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紫珩是住上床的,所以紫凛要仰着头。
而紫珩下床的小女生则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紫凛。
“吃西餐。”紫珩直接回道。
紫凛想了想:“学校附近有一家,我以前去过味道还不错。”
紫珩瞟了他一眼:“真的假的?我总觉得你味觉有些差。”
兄妹两假期也经常出去,不过紫凛说好吃的紫珩一般都觉得味道一般,因此紫珩就总说他味觉差。
“妹妹,不许这样说你哥哥我。”紫凛装作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我带你去一家算了,你的味觉我是真不敢恭维的啊。”紫珩嘻嘻笑道。
紫凛气得真想把她给扯下来揍一顿,可惜每次他都打不过他这妹妹。
看着自家哥哥那愤怒的小眼神,紫珩呵呵地笑了声:“哥哥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去吃饭堂好了。”
一听这话紫凛连忙道:“好好好,你说去哪就去哪。”
他如今都四年级了,学校的饭堂他早就吃腻了,能不去吃饭堂他是不会去吃饭堂的。
………
“好了!”说完紫珩连楼梯都懒得走了,直接从上床跳了下来,她都等不及要去吃好吃的了。
然她这一动作吓得紫凛差点没把魂丢了,见她安全下来,他忍不住破口大骂:“紫珩,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是吧,那么危险的动作你都敢做,你不要小命,我还不舍得,你真……唔唔唔……”
紫珩一把捂住她哥的嘴,等他安静下来了才放开:“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把握的事我哪会做嘛!”
扫了眼周围看着他们的几个小女生,紫凛正要说些什么时,就被紫珩拉着飞奔出了宿舍:“哥哥你就别说话了,你妹妹我赶着去吃西餐呢。”
出了校门口,找到了自己的车,紫珩直接拉着紫凛上了后座,然后对着驾驶座上的冯伯道:“冯伯,去城西那家西餐厅。”
“好,小姐。”
………
西餐厅里,紫珩正毫无形象地吃着,紫凛则慢慢品味,看着自家妹妹那吃相他都怀疑眼前这个妹妹是不是被换掉了。
他可记得小时候妹妹吃东西时可是很矜持的,但自从那次车祸后妹妹吃东西就毫无形象了。
虽是这样想,但他也从来不会去怀疑什么,无论自己的妹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他的妹妹。
吃完东西,紫凛带着紫珩在学校附近逛了一圈又带紫珩参观了一遍学校,在学校图书馆待到黄昏时才跑出去吃饭,吃完饭两人慢慢走回宿舍当做消食。
305宿舍里,紫珩是最晚回来的,因为都是新生,大伙也不认识,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住校,宿舍里就显得比较安静,只有两三个比较自来熟的在那说话。
见到紫珩回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好奇地打量着她。
“上床上床,这里这里。”紫珩的下床坐在床上对她挥了挥手。
紫珩一脸黑线,走了过去:“我叫紫珩,不要那样叫我!”
女孩羞涩地点点头道:“噢噢,我叫周华婷。”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紫珩边脱鞋子边问道。
“没有啊,就和你打个招呼嘛。”周华婷笑嘻嘻地说道。
人家那么热情,紫珩也不好表现得太冷淡,于是回以一笑道:“这样啊,那我先去洗澡了。”
周华婷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对于她的上床她既好奇又期待。
这一夜,许多一年级的新生都睡不着,有的还会哭鼻子,而紫珩洗完澡则呼呼大睡起来,对于宿舍里窸窸窣窣的哭泣声和隔壁左右宿舍的一些嚎啕哭声,她选择自动屏蔽。
……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紫珩便本能的醒来,揉了揉涣散的双眼立即清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刷牙,因为曾是杀手,潜入杀人不发一点声响是最基本的,因此紫珩出了宿舍也没人知道。
来到操场,四周静悄悄的,正合她心意,于是热了一下身后,紫珩便在最外边的一条跑道跑了起来。
跑道最长也就五百米,经过一年的坚持,紫珩即使围着自家的庄园跑半圈也不是什么问题了,要知道她家的庄园起码有三万平方米左右,能跑半圈已经很不错了。
紫珩围着操场跑了足足跑了二十圈,虽然远远不足在家跑的多,但在这里跑她也是加快了速度的,她想这样两者就相互抵消了。
跑完二十圈,朝霞已在东方恭候着太阳的升起了,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高年级的学生在此锻炼,而紫珩则已满头大汗,九月的天还是那么热呢。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人才开始慢吞吞的起床,见她从外面回来,大家都有些好奇。
“紫珩,大清早的你跑哪里去了呀!”周华婷揉着眼睛,无精打采地问道。
“去锻炼了。”说罢,她换了鞋子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宿舍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周华婷半躺在床上,紫珩忍不住踢了她垂在床沿的脚:“还不走吗?”
周华婷懒洋洋的起了身:“这不是等你嘛!”
紫珩没理她,自顾自地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就准备出门,周华婷见此,急忙屁颠颠地跟了上去,手忙脚乱地将门锁好。
两人出了女生宿舍朝着饭堂而去。
一进饭堂紫珩就后悔了,她应该跑完步就去吃早饭的,如今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她的胃口都被磨没了。
没法,只好随便吃了几口就匆匆离去,周华婷则一直跟在她身后,即使她压根没吃好,一见紫珩要走她就得跟着。
紫珩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是她上次生日父亲紫豁送的,不用说这纯金打造的肯定价值万两。
才七点十分,紫珩转了个弯准备先逛几圈消化一下,而后面跟着的周华婷本来想问紫珩要去哪的,不过一看到她射来的眼神她就不敢问了也不敢跟了。
“那个,紫珩我就先回去了。”周华婷颤巍巍地说道。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紫珩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不敢侵犯不敢冒犯的气势,她的眼神也特别摄人,看一眼就如同坠入冰窖般的透心凉。但是她还是很想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