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越强烈,顾寻猛的掐住沈懿南的腰,把她整个人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桌子边缘的杯盘被不小心碰掉,碎裂的声音让沈懿南一下子惊醒了。
我在做什么?他是自己的仇人!顾家害了你的父母啊!沈懿南!
一把推开了压上来的顾寻,沈懿南这一次真的是落荒而逃。
几天之后楚佑佑在沉寂了一段之后终于发来了消息,顾寻回去把她骂了一顿。当然,沈懿南也没放过她。
“你们何苦吗?南南,本来爱的好好的!非要弄什么电视剧里的爱恨情仇。累不累!”她早料到沈懿南会责备她,甚至还满不在乎的教训起了对方。
沈懿南觉得她言情小说看多了。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突破万难。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又跟她啰嗦了几句,沈懿南便挂断了电话。
刚把手机放到了一边,铃声却又执着的响了起来,“我说你有完没完呀。我跟顾寻不可能了!哦,抱歉抱歉!我是沈懿南!”
打来电话的根本不是楚佑佑,而是审理刘庭礼案件的法院。林梅要出庭作证了,刘庭礼和苏梓璇的案子都将在后天开庭,因为她是直接当事人,所以法院请她回去听审。
林姐要去作证了!证明苏梓璇的病历是假的!那刘庭礼是她背后靠山的事便可以浮出水面了。沈懿南的心中竟然有些激动,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早就打算要放弃了!
连忙回家收拾好了东西,她把宋婷交给了顾觅,迫不及待的买了最近的航班。坐在飞机上,她看着云朵上边刺眼的太阳,心中默默的祈祷,“老天有眼,一定要让刘庭礼和苏梓璇认罪伏法。虽然苏梓璇还在逃,可只要她被判了刑,抓回来时迟早的事!
飞机落地,林宥霖来接她。左顾右盼了半天,她还是上了车。
“在找顾寻?”林宥霖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哪有!宥霖哥别随便开玩笑,我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被人说中了心事,沈懿南却还在狡辩。林宥霖也不跟她计较,直接发动了车子上了机场高速。
“顾寻已经让人把西西北北送到了向竹山的别墅了,他说你难得回来,让孩子们跟你住几天向竹山那边安静,除了参加庭审,都可以跟孩子在那里。”林宥霖轻松的开着车,把沈懿南回来几天的安排跟她交代了一下。
沈懿南的心中一动!跟孩子见面的事她不好意思主动提。毕竟她选择了离开顾家,离开顾寻。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又怎么好提要见孩子。
可顾寻都懂,他已经在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
向竹山的别墅真的很久很久没来过了。院子里的散竹都成了林子,沈懿南穿行在竹林间,听着风吹打叶子的声音,内心一阵感慨。
“妈妈!”西西和北北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比上次见到他们,两个孩子似乎又长高了一截儿。原来不在身边才能发现他们的成长,岁月真的是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宽容。
看着孩子们,再摸摸自己的脸,沈懿南一瞬间都觉得皱纹变多了。
“妈妈!想没想北北?”顾音北拉着她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腰间使劲的蹭着。越是分来对妈妈的眷恋便越浓。小姑娘已经快上学了,可依然喜欢在妈妈面前撒娇。
“北北,妈妈刚下飞机应该让她沐浴更衣,然后把我们和爸爸准备好的好吃的拿出来。”顾爵西一把拉过妹妹,虽然他也很想跟妈妈亲近亲近,可他却时刻记得自己是个男子汉。
尤其在说刚刚那段话是,他把爸爸两个字强调了一下。
顾音北嘴哦成了一个圈,笑嘻嘻的拉着沈懿南的手向房子走去。林荫小路峰回路转,几个人刚刚绕到房子前面,就看到顾寻歪在门框上,看着他们。
他怎么也在这?
沈懿南拉着孩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爸爸。
“爸爸要回去工作,是我们要让他留下来的!”顾爵西跑到顾寻的身边,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他们让顾寻留下来没错,可是顾寻这两天可没什么工作要忙。
沈懿南当然知道孩子的心思,不想破坏他们心中对家人团聚的向往。沈懿南什么都没说,对着顾寻牵强的笑了笑,便领着北北进了屋。
面对着沈懿南的背影,父子三人互相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林宥霖站在他们的后边,看着他们配合的好戏,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一夜沈懿南没有赶顾寻走,顾寻便脸大的留了下来。只不过在孩子们睡了之后,他把沈懿南送回了客房。
关门的瞬间,沈懿南看到了他深情的眼神,动作停滞了几秒。她还是把他留在了门外。
第二天的庭审,两个人很默契的一起到了场。林梅看听到他们一同出现,以为他们之间有了什么转机,开心的在证人席上比比划划的冲她唇语。
“放心。我一定把苏家人弄到在监狱里出不来。你和顾先生加油!......”末了,她还手握成了拳头,挥舞了几下。
本来内心还很忐忑的沈懿南,看到了她轻松幽默的样子,心情一下豁然开朗了。上天是公平的,法律更是公平的。刘庭礼和苏梓璇犯下的滔天罪行,一定不会逃过法网恢恢的。
庭审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庄严肃穆的听完了国歌。林梅是第一个被请出的证人,她胸有成竹的把苏梓璇去医院做假病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之前精神病院的院长因为刘庭礼的落马,急于跟他撇清关系。拿出了当初刘庭礼收买他的证据,录音录像包括刘庭礼当时给他的支票,他都拍了照。
这个人的城府有多深,也可见一斑了。
本来林梅的证词不足以把刘庭礼和苏梓璇彻底告倒,但是院长的出庭作证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