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是少，但亦有端倪。”收拾好心情的沈琢很快回到案子，“你从这三个案子中看到什么？”
明悠道：“我看资料里对吴楚飞和林进的审问里，他们都提到金属球是通过邮寄的方法寄给他们的，并附上详细的使用说明，他们通过做实验确信。所以，可以看出对方是有选择的，他选择的都是心理变态，那么他从哪里认识或知道他们的？他诱惑他们杀人的目的？”
沈琢讲解：“他的目的有眉目，那些被杀者按理说都该怨气冲天。可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
“怨气？”
“嗯。这些人生前都被凶手折磨，不可能死的平静，毫无怨气，可是现场很干净，很明显，他们的怨气被收走了。”
“所以那个家伙的目的是怨气？他要怨气干什么？”明悠对那个世界的知识还很匮乏。
“怨气对人的作用不大，对鬼的影响却很深远，这么多的怨气，还是非常纯粹的怨气，差不多可以让一只小鬼变成高阶厉鬼，如果他继续搜集两三股这样的怨气，完全可以让一只厉鬼进阶鬼将。”沈琢微微拧眉，对方的野心很大。
一只鬼将产生，意味着整个长明市都不可能有宁日。
明悠也愁眉苦脸的，虽然她不知道鬼的等级怎么排列，可是能称为“将”的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强悍，而且认识大神这么多天，从没见过大神如此凝重的表情。
抓住对方刻不容缓。
“那怨气什么时候收集最好？”明悠抓住一个关键点。
“人在临死的那一瞬间怨气最是强大，也最纯粹，如果对方想要最好的，那他一定在现场，在受害者死亡的刹那收集。”
“在现场？杀人狂都是独来独往的，他们应该不会告诉对方我要杀人了，你来围观吧！”
“所以呢？”沈琢眼角有点儿褶皱，他用水杯遮了下。
明悠接下去：“所以，那个人一定时刻都在监视着凶手。那个世界有没有远程监视的、移动灵活的、隐蔽工具？”
“有，但很难，材料稀缺。而从那个金属球的材料结构看，粗制滥造，他的能力造不出高端的监控设备。”
明悠道：“那么他极有可能一直在凶手的身边潜伏。当凶手杀人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等待。即使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收集怨气，可他为了了解凶手的行踪一定会跟着。”
所以他们当初找到林进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将他抓捕归案，反而用他当鱼饵，想要钓出那个幕后的不轨者。
这么说那个幕后黑手也可能在？
明悠又想到一层忧虑：“警察已经抓了吴楚飞和林进，已经打草惊蛇了吧！对方会更加谨慎。”
“是！你还想到什么？”
明悠摇摇头，她想不出来了。
“你看看这些日期。”沈琢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靠近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他走到明悠的右手边翻出几张纸，指着上面的日期给她看。
明悠像个好学的学生，老实坐在椅子上认真看那些资料，对大神不动声色地靠近浑不在意。
沈琢指的几个日期第一个是2018年11月8号，是吴楚飞被逮捕的时间。
第二个日期是2018年11月10号，是林进收到金属球的日子。2019年3月18号，林进被逮捕。
最后一个日期是2019年4月5号，华阳湖尸体被发现。
“从这些日期中你发现了什么？”
明悠对比了下，眼睛亮了起来：“上一个凶手被抓后，下一个凶手才开始行动，说明那个金属球不是撒网似的乱给。”
“吴楚飞和林进手里都有这个金属球，他俩被抓后，第三个杀人犯继续出现，可见对方手里不缺这东西，可是他为什么不一次性都发放出去？”沈琢提出问题，“反而批次给？”
“是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杀手吗？”明悠猜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