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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谋士徐途

边南小镇不听辨,无理不借回光殿!

说着这疯老头便抄拉着李沫走了片刻。

李沫随在疯三里之后,发现这老头虽然疯疯癫癫,却是步履矫健、身形轻盈,疯三里拉着李沫暗暗加快了脚步,李沫提起真气在后面稳步而进,暗道,好精进的老头!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老头突然停下来“啊呀呀!走过啦走过啦!”顺势摆摆脑袋,原来这老头走得太快,错过了自己的家门,然后又带着李沫缓缓穿过了几条巷子,进了一扇窄门。

这边南小镇四季如春,民风淳朴,最重要的是,一些凶恶之徒也不敢在这里撒野。江湖上不知何时开始便达成了一致,像是一个所有人都默认却又不知何时开始的公约,那就是这边南小镇便是一个逃城!——逃城:误杀人者的避难之地!自神创天地以来,领以色列人出埃及之后,先知摩西受上帝之命颁布律法,而律法除了主仆关系,一般普遍适用的原则便是‘以命偿命,以眼还眼,以烙还烙,以伤还伤,以打还打!’所以逃城制度作为一项保护性的措施实际是对“复仇”原则的补充。就是为了区别有意伤害和无意伤害从而防止民间复仇。

***

很多年前的一个风雨之夜,一个年轻人闯进了这个小村镇,是的,村里的人知道他们是安全的,他们没有多问,就把受伤的年轻人予以救治。三天后,伤势就已经恢复的年轻人述说了他的故事,说他因误杀了追债的债主而被追杀,千辛万苦得以逃到边南小镇,希望镇子可以收留他,他可以付出自己的劳力来还情。从那天起,他就像一个老黄牛一样,默默无闻地在镇子里干活。——他最拿手的便是给镇子的每一户送柴火,每家送两担子柴,却只取一担子的钱。

他叫徐途。

他对镇子上的每一个人都谦和有礼。

后来,大家渐渐都知道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送完柴就去镇口的酒馆去喝酒,每次只喝一壶,这一壶酒他能喝到黄昏。

又是几年过去了,徐途已经从一个年轻人变成了一个中年人,可是他从来都不提婚嫁的事情,有些人家看上了这个任劳任怨的女婿要把女儿许给他,他从来都是拒绝的,他说自己一个人便也挺好的。就这样又是几年过去了。

有一天,他去砍柴的路上,却被人拦截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拦住了他,只对他说了四个字“我叫徐达。”

原来,徐途根本不是杀了追债的债主。

那残忍血腥的一天,对徐途来说是残忍的,对死人来说是血腥的。徐途杀了三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人。——因为他的儿子徐达活了下来。

***

“青鸾不食人间味,倚凤还须天上寻!”

自古男欢女爱逃不过,深情总被负心弄。多少痴情郎多情女被无情的负心人困扰一生郁郁而终!

可是徐途没有!

徐途在他18岁的时候遇到爱妻诸葛红叶,这场相遇让爱河一发不可收拾。也埋下了遗憾的种子。

那次偶然的相遇,却注定了这样的悲剧。

诸葛红叶爱着徐途,徐途更是深深爱着红叶。

可是两相变故,红叶生性情欲滚沸不能自持,她不顾徐达的劝阻在新婚后三个月就去幽会了旧情人——虽然她说只是为了了断。那次徐途一直在暗中跟随着红叶,他深爱这个女人,即便是这样,他也发誓他要保她周全。可是,最真挚的爱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

红叶一年后诞下一子,可是她却依然没办法把心思专注在家里,就在她第三次去幽会的时候,徐途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他想结束这一切。

在醉香楼最豪华的房间,徐途夺门而入。

望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

怒火、羞辱吞噬了徐达。红叶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她偏偏还是要去。

……

徐达问徐途“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若你答对了,我就不杀你,若你答错了,我便杀了你!”

“我是否你亲生的儿子?”徐达镇定的问徐途,可是眼中却充满了悲伤。“若你不知道,今天必死无疑,若你知道,我便放过你,从此我们各不相干!”

“知道不知道又怎样呢?!又能怎样呢?!又有什么意义呢?”徐途满面沧桑,悲伤无尽……

“若你不知道,就杀了我,是于我的不义,你轻易断送了我的姓性命”“若你知道,还是杀了我,说明你有自己的顾虑!”

“我若非你亲生,那么算我不该生在这样的家,我该死;若我是你亲生,那么你担心我因为父母的耻辱而苟延残喘不如死掉,这便算得你的义。”徐达冷静地说道,他等着一天等了太多年!

“我不知道。”徐途道。

话毕,只见剑光一闪,一剑在手,直指徐途。就在这时,暗处飞来一枚铁钉,铁钉打到剑柄上将剑锋偏移了三寸,就是这偏移的功夫,一精神抖擞的老伯横空跳出来,三步跨到徐达身边,双指轻轻夹住剑锋,稍稍一拨再一松,剑锋就滑弹了开来,挥出一掌将徐达震开,这一掌没有用什么内力,却将徐达打出几丈远的地方,这徐达虽被震开,却没受伤。

这老伯便是疯三里,疯三里掐着徐途的肩膀施展轻功将他带走。

徐达没有追,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老头,可是徐途又必须死,所以他只能等。

四下无人,夜阑静;陋室卧听风吹号,阶下倚栏识雨声……

在一个发霉的地牢里,疯三里抓着徐途,一脸痛苦的徐途眼睛里却发出了光芒!那种光芒是普通人,甚至纵然习武多年的蛮汉子都不能发出的光芒!

突然疯三里感到手上一麻,他大吃一惊,他手放在徐途的肩膀上,顺势按着他的风池穴,这风池穴在他手中,想必徐途定是受制于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徐途竟能将他的手弹开!

“前辈得罪了!”徐途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方才只是为了告诉前辈,我并没有必要逃,我若不想,这世上能够杀了我的,不出五人!”眼神炯炯有神闪耀着光,同时却怎么也不能遮掩那份痛苦。

“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躲?!”疯三里好奇道。

“因为他确实是我的儿子!”徐途又是满脸痛苦,甚至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嗽的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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