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玉琳大脑瞬间高速运转起来,疾速思考如何编造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为今天晚上她与玫山县副县长郗风山的柔情幽会而扫清障碍,铺平道路。
“喂,玉琳,你在听吗?”手机那头,端木玉琳的丈夫项林森在询问。
端木玉琳眉头一皱,脑洞由此大开,一个完满借口随之而来:“中午接待一个祖籍小山镇的灵海市客商,喝酒喝得头晕脑胀的,我这不是正睡午觉嘛,睡得稀里糊涂的,刚刚被你吵醒,都还没清醒过来呢;对了,我今天下午还要继续陪同那灵海市客商考察投资事宜,晚上还得接待应酬那客商,力争敲定那个投资项目,如果能洽谈成功的话,这将会是小山镇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外来投资项目,晚上我应酬肯定要喝很多酒,简直是要拼命招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晚餐你自己搞定吧,明天是周末,明天晚上我会回来;对了,你今天怎么心血来潮,回家来了?”
项林森在手机那头对端木玉琳的话似乎半信半疑:“玉琳,你们小山镇那么偏远的山区镇,那灵海市客商竟然还会到小山镇投资,那家伙不是脑子进水了吧?本帅哥明天周末没课,想着连休三天,就回家来了。”
端木玉琳口气开始不厌烦起来:“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位灵海市客商祖籍小山镇,人家不是想造福桑梓,光宗照耀祖嘛!对了,今天晚上的玫山县有线电视新闻应该可以看到这条新闻,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就等着看电视新闻吧;好了,我想再睡一会,下午还得再接着忙呢,哪里像你这个大学音乐老师那么悠闲。”
端木玉琳当初在大学音乐系就读期间,由于在参加大学校庆文艺晚会的节目准备工作中,被指导节目编排的项林森这个风流音乐教师借机搞定,而被迫与原男友分手,项林森在觅上了端木玉琳这个年轻貌美的新欢之后,便断然与原本已经进入谈婚论嫁阶段的女友分手。
端木玉琳当初之所以半推半就地让项林森得手,是因为项林森在疯狂追求她的时候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说可以想方设法安排端木玉琳留校工作,那时天真幼稚的端木玉琳信以为真。
起初项林森也的确为端木玉琳留校工作之事也极力活动,然而由于项林森不过是大学里面一个年轻音乐老师而已,完全是人微言轻;而端木玉琳仅仅是一个普通二本大学毕业生,自身素质也并不过硬;加之项林森连哄带骗拿下端木玉琳之后,为端木玉琳留校工作之事四外活动屡碰钉子之后,便知难而退,结果端木玉琳留校之梦最终破碎。
项林森便在灵海市一家企业为端木玉琳安排了一个普通白领岗位,心比天高的端木玉琳坚决不从,便毅然提出回她家乡玫山县工作,风流成性的项林森打着为他自己预留足够空间的小算盘,因而对端木玉琳返回家乡玫山县工作之事也不甚上心,最后端木玉琳利用她家族在玫山县盘根错节的关系,通过“萝卜招聘”进了玫山县政府办公室秘书科。
因为留校梦碎,端木玉琳便对项林森的个人能力和个人魅力都开始严重看低,加之作为娱乐圈中人的项林森沾染了“贵圈很乱”的风流成性习气,因而端木玉琳便对项林森渐趋疏远,两人之间呈现若即若离的状态。
端木玉琳匆匆挂掉项林森的电话,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两点钟,她赶紧起床洗漱一番,原本打算回到玫山县城的家里精心挑选一套衣服换上,现在想起项林森届时可能到家以免撞见,于是只好在宿舍的衣柜里面仔细挑选一套衣服,选来选去,她选上了一套粉红色西装套裙穿上,继之又对着梳装镜细心妆扮起来。
收拾停当,端木玉琳不禁对着梳装镜里的自己孤芳自赏起来:一头秀发飘逸如云,一双丹凤眼顾盼自如,一张鹅蛋脸俊俏明艳,一袭粉红套裙把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
端木玉琳不禁信心满满起来,心想镜中这位魅力四射的美人今晚一定可以倾情迷倒玫山县长郗风山。
当端木玉琳走出宿舍楼时,小山镇政府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在宿舍楼门口,等候着她,司机在中午吃饭期间听到端木玉琳吩咐他下午要去县城,便在刚才已经加足汽油。
上得车来,端木玉琳心想中午没有睡好午觉,不如在返回县城的这两个多小时时间里面闭目养神,以便今天晚上以最佳的精神状态出现在县长郗风山面前。
不知是心情激动的缘故,还是道路颠簸的缘故,总之,端木玉琳依然像午睡期间一样,毫无睡意。
端木玉琳心想郗风山下午因为要忙于出席玫山县政府班子联席会议,到时他肯定无暇顾及与自己联系,不妨在他开会之前通过手机短信再次提醒一下他今晚的“柔情之约”。
端木玉琳于是发了一条如此这般的手机短信:“郗副县长,晚宴六点设于玫山大酒店,玉琳期盼今晚你一定赏光。”
不一会儿,端木玉琳便收到郗风山的短信回复:“佳人相约,充满期待,玫山大酒店太张扬,应予回避,地点待定,我下午开会后联系你,届时你等我通知。”
端木玉琳心中暗想:郗风山不愧为纵横官场几十年的老江湖,他担心在玫山大酒店那种引人瞩目的五星级大酒店太过张扬,反观自己这位年纪轻轻的美女镇长,就是不够成熟,当时光顾着为了选择一家与他副县长身份相衬的五星级大酒店,而忽略了正是因为他副县长的特殊身份,才首先必须考虑与他幽会时的高度隐密性,千万不能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不然的话,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到时无论是副县长的他,还是一镇之长的美女都将彻底玩完。
端木玉琳在大脑中迅速思索:究竟有哪一家隐密性极佳的酒店或者会所,适宜与郗风山这位副县长柔情幽会?
