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若水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睛带到了逍遥轩,果然,晚上还是这里最热闹,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外面的嬉笑声,淫笑声,声声刺痛她的心,黑纱虽遮盖了眼睛,看不清周边的物与人,而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她虽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但内心孤傲保守,尤其是闻着传来的阵阵邪恶,****的笑声!“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啊!老天,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爸爸妈妈救不了,伯仁大哥不见了,紫鸢嫁作他人妇,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顿时心中有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拼尽全身的力气,欲挣脱捆在身上的枷锁,无法,便大声喊着,“来人啊!有没有人,快放了我!”
“吵什么吵!”一个中年男子进来恶狠狠的说,忽而脸上露出一丝丝阴险的笑,“你还是先省些力气,等会儿有你叫的!”
“你们想干什么!”若水惊恐地问到。
“哼哼!一会儿就知道了!”那男子神秘地笑道。
“千万不要,不要!”她害怕,害怕失去贞洁,她还没尝到爱情的甜蜜,怎么能?加之心中郁积诸多事情,浑身发起抖来,一会儿晕过去了,任怎么叫怎么打都不醒。那老鸨很忙,也不管,只叫人给她换了身衣服,说:“这身夜行衣着实令人害怕!先关着,等醒了再说!”有一位老妈子提醒说:“高大人的意思可是让她今晚就接客的!”
“你看看看她这样子,丑不拉几的,只要不把我的客人吓跑就谢天谢地了,我这老招牌可不能让她砸了,反正人在这儿,难不成还能长了翅膀飞出去?”说着笑哈哈地出去招待客人。
若水又睡了好些时候才醒来,不过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是一片山环水绕的清幽之地,有一个老和尚在那儿打坐,她好奇地走近,那和尚听得脚步声,闭着眼睛,坦然自若,说道:“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等我?”若水问道。
“你是我的有缘人,只等你的情债还清我也功德圆满!”
“情债?欠谁的债?大师,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处境,也知道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奇怪的事情吗?如果是,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顺其自然!善哉善哉!”老和尚说道。
若水低着头想着这四个字的意思,欲再问时,已不见了和尚!随后又回到了那个有着可怕记忆的山洞里,仿佛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下,她大叫一声“救命!。”睁开眼睛一看,屋里很空旷,简陋,除了一个梳妆台,和几把木椅,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知刚刚是在做梦。“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顺其自然!”她想着在梦里老和尚说的话,突发奇想道,“如果真能顺其自然,希望我一觉睡醒就躺在家里的被窝里,就当什么都么发生吧!”正想躺下,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进来了,小女孩儿放下食物匆匆出去了,她连忙追上去却发现门已经锁着了。此时她的肚子已经轱辘地叫了,看着食物,想吃又不敢吃,怕又像上次一样糊里糊涂地喝了迷魂汤,于是强忍着饥饿,在房里走来走去,眼睛四处打转,计划着怎么逃走。
“你醒呢?”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若水惊喜地转身一看竟是逍遥轩的老鸨,上次和长风来时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难道我在逍遥轩?”
老鸨围着她走了一圈儿,上下打量着,笑眯眯地说,“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
“老鸨!”若水叫到,但一看到老鸨的眼神瞬间变成一团烈火,似要吞没她,自知说错话,连忙解释说,“哦,不是,阿姨!不是!”叫了半天不知叫她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 娘!”老鸨拿着手帕,使出她的兰花指,指着她说。
“娘!就你,也配!”若水心里想,一脸的不屑,眼睛直盯着她看。
“不要不服气,别忘了,你已经被人卖了,现在你是我逍遥轩的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老鸨的语气变得严厉。若水反而笑着说,“那我可不可替自己赎身?”
“赎身?哈哈,别开玩笑了,老娘做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过给自己赎身的!”
“我虽没多少钱,你去找徐府的二少爷跟他说明我的情况,那徐家也是富可敌国的大户人家,要多少钱都会有的!”她知道如果长风知道她的困境一定会来救她的。
老鸨一听是徐家,心里像开了花般,尤其是想着徐家拿着大把大把的钱给她。犹豫着,那个老妈子忙把她拉到一旁说,“这可使不得!万一高大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这责任也没人承担得了。”这老鸨一想着高大人的权势,不敢得罪,便对若水说:“别妄想,无论有多少钱,老娘也不放人!你也趁早打消这念头,好好歇着吧,晚上开始接客!昨晚被你逃过,今晚要是再装晕,别怪老娘把你扔去喂鱼!”说完几个人就走了,门还是被锁得严严实实。
贞洁对于一个女孩子何等重要,失去了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此时那个小女孩拿着些首饰,衣物进来说要给她梳洗。若水灵机一动,就假装很顺从,趁给她梳头时,有意和她套近乎,末了,若水拉着她的手说:“你认识晓晓吗?”那女孩点头。她继续说道:“我是她的朋友,你可不可以去告诉她,说我在这里。”
“娘说不能让你见任何外人!”小女孩说。
“你 娘只说不让我见外人,那你晓晓姐姐是不是外人呢?”若水在心里祈祷能骗过她。
“不是!”小女孩儿摇摇头说,一副天真的模样。
“那你去跟晓晓姐姐说有一个姐姐有事找她!怎样?你要是不答应,姐姐以后都不理你了,也叫别人也不理你!”
小女孩儿摸着小脑袋瓜子,思量片刻,说,“那你可不能跑掉啊!”
