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淞陵朝窗外看去,借着劳斯莱斯的闪亮灯光,看见窗外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簇拥着他的专职司机朱拔颉,站成扇形朝保时捷驾驶室围拢过来。
蒲淞陵心中大叫“不好!”,果然遇到凶悍绑匪。
蒲淞陵心想他自己和窗外那个被簇拥得几乎难于动弹的朱拔颉,以及身旁这个娇滴滴的司马丽娜显然不是车外那五条蒙面彪形大汉的对手,眼下最聪明的办法是装聋作哑,拖延时间。
蒲淞陵伸出右手紧紧握着坐在副驾驶位的司马丽娜的左手,朝窗外偏了偏头,示意司马丽娜别出声。
此时,保时捷车窗被拍得山响。
司马丽娜惊恐地望着车窗,全身恍如筛糠一般颤抖。
蒲淞陵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凭车窗被拍得山响,他心想能拖延多久是多久,于是低垂着头,置之不理。
此时窗外一个看样子是小头目的蒙面彪形大汉对着车内的蒲淞陵大声喊话:“蒲总,这位朱拔颉是你的司机吧?我们来是要跟你谈谈你司机与我手下兄弟之间今夜发生的恩怨究竟怎么了断?”
蒲淞陵隔着车窗玻璃听了蒙面彪形大汉的喊话,第一反应便是朱拔颉这个混蛋肯定是今晚惹事生非,闯了大祸,要不然绝对不可能半夜三更这几个蒙面彪形大汉闹到他这个大名鼎鼎的灵海市房地产大亨身边来,吵吵嚷嚷要他这个大老板帮小跟班朱拔颉了断什么鬼恩怨。
蒲淞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朱拔颉这个死混蛋,今晚先是在停车场要他迎接之时召之不来;后来又是在深夜急需他接送之时非但未能及时出现,反而闯下大祸,连累到他这个老板。
蒲淞陵心想要不是朱拔颉这个混小子是他老家农村亲戚,沾亲带故跟在老板身边比较忠心可靠,也方便日夜随时使唤;加之这个混小子中学时期去一个知名寺庙学了几年功夫,虽说平时没见他亮过一招半式,不知是否花拳绣腿,好歹也相信不会差到哪去,真想明天就让他卷铺盖从公司滚回老家农村去做山猴子。
蒲淞陵心中暗忖:然而朱拔颉这个混小子究竟今晚惹了什么大事,闯了什么大祸?他蒲淞陵先不轻易表态,只有先听听车外那一帮家伙怎么个说法。
蒲淞陵于是无动于衷,他知道车外那一帮家伙肯定会大声咋呼,把事情张扬出来。
果然,车外那一个小头目又对着车窗内的蒲淞陵大声喊道:“蒲总,麻烦你从车上下来听我们把事情先说清楚再帮你的司机做个了断;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蒲淞陵望了望车窗外那五个凶神恶煞的蒙面彪形大汉,心想他才不会天真到轻信他们的话傻乎乎地下车,眼下他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稳坐车上,静观其变。
车外那一个小头目看到车内的蒲淞陵毫无反应,便捅了捅旁边另一个蒙面彪形大汉。
那蒙面彪形大汉便对着车窗内的蒲淞陵大声叫喊:“蒲总,你的司机这个姓朱的王八蛋今晚动了我的女人,你这个作为他老板的大富豪,赶紧下来告诉我该怎么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