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人突然颤颤巍巍的拉了邓小姐跪倒在地,邓大人说话的声音都抖的不停,“六公子饶命,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小人!”
“哼!”云画岫冷笑道:“像你这样的小人就算做了官也是为害一方!”
“公子饶命啊!”邓大人跪倒在地,他花了大笔的银钱,拖了很多关系才买到这个边陲小官啊,这还没上任就要被撸了他今后可怎么活啊,还有他的小女儿,今年才十三岁还没有许人家……
跪倒在地的邓小姐早就惊呆了,六公子,梅州王室,锦州王室!她偷偷觑了一眼云画岫,俊朗威严,这不就是她想象中的夫婿么?身份尊贵,容色绝尘。
可是她干了什么?她竟然骂了这样的人!
完了!等邓小姐一下子瘫倒在地,手腕上的金镯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
云画岫冷凝的看着邓家两父女,“我不会撸了你的官职,可若是让我直到了你在当地为非作歹,休怪我不留情面!”
邓大人一听,立马感激涕零的说他一定会做一个为人造福的好官。
云画岫哼了一声,叫两人滚了。
邓大人马上带着女儿躲进驿馆的房间。
简单的吃了点饭,一行人又上了马车赶路。
在梅州不比锦州方便,遇到关卡就要出示身份证明,即使有云画岫在也依旧耽搁了不少时间。寒时在刚出发时就让漵朝服下了望江楼老板给的药丸。
那种药一服下漵朝的银发就变成了栗色头发,天蓝色的眼珠变得如琉璃一般美丽,面容上也不那么诱惑人了,但整体上还是一副不可多得俊朗容貌。
到达梅都已经是三月一日申时末了,天色将黑,残阳半隐半现于浓浓的墨云之间。
“嘿,这是贵客,赶快放行!”守城的大将看了阿罗递出去的请帖后立马大手一挥放行。
大将满脸络腮胡子,整个人又黑黢黢的,虎背熊腰,声音洪亮,看起来格外凶恶,但没想到人好像还挺宽厚,不像之前的几座城池,云画岫下车了还凶神恶煞的。
阿罗道了谢起身上了马车,那大将目送着两辆马车消失在城门口。
一个小卒看自家将军居然放行,颇有些不解,他挠挠头问道:“沈将军,申时三刻后不是不准放行的吗?近来各地到梅都参加宴会的贵族也不少,怎么偏偏放了这两辆车?”
“你懂什么!”沈将军眯了眯眼睛,眼中的光芒和他的形象一点都不符,“你可知那是从哪里来的马车?”
小卒回想了一下刚刚看到的马车,然后道:“看马车样式,应该是从锦州来的吧。”
“还算你有点眼光,”沈将军瞄了小卒一眼,又道:“用千年乌金木打造而成的马车,又是来自锦州的贵人……”
“难道是世子来了?”小卒截断话头。
沈将军扶额,“小莫,我还以为让你读了两本书变聪明了呢,原来还是个榆木疙瘩!你怎么不用脑袋想想呢,世子前几日才去的边疆御敌,怎么可能今日出现在这里!”
“啊,那马车里坐的谁?”小莫懵懵懂懂道。
沈将军叹了一声,“罢了罢了,就算你老子托付于我,我也是没办法的,从今晚开始,你每日多背两篇锦绣文章……”
看着面前这个天真无知的少年,沈将军感觉前途渺茫,可是战友临终前的托付他又不能无视,他耐着性子道:“锦州王世子可是有个未婚妻啊……”
“那那个世子的未婚妻怎么不早点来梅都呢?我打量着,来参加公主寿辰的锦都的贵人们,大多是昨日就到了,也没有这般急。”小莫问道。
沈将军想了想,小声道:“要么是被人摆了一道,要么是不重视,不过我估摸着是头一种,霜将军的风采我可是见过的,想来他的女儿也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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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时掀开车窗帘一角,因为马车走的是官道,路上行人很少,而这时候天都要黑了,路上的马车也是很少,只是偶尔有一辆急匆匆的擦过马车。
在天全部黑透时,马车到了驿站。
驿站灯火通明,修建的十分奢华,一眼竟望不到这驿站有多大。以沉香木为牌匾,烫了四个个大大的鎏金大字‘逸韵别馆’挂在门框上,并且在门框上镶嵌了数十个夜明珠,摆作梅花形。门前还放了两只瑞兽石像,大门已经关了,但门上居然用了将近百枚上好浑圆的东珠装饰着。
这一处处无一不都彰显着梅州的奢华。
阿罗更是看的叹为观止,捂着嘴说不出话来。慕容绮绣转转眼珠,心里有点痒痒,想把这牌匾和门偷走怎么办?
寒时看着这奢华的做派暗暗叹了口气,听说这梅州的赋役要比其它州的多上两三倍,许就是梅州贵族都爱奢华的原因。
漵朝对于这些不以为意,但当他看到两只瑞兽的眼睛时突然脸色变得惨白,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