“好,我不跑,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那我就只能乖乖呆在这里了!”若水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晓晓这个知己身上。
晓晓正在房里谈着琴,享受着美妙的曲调,她也只有在琴音中才能感受得到生活的趣味,排解内心孤独,寂寞和痛苦。忽然一个小女孩儿跑进来悄悄地对她说有人找她。晓晓平时并不注意这些小孩子也不知她是干什么的,就笑着说:“那人我认识吗?为什么来找我啊?”小孩子最怕别人不相信自己的话,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就把她拉走了,晓晓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找她,就跟着小女孩儿走了。
到了门口,看见门上了锁,心中已知几分,只是不知是谁家的女孩。小女孩儿四处望望,开了门,把晓晓拉进去赶紧把门关着了,“姐姐,我把晓晓姐姐带来了!你们以后可别不理我!”若水一转身见到晓晓,就如见到救星,上前紧紧抱住了她,晓晓哪儿会想到是若水,她很吃惊,问道,“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出什么事呢?”
“昨天晚上我私闯丞相府,本来是想看望我的好姐妹,不想被人发现了,后来被送到这种地方。”
“你说你夜闯丞相府?天啊!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只是,你既然认识他们府里的人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对你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多事情想弄明白却没有机会!晓晓,你一定要帮我!还有那个老鸨不知为什么,我说给她钱,她也不同意,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明白了,你可能不知道,高大人是这个逍遥轩的后台,娘是聪明人。除非你认识一些有权的人吗?职位高于丞相的?”晓晓说完,转想到如今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水哪儿有能力认识比丞相还大的官呢?长叹一声,“哎!”
“王爷算不算?”
“王爷?你认识王爷?哪个王爷?”晓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若水有那般能力,那般幸运!
“端王爷!当今皇上的弟弟!”
“真的?太好了,那你可有什么信物证明?”
“信物?我想起来了,有一个玉佩!上面刻着一条龙的,挺精致的,你看看!”她从衣服里面掏出来。晓晓接过玉佩看了看,果真是皇家的东西,说:“你放心吧,有了它就有出路!我这就去跟娘说去!”晓晓明白老鸨之所以不敢放人无非是惧怕高丞相的权势。如今有了护身符也没什么好怕的。她径直走到老鸨的房间,敲了敲门,老鸨见是晓晓,笑着迎出来说:“哟!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姑娘里面请!”
“我今天来是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晓晓向来是自命不凡的人,瞧不起老鸨见钱眼开,所以语气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求人家还用这种语气,不过谁让你是咱逍遥轩的招牌,一笑值千金啊,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放了房间里关的那位姑娘!她是个好女孩儿!”
“进来的哪个不是好女孩儿,再说不是我不放是放不了!”
晓晓的语气温和下来说,“娘!不是我让你为难,只是那姑娘咱不能要啊,她可是端王爷的人啊!”
“王爷?就那丫头!”老鸨不相信,晓晓拿出玉佩说,“不信你看看这!”
老鸨是见过世面的人,东西是好是坏只要扫一眼便知,她接过来一瞧,还真把她吓了一跳,“这还了得,高丞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岂不要了我们的命吗?”
“那高大人是爱钱如命的人,怎会想到这些,出事了还不是拿我们当代罪羔羊,娘,你说现在怎么办?是要那个姑娘,还是咱们逍遥轩?”
“除非是傻子才选那个姑娘,论模样,比她好的咱逍遥轩多的是,走,跟我去把她放了!”老鸨急着要走,佳宁又劝道,“等等,听我把话说完,”你想想开始是你不放她的,现在你当面去放她,她肯定以为你是怕王爷的,万一回到王府向王爷告状怎么办?“老鸨想着有道理便问,”那该怎么办?可不能得罪端王爷啊!“依我之见,还是我去放人吧!毕竟我是中间人!”老鸨连说是,就交给她办了。
得到老鸨的许可,晓晓顺理成章救了若水,把她从后门送出去,若水千般感谢,说,“晓晓,你的恩德我铭记于心,有机会我一定救你出这牢笼!”
“你是个好姑娘,我之所以帮你,是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别说了,你还是快走吧!万一娘反悔就晚了!”两人也没有话别,只有一个深情的拥抱。
晓晓回去之后才发现那块王爷的玉佩没有还给她,也许一切就像命中注定的,这块玉佩也将会改变这个红尘女子的命运。这是后话。
话说若水出了逍遥轩的门,连呼吸的空气都倍感新鲜,她开心极了,想佳宁肯定还在担心自己,兴致勃勃回花榭斋,可是走大半路,便发现不对劲儿,周围的人一人手中拿着一张肖像,盯着她看。“怎么回事儿?”她忽看到四处的墙壁上都贴的她的画像,心想,“不会吧!难不成被高丞相发现,四处通缉我?”她趔趔趄趄走向悬赏告示,细看原来是王爷悬赏找她。“哎!看来还是王爷比较厉害!”她笑着,回头一看,周围围了好大一圈人,大家一边拿着手中的画像,一边看若水,忽一个人高喊,“快看啊!这姑娘和这画像上的人长得好像!”
有一个人反应够迅速,兴奋地抓住若水不放,说,“她是我的!哈哈!一千两黄金!都是我的!”周围的人自是不让,相互争吵都说,“她是我找到的!”若水被人扯来扯去,正不知该怎么脱身。结果大家越吵越凶,甚至动起手来,场面瞬间混乱,她趁机甩开左右抓住她的人,从人群中逃出来。
“若水姑娘!”她正拍打身上灰尘,听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是李怀。
“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王爷又多着急,还有佳宁!”
“佳宁?她现在在哪儿?”
“都在王府了!快走吧!”李怀高兴地说。
一路上,李怀把前往丞相府兴师问罪的事情,全城贴告示找她,都说给若水听!不知不觉又看到了熟悉的牌匾——金色的楷书方正,威严地写着“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