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辆普通的小轿车上，听到车子启动的明悠揉揉眼睛：“他有行动了？”
之前她又梳理了一下提到的疑问。
幕后黑手是怎么找到那些心理变态者的？
他们在人前都比较擅于隐藏，谁会对他们那么了解？
李恒的身份提醒了她。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沈琢说了，沈琢依旧高深脸：“为时不晚。”
原来大神早就想到了吗？明悠没法兴奋了。
傅蕴伟发过来的资料，证实了吴楚飞和林进都接触过心理医生。
吴楚飞是被家人逼着去的，林进是当初无法排解心中的愤懑，需要找个人倾诉而找上了心理医生。
可惜他们早已病入膏肓，且根本就没有纠正自我的想法，以至于最终还是爆发出来了。
他们的心理医生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根据两名心理医生的讲述，吴楚飞和林进的案例他们都在交流会上提到过。
必然被某一个有心者注意了。
至于为什么是李恒，明悠有点儿想不通。
“穷。”沈琢给了一个字。
这个明悠就不明白了，拱手：“请赐教。”
“你觉得李恒多大？”
“快四十了吧！”
“他从业有多久了？”
“没问。”
“他办公室的墙上不是贴了他的简介？”
明悠微吐舌头，她又没有好好观察，大神又该批评她了吧！
可沈琢只被她那个有些俏皮的动作搞得有些微波荡漾，恍惚了一下才继续道：“从简介上看，他工作有十年了。心理医生的工资可不低，可他为什么还租着一个月不到八百的廉价房？他的钱都到哪去了？”
“也许他家里有人急用钱。”
“根据调查，他就一个人。无妻无子，无父无母。”
“万一生意不好呢？心理医生工资是蛮高的，可是没有人来问诊，他能有什么收入？”
“你又忘了张宇辰的父亲。”
明悠回想了一下，并很快想起来张父提到李恒时，用过“很有名”这个词。
他也是经过多方打听，才确认找李恒的。
所以李恒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乏人问津。
如果那个万象门的弟子肖彦真的在为他制造金属球，肖彦是绝不可能自己准备材料的。
沈琢等她醒悟过来后，又递给她一份资料。
这份资料显示，去年年初，李恒卖掉了他名下的一套房子，那是个一平方米价值一万多的高档小区，他的房子卖了将近两百万。
之后，他租了这个环境如此脏乱差的屋子。
对于他金钱的去向，大的方向没有，但有几笔小的支出可以查到，都是一些常见材料，而这些材料都和金属球所需的材料吻合。
所以他们现在才要跟踪李恒。想看看是否真的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沈琢靠着车背，侧脸鬼斧神工，眼神依旧清明，根本不像连续几天都没休息好的人。
还连个黑眼圈都没有。
明悠有些羡慕。
蒋捷唉声叹气地边开车边絮叨：“老大，我觉得我真的快成了你们的司机了。”
以前发生了什么案件，他可都是亲力亲为的，在他看来，带的都是累赘。
除了打架的时候叫一下龙女士。
现在呢，不自己开车，也不坐副驾驶了，就和小姑娘一起挤在后面。
这是想尽办法制造二人世界啊，还美其名曰指导。
“你可以现在成为。”沈琢凉凉地瞥去一眼。
后背发冷，蒋捷僵笑：“……我可是国画大师，一直给你当司机，有点儿屈才啊。”
明悠于一旁也跟着调侃，“师兄，做人要谦虚。”
“可我不是人啊！”
明悠默。
真是无力反驳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