慢悠悠的把人拉了上来。
“我说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方式进来?”
来人撇撇嘴,“别着急说我,还有一个人呢。”
离格,what!
“诶,不是我说你们学校的保安也太尽责了吧?休息日都不休息的吗?”离格怕了怕身上的土,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
林归挑眉“怎么了?”
“呵,还不是他没素质,去挖墙脚,人家以为是偷盗的呢。”墨祺默默白了他一眼。
林归笑笑“你怕什么啊?反正也爬惯了。”
“·····滚。”
“看看就赶紧走啊,我这可没地方招待你们。”
人家两人倒是脸皮厚的很,一人一个大字直接躺上去了。
真不害臊啊!
“诶,诶,收敛收敛点,行不行啊?好歹也得脱了鞋子吧?”林归嫌弃的提溜着他的裤管,还似是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
“诶,行吧,别装死尸了,姐带你们吃饭去。”
淡蓝色的笔尖在纸面上慢慢的摩擦者,五分钟后,一个人形慢慢成形。
许是肩膀上的力道有些大,他有些吃痛。
“行了,吃饭去吧,天才。”
哑子慢慢的把画笔放好,点头“我可不是什么天才。”
男生笑了笑,“诶,今天怎么没见言墨那家伙?前几天不是还说什么‘我要誓死跟随哑子的吗’?”
哑子笑骂“边去吧。在说,这周的随机考试你自己考啊,靠成什么样是什么样啊。”
“诶,别啊,别啊。我闭嘴。”
哑子摇头,不过想来,身边有这么个家伙倒也是挺好。
哑子几乎和林归同一天收到了入学通知书,S省S大附中,美术特长生进去的。
周末,哑子照例在画室为画展做准备。
伴随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淡淡的米香慢慢悠悠的飘进了哑子的鼻腔。
“你怎么来了?没课啊?”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来人。
林归笑笑,“今天周六啊,正好有空来看看你,和你学煮方便面啊。”
哑子摇头,“什么啊,走吧,带你去转转?”
“他们怎么样啊?”
“挺好的,就是老韩头进了趟医院,现在还躺着呢。”哑子淡淡瞥了她一眼,“要不,今天和我去看看他?其实吧,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医院,通常就是充满消毒水的味道。
林归吸了吸鼻子,怼了怼身边的人,“真要进去啊?”
哑子瞥了她一眼“既来之则安之。”
老韩头脸色稍稍有些白,中年妇女怀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守在床边,不声不响。
林归静默不语,将手里的塑料袋窸窸窣窣的放在柜子上。
“你怎么带她来了?”老韩头偏过头问正在倒水的哑子。
“我来给你送钱,顺便带她来看看你。”
似是见林归一脸茫然,哑子继而继续解释着“叔叔受伤,总得有人付的。”
“你权当是付清这三个月的抚养费了吧。”
林归一愣,脚步骤停“那我不就成欠你的了?”
“你记得我说过一句话没?我说这世上也就只能我护你周全了,别人还真就没那本事。”
林归笑笑,“你这太老套了吧,得吧,答应你了。”
然后,这俩就这么的在一起了,后来,林归给墨祺打电话的时候,她还笑她“我去,都说有闪婚,你俩这是闪恋吧?等着我下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不是就该吃你俩的喜宴了?”
林归煞有其事的点了点脑袋“嗯,你的意见我收了。”
周六,作为两人在一起的一个周末,林归还是抽出了时间去看哑子,不过也都耗在了画展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哑子穿的比较正式,干净的黑色衬衫和笔直的牛仔裤。
虽说她没看过他的画,不过倒也蛮好认的。画里的她就和现在一样穿着白色中长裙,白色皮鞋,齐耳短发。
“怎么样?”
“嗯,不错,就是吧还是真人好看。”
“行了,别臭美了,带你认识个人去,今天晚上别回去了,我们班聚会,赏个脸呗。”
“得了,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