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莫要赌气,此事非同小可,为兄可没有唬你。”季霄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拉着王青的手就好似长辈在劝诫晚辈一般。
“多谢师兄关爱,我是认真的,不要怕,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上宗不仅不会伤我一根毫毛,还会把我当做贵客来待。”王青见季霄这般关怀于他心中很是感动。
见拗不过王青,季霄只得妥协。
“诶,对了,芸曦她出去执行什么任务了?”王青坐回椅子上,问道。
“看守灵矿的任务而已,没有太大危险的,师弟你就不要挂牵了,芸曦又跟别人跑不了。”季霄揶揄道。
“哈哈,问问而已,问问而已。”王青挠了挠头说道。
“宗门亏欠芸曦太多了,从她的父亲出事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让她像一个普通弟子一般,始终将她保护起来,唯一一次外出还是出去为她的父亲上坟,也就是那时才遇到的你。
现在因为你的存在紫霄宗强大了,我们也放心让芸曦外出了,让她像一个普通弟子般,这也一直是她的夙愿。”季霄说道。
“她的父亲到底是何许人也?”王青因为对这个神秘的老丈人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天纵之资,年仅二十五岁就达到了悟天境三重天巅峰,并自创功法,威震虚南之地。”季霄缓缓的说道。
“是牛逼,可是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才招来了杀身之祸?”王青继续问道。
季霄捻着胡须,仰首望着天花板,心思缅怀的说道:“他一怒为红颜,灭人宗门,被上宗追杀,击杀上宗数十名悟天境修士,最终死在了悟道境修士手中,而那时的上宗并不是现在这个上宗。”
“为何?”王青听的热血沸腾,心中直叹,妈的,这才是主角该有的样子,比起自己芸曦的父亲才像是一个真正的主角。
“因为在击杀了芸曦的父亲后,那位悟道境修士也受到道伤,所以现在的上宗才能趁虚而入,从他们手中夺过了虚南之地。”季霄说道。
“嘶~竟然伤到了悟道境的修士!”王青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准老丈人竟如此恐怖如斯。
“他的名字叫什么?”王青心中对这位准老丈人充满了崇拜之情,急忙问道。
“云天方。”季霄说道。
“真是一代豪杰。”王青赞叹道。
又与季霄聊一番琐事之后王青便告别了季霄,回到自己的住处,静静地等待着上宗的到来。
三日之后,正午头上,一枚巨大的令牌虚影出现在紫霄宗上空,紫霄宗的禁制遇到这令牌虚影便如雪般消融,季霄见此赶忙组织众门人,规规矩矩的在宗门内站成队列,等候着上宗之人的到来。
片刻之后,天空上落下五个身影,除了三个陌生男子之外有两个还是王青的老熟人,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小小鸟莫从浪与裤脚滴屎燕云良。
为首男子身穿道袍,手执浮尘,看似像是一位一身正气,刚正不阿之人。
身后两人其中一人背负灵剑,一身基佬紫,面色苍白,一看就是撸多了的样子。而令一人则是一身褐色布衣,样貌平平无奇,扔到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种。
“那只兽修何在?”为首男子环顾四周并未发现王青的存在,便沉声问道。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王青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晃晃悠悠的从远处走来。
“师弟,上宗在此,不得放肆。”季霄赶忙训斥道。
王青吊儿郎当,打着哈欠,一副欠揍的模样说道:“紫霄宗,唔~王青拜见上宗。”
见到王青这般不尊重自己,为首之人皱了皱眉,眉宇间有些怒意。
“畜生!今天你死定了!”莫从浪回想起自己受过的屈辱以及死掉的晚辈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
“怎么有鸟儿在叫?”王青故意四处张望,待看清是莫从浪之后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你这只小小鸟啊!”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莫从浪满天通红,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愤怒。
“拉裤子的也在。”王青看到燕云良之后说道。
“畜生你就蹦跶吧,老夫看你还能蹦跶多久。”燕云良咬牙切齿的说道。
“至少我不会拉到裤子里。”王青伸了个懒腰,讥讽道。
那名为首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了,手执浮尘一甩,置问道:“兽修,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王青毫不畏惧,走上前来,与这男子四目相对。
“杀人门人,辱其家主,扰人宗门,这还不是罪吗!”男子说道。
“还不是他们先招惹的我,是他们杀我门人,辱我宗门在先。”王青横眉冷对,疾声斥道。
“哼!狡辩!”男子冷哼一声,眉宇间似乎暗藏着杀机。
“我狡辩?你这断章取义的牛鼻子老道脑袋莫不是给驴踢了!”王青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看来你有想做第二个云天方的心,今日留你不得,如果你能将那道器交出,我说不准还能给你留一具全尸。”男子说着就欲出手。
“且慢。”那一位样貌平平无奇的男子阻止了为首男子举动。
“你想做什么?”为首男子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的说道。
“呵呵,孙赫,你貌似没有权利去审判下宗之人吧。”样貌平平无奇的男子笑着说道。
“哼!你是不是想让虚南之地再出一个云天方!”孙赫似乎有些忌惮这位男子,但又不想放弃那唾手可得的道器。
“如果他要是愿意跟我们走上一趟,那就代表他并无祸心,如果他要是不愿意,再说也不迟。”男子说罢便冲着王青露出了一个微笑,问道:“小兄弟,愿不愿意跟我们去一趟化一宗?”
“嗯,愿意。刚好我在化一宗还有个熟人呢。”王青见这男子对他并无恶心,便心生好感,回言道。
“哦?是谁?”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个这么高,穿的破破烂烂的,手里拿着个竹竿,一身糟老头子的酸臭味。”王青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老乞丐的模样。
“你莫非是说黄粱师祖。”另一位像是撸多了的男子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