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陌忽然向前一扑,好死不死的避开了那道指风。帝殇绝微微一窒,似乎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办法来躲开。
他这个指风看似凌厉但并没有太大的危害,如果上官浅陌没有躲开,顶多只是被那道指风击倒吐血而已,并不会要了上官浅陌的命。
上官浅陌四仰八叉的扑倒在地,唇畔暗自勾起一抹冷笑,呵!想逼她出手,没那么容易。
“脚…脚滑了……”她慢吞吞爬起,一副既尴尬又害怕的样子垂首向帝殇绝开口。
她此话一出,大殿里不禁再次响起了窃笑声,草包不愧是草包,说的话竟都如此不堪。
要是他们,肯定会先拍一番太子的马屁,说是被太子的威严给震到了。没想到那个草包竟然一本正经的瞎说大实话,真是千古难得一见。
帝殇绝出的那道指风他们并不知道,更不会知道上官浅陌是为了躲避那道指风而扑倒。他们只知道上官浅陌在太子面前出了大洋相,并连话都说的如此伤女儿家的大雅。
上官浅陌却对于这些视而不见,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帝殇绝唇角一扬,脚滑?狡猾还差不多。
“来,过来给本太子斟酒。”他依旧半躺着,一只白皙的手支着下巴,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太子殿下,不妨让民女来为你斟酒吧。”上官月琴忽然站起来毛遂自荐。
“哦?”
有门!上官月琴莞尔一笑,缓步走了上去。谁料,帝殇绝的下文竟让她僵住了。
“本太子唤的是她,你来凑何热闹?”
掩于袖中的手微微紧握,上官浅陌简直想爆粗,这货唤谁不好,偏唤她干嘛?!
激将法,肯定是激将法!
斟酒是吧,好,她斟!
缓步走上前跪坐下来,她刚要提起酒壶,一方雪白的锦帕忽然落在了她刚伸出去的手中……
“擦干净。”短短的三个字,就表明了那锦帕的用途。
上官浅陌嘴角一抽,这货还真不是一般的龟毛,不仅换个座位,全部换新的,还把邻座都赶走,现下竟然还敢嫌弃她!
抓起锦帕随意擦了几下,她头也不回的把锦帕一扔,然后提起酒壶就给他斟酒……
看着被上官浅陌随意扔下的锦帕,帝殇绝眉宇微蹙,似有不爽。忽然,他抬手一拂,刹那间,那锦帕化为灰烬,消散于大殿之上……
斟酒时,上官浅陌余光刚好瞥见这一幕,她嘴角再次一抽,卧槽!这货能不能不要这么装逼?
双手端起斟满的酒杯,她道:“太子请用。”
帝殇绝瞥了一眼上官浅陌,那泛着鎏金光的眸子忽然暗了几分,他怎么忽然觉得他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呢?
优雅抖了抖宽大的袖袍,他伸手欲接……
看着那即将碰到杯壁的手,上官浅陌的眸子里忽然洋溢上了几分阴谋即将得逞的快意。
手一抖,她将酒杯住对面一个角度倾斜抛去……
帝殇绝似没料到上官浅陌有这一招,他也迅速出手,将那酒杯连酒向一旁挥了过去!
那酒杯本也是白玉制品,坠地后便摔得四分五裂,刺耳的破碎声响彻大殿,非常显示出摔杯主人的怒气!
帝殇绝恕了!
他虽迅速出手,但也慢了一步,使得一滴酒滴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身后的奕风眉心一跳,完了,要见血了!整个大陆都知道北陵太子有非常严重的洁癖,如今这一滴酒,怕是…真完了……
迅速降温的大殿,使得上官浅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她不由得站起来想拔腿就跑,因为这后果,似乎比她想的更严重。
感受着这肆意蔓延的冷气,大殿里,众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正当上官浅陌感觉不妙,要拔腿开跑时,帝殇绝忽然五指一展,随即,凌厉的紫光从他指尖迸出,直逼向她!
而她还没来得及跑,便觉得脖子一凉,再一紧,一只无形的手就这样扼住了她的咽喉!
逼得她不仅呼吸困难,还连话都说不出。
帝殇绝微眯眸子,浑身上下透出来的都是被忤逆的怒气!
青丝伴着白色云卷纹飘带在他身后肆意飞扬,散发着一股恕气和狂傲!
他手忽然收紧了几分,低沉诡异的声线令人毛骨悚然,“上官浅陌!你最好不要试图忤逆爷!激恕了爷,你担不起!”
这次他连自称都换了,十足的狂傲与不羁蔓延了整个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