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勋从她的语气当中,突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好,你说。”
“我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一二。席滕是我的敌人,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想打败的人,他……”夏南笙说到这里有些哽咽,稍稍停顿一下,恢复了心态平稳了情绪,“害死了我的父母。”
电话两边都陷入经过之中。
简勋听到了这件事情还是意外,不过之前的一切都能想开了,夏南笙拜托他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是用来对付席滕的。
许久后,夏南笙缓缓开口说道:“其余的事情我不想说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可以了。”
“那你想接下来我怎么做。”简勋知道她找自己绝对不是只说这件事情这么简单,如果不求他帮忙的话,这句话是绝对不会从夏南笙的口中说出来。
“帮我查。”夏南笙眯起双眼来,其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而后又接着说道:“我要五年前那场事故十足的证据,我相信你能查的到。”
简勋挂了电话继续回到会议室里,“刚才说到哪儿了!”
夏南笙终于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心中压着她的那块大石头也能暂时放下。
不过就在她缓和的时候,席滕竟然在门外敲起了门。
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所以上来问问。席滕皱起眉,敲了一会,也没有人回应,焦急的叫着她名字,“夏南笙!”
此刻屋内的人不知怎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之后竟然有些心慌,可脚步却下意识的朝着那声音走去。
直到手握住那门把手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隐藏在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究竟有多么的危险。
拖延一会后,捂着肚子然后艰难的样子打开门。
席滕看着她,本来想说的一些埋怨的话便咽下去了。
语气轻柔,“怎么才开门?”
“刚刚在卫生间。”
仔细一听,从卫生间里面还传来冲水后上水的声音。
席滕看了看她,还是露出难受的样子,“好些了吗?”
“差不多了。”
席滕眼神不经意间扫到她床头上放着的小药瓶,眼神稍稍有些疑惑,“你吃药了?”
夏南笙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心下一惊,刚刚吃药,忘记把药瓶装起来了。
不过还是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一把抓过来干笑两声,“这个啊,是止泻的。我就是怕出什么意外,所以就带了一瓶过来,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看着纯白色的瓶身,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怕被人发现早就标签撕掉了。
而且药片的形状和颜色都还是很大众化的,如果不拿去化验,根本就不能发现这是抗过敏的药。
然后故作镇定地将药品推向席滕,“你要来两粒吗?”
席滕斜睨了她一眼,果断拒绝,“不了。”
见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既然你都已经好了,那我就回去了,中午别忘了下来吃饭。”
语气有些像是嘱咐,夏南笙莫名觉得心里浮起一丝暖意,可这感觉很快便被她挥去。
离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夏南笙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一会儿,刚倒床上不久,便去会了周公。
可是这一睡便就过了中午,席滕在楼下并未等到夏南笙。知道她身子不舒服,便叫服务员做了一些热汤热菜给她送上去。
夏南笙被服务员轻轻的叩门声唤醒,看她推着餐车把里面的饭菜种种全都摆在桌子上面,费解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服务员用着有些生疏的中文解释着:“席总中午在等您吃饭,然后没等到,便叫我做了这些东西送上来。”
原来是席滕的主意,夏南笙看到桌子上的这些饭菜,心中复杂。
但是却不忘冲着服务员轻轻的微笑着,“麻烦你了。”
没想到这服务员刚刚出去,门在关上的那一刹那前一双大手握住,夏南笙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这么大力气关门,看来已经全好了。”
席滕站在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夏南笙在这一刻突然屏住呼吸,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向自己袭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看你中午没下去,过来看看。”席滕被堵在门口,面色有些不悦,“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夏南笙沉了沉脸,然后让开,“进来吧!”
席滕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翘着腿,悠闲自得的样子惹来夏南笙的注意,“席总是来监督我把这些东西吃了的吗?”
“如果你想这么理解的话,我也不介意。怕你再吃些凉的肠胃受不了,所以叫服务员做了一些热的送过来。”席滕耸耸肩,毫不介意她怎么说。
夏南笙见他这一时半会儿是不想走了,坐下来,故作心平气和,其实心中早已怦怦乱跳。
“不用急,还有三个小时才到下一次会议的时间,慢慢吃。”
夏南笙被他盯得的确是有些不舒服,质问的眼神看向他,“席总,如果有人一直这样盯着你,你会很舒坦的吃完这顿饭吗?”
她早该想到席滕和无赖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在他欣然点头的那刻已经无语至极。
可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让夏南笙更是觉得有些尴尬,“如果你自己一个人吃不好意思的话,那么我陪你一起。”
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要同桌共饭,夏南笙虽然不拒绝,但是总觉得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心里不是很舒服。
眼神四处的在闪躲着,也不做回应,只顾着埋头吃饭,也不抬头。
但就是因为这样一声不吭的,所以没等吃两口的时候就噎到了。
席滕见状,赶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都说了叫你慢点吃,不着急。”
夏南笙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尴尬,于是便和他理论起来,“席总,你不知道吃饭的时候这样盯着人看真的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如果我在吃饭的全程都这样盯着你,你还能安心的咽下去吗?”
本来以为席滕会听明白了她这话的含义,可是没想到接下来迎接她的是多一重的打击,“难不成夏小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竟然如此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