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宣帝来郝诞己宫中,本来想送送她,没成想,郝诞己已经在比这个早很长时间的时候就走了:“十五日,诞己啊!你要寡人离开你十五日,朕怎么受得了啊!”
“快点走,走快点。”郝诞己对马车夫说。
另一边,巴幻江正在渴望着宣帝的到来:“诞己都回家了,陛下怎么还不来我这儿啊?”巴幻江正在疑问着,可是疑问了半天宣帝也没有来,不管她是有多么渴望,宣帝始终没有来。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陛下今晚去哪儿?”又是那个太监,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人。
“去哪儿?你说呢?”宣帝血染江山的气度,或许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匹敌。
“宫中就剩下巴嫔娘娘了。”
“行,今日就听你的了。”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江明月,回首少了谁;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
浊酒一杯,巴幻江在自己的宫中饮着酒。
“陛下驾到。”一言,巴幻江仿佛如沐春风,放下手中的酒杯出去迎接宣帝。
“参见陛下。”宣帝闻着巴幻江一身的酒气,说道:“在这后宫之中,身为寡人的嫔妃,竟然饮这么多酒。”
“陛下,臣妾...”巴幻江刚准备解释,宣帝打断了她:“简直是放肆,放肆。”
人皇宣说完就往外走,巴幻江望着宣帝的背影,曾经,以为成长就是蜕变,而后才知道,这个过程是如此的疲惫,断了幻念,敲了疼痛。于是,只能在时光深处,轻挽孤独,静静地看岁月繁华落尽后带来的伤痕累累。
以后,巴幻江也没有饮酒,宣帝也没有来。
伏羲帝死后,人皇血脉受到冲击,人皇宣帝最近流魂游走。
诞己走的第一天,想她。
又一日,宣帝饮酒思绪,巴幻江每日都去偷摸着去看人皇宣帝,没想到,这一日,宣帝独自一人饮酒,巴幻江看着醉酒的宣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陛下。”巴幻江一语。
“诞己?可是诞己?”宣帝竟然把巴幻江认成了郝诞己,巴幻江觉得机会来了,就说:“是我,我是你的诞己。”
“诞己,我喝醉了,喊的还是你的名字,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啊!我本来是一个千杯不醉的皇帝,在你面前,我就是一杯倒的醉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何似在人间,何似在人间啊。
“陛下,你醉了,该歇息了,臣妾扶您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