端木玉琳心想:在小山镇这个偏小山镇工作两年多来,对玫山县城的那些酒店、会所除了常见的那几家之外,其他知之甚少;因而,被外放小山镇,不仅让本美女在工作方面难于施展抱负,连生活方面都多有不便,本美女除了返回县城开会和双休返城之外,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平素都固守玫山县的“世外桃源”小山镇,说得通俗直白一点,平时困守玫山县的“西伯利亚”小山镇,都几乎成了与世隔绝的村姑了,因而本美女无论如何也得早日逃离小山镇那穷山恶水。
端木玉琳忽然想起之前在玫山县政府办公室秘书担任科员到副科长再到科长的那段时间里,曾经被玫山县那个大权在握又可以主宰她在玫山县仕途命运的本土实力派领导时常领着去一个隐密性极佳的“老地方”幽会,只是两年来已经疏离了那位已经退休的家伙,因而已经淡忘那个“老地方”之所在。
端木玉琳顿时在大脑中闪现出那位当年在玫山县可以呼风唤雨的本土实力派领导,每周都亲自开车带着她去那“老地方”柔情幽会的画面,那家伙在席梦思上的狂野放荡风格都与他平时在玫山县官场上那霸道作风一模一样,因而端木玉琳每周对与那家伙的幽会都既感期盼又深感刺激,不过那家伙把端木玉琳从玫山县政府办公室秘书科员到副科长再到科长最后到小山镇镇长扶上马之后,再也没有能量送她一程;连把她扶上小山镇镇长官位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最后那家伙利用他深耕玫山县官场多年所构建的盘根错节之人脉资源网络,勉为其难地把端木玉琳拱上一镇之长的官位,然而却是玫山县一个偏僻山镇的镇长之位。
那家伙从玫山县官场退隐江湖之后,起初还想延续当年他与端木玉琳“每周一约”的传统,然而端木玉琳知道那家伙在玫山县官场能量尽失,已经毫无利用价值,遂在勉强应酬那老东西一两次之后,便渐渐疏离那老家伙,那老家伙兴许也从端木玉琳日渐淡漠的神情之中深深感知到了端木玉琳的薄情寡义,也只能黯然接受“人走茶凉”的现实,从此以后便不再继续纠缠年轻貌美的端木玉琳。
端木玉琳以前时常幽会的“老地方”是一处极其隐秘的私人会所,那私人会所地理位置虽然处于邻县,然而却与玫山县城较为接近,位于与玫山县城仅有三十来公里之隔的一个刚开发不久、知名度不高的风景区,因其地处幽僻而愈显其幽,尤其是不属于玫山县的管辖之地,因而以前玫山县那位本土实力派领导颇为喜欢带着端木玉琳去那隐密性极佳的“老地方”柔情幽会。
端木玉琳不禁为她忽然想起这个极具隐密性的私人会所而暗暗自鸣得意,心想幸好她还保留有那家私人会所客户经理的手机号码,她决定先发条短信征求一下正在开会的郗风山,如果他同意的话,她便提前预定那私人会所的豪华套房。
端木玉琳于是在短信中极力强调那私人会所的极端隐密性,当然她在短信中拐弯抹角指出那私人会所是经人介绍。
正在会议室正襟危坐的玫山县副县长郗风山一看到端木玉琳的短信所提的那家位于邻县风景区的私人会所,他心中暗忖别看端木玉琳年经轻轻,然而却是精于此道的情场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