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淞陵一看到这隐藏了手机号码的夜晚诡异来电,便突然联想起那鬼节午夜的吊诡来电,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然而,蒲淞陵想起他是身在与他相好的绝色美女柳梦媚身边,不管内心深处如何惧怕,无论如何也得表现出一种男子汉大丈夫的大无畏气概出来。
于是,蒲淞陵故意壮着胆子,粗着嗓门,大声问道:“喂,你是谁?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这次却与鬼节午夜发生在蒲淞陵那奢华海滨别墅的吊诡来电有所不同,手机传来的不是那种鬼哭狼嚎的可怕声音,而是一个显然已经故意变换声音的一个令人惊恐的男人声音:“姓蒲的,你别管本大爷是谁,我警告你,你别仗着你有大把臭钱,而勾搭一个个良家妇女,你要知道你是一个有妇之夫,小心你会遭报应!”
蒲淞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顾不上美女柳梦媚就在身旁,怒不可遏地高声回应对方:“你个王八蛋算什么男人,有种的人就打电话别隐藏手机号码和变换声音,像个正常爷们那才是个男人,像你现在这副怂样,分明就像个娘们!”
手机那头的人却不理蒲淞陵的茬,而是一个劲地警告蒲淞陵:“姓蒲的,奉劝你赶紧收手,色海无涯,回头是岸,早日改邪归正,别再去害那些良家妇女!”
蒲淞陵正想对着手机大骂一顿,不料对方却已经挂机。
蒲淞陵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对着手机干瞪眼,生闷气。
蒲淞陵身旁的绝美女子柳梦媚显然已经听到那个来电男人在电话中对蒲淞陵的大声警告,那神秘男人对蒲淞陵的大声警告也让柳梦媚大受触动。
柳梦媚心中暗想她与蒲淞陵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万一被外人知道肯定要被人唾骂,这种关系始终见不得光,是得赶紧疏远蒲淞陵这个有妇之夫,正儿八经找一个男朋友,也别奢望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安安生生过平淡日子,那才是一个良家女孩的正路。
柳梦媚于是暗暗叹了口气,柔情似水地劝慰蒲淞陵道:“陵哥,兴许就是刚才那个光头打电话来骚扰吧,你大人有大量,没必要跟那样的人计较,你打包带回的夜宵味道很好,我也吃完了,你是不是赶紧回家去早点休息呢?明天公司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等着你忙呢。”
蒲淞陵其实也对那个神秘男人的大声警告有所触动,他心中暗忖:像这样周旋于三个绝色美女之间,虽然一时舒爽,其实也是疲于奔命,还花费大把钱财;是该有所节制了,像眼前这个美女,虽然长相美艳,可是终究是穷山沟出生而已,始终上不得大台面;再加上她以前曾经是殡葬女工,还不知会不会沾染什么污秽之气,不如从现在开始慢慢疏远她,并逐渐与她断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蒲淞陵也听出了柳梦媚隐隐约约的送客之意,心想眼下不如就此顺水推舟离开这里,回到海滨别墅去吧;而且原本就是打算今天晚上回海滨别墅去住,因为这几天晚上都是疲于应付于三个绝色美女之间,再不回去看看那套奢华别墅也还真不太放心。
蒲淞陵于是紧紧拥抱了柳梦媚一会,便作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起身告别,临别前他叮嘱柳梦媚晚上睡觉之前反锁好大门和卧室门,万一有什么不对头情况发生的话,随时拨打他的电话,他一定会赶来帮忙。
蒲淞陵离开之后,柳梦媚小心翼翼地把大门反锁好,并且搬过客厅那长沙发紧紧地顶着大门,这才稍感放心地进了卧室,并锁严锁实房门,还特意开了一盏壁灯壮胆,这才上得床去休息。
蒲淞陵身心疲惫地回到他那套海滨奢华别墅门口,把那辆劳斯莱斯停好,掏出钥匙想打开别墅大门,却发现门已反锁,他心想今天忙忙碌碌一整天,都忘记通知保姆他会回家,看样子保姆以为他不回家休息了。
蒲淞陵从皮包里掏出钥匙拨打保姆手机,却发现保姆手机已经关机,无奈只好拨打家里电话,希望保姆能够听到电话起来开门。
然而,让蒲淞陵感到诡异的是家里的电话竟然占线忙音,蒲淞陵心想应该是保姆用他家里的电话在跟她老家的什么亲人滔滔不绝地聊天吧,女人嘛,哪怕是随便什么八卦新闻都能聊上老半天。
蒲淞陵于是在花园的户外椅上坐下,掏出香烟,点上一支,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抽完那支香烟,蒲淞陵再次拨打家里电话,发现仍然占线忙音。蒲淞陵开始不耐烦了,他心想已经等了二十来分钟了,时间已经快三更半夜了,哪有那么多八卦事来聊,于是顾不得照顾保姆情绪,用力拍打起别墅大门来。
然而,不知是否保姆在里面聊天正聊得起劲,没有听到外面的拍门声音,总之,迟迟不见保姆出来打开大门。
蒲淞陵无奈,只好重新坐回花园的户外椅上,再次点上一支香烟,度日如年地等待起来。
抽完第二支香烟,他继续拨打家里电话,发现还是占线忙音,蒲淞陵的忍耐已经接近极限,他加大力度拍打别墅大门,尽管蒲淞陵的手已经拍打得疼痛甚至麻木,然而大门里面仍然毫无有人出来开启的迹象。
蒲淞陵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死保姆,莫非是跟她的野男人聊得这么起劲,真是烦死人!”
蒲淞陵骂归骂,可是依然进不了自家大门,他只好上了停在院子里的劳斯莱斯,准备在车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等待那个烦人的保姆打完电话,再联系上她出来开门。
蒲淞陵为了让车里有一点新鲜空气,他降下一些车窗玻璃;为了在这三更半夜确保安全,他想即使是小憩片刻,也得把车门锁死,安排妥当,蒲淞陵便把驾驶位的座椅朝后放少许,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兴许是这些天周旋于三个绝色美女之间精疲力竭的缘故,蒲淞陵很快便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被降下一些的车窗玻璃吹进来的凌晨海风凉意袭人的缘故,蒲淞陵突然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看江诗丹顿夜光手表,发现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蒲淞陵心想那见鬼的保姆应该早已打完那唠唠叨叨的电话吧,于是又一次掏出手机拨打家里的电话,可是让他觉得吊诡的是,他家里的电话依然占线忙音,压根就打不进去。
蒲淞陵暗忖:由此看来,家里的电话显然不可能是因为保姆在絮絮叨叨地与什么人通话而占线忙音,莫非见鬼了?一想之下,吓得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惊出一声冷汗的蒲淞陵警觉地看了看他家别墅,发现他刚回来的时候,原本灯火通明的别墅大门外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蒲淞陵心想莫非真是见鬼了?蒲淞陵想到这里,不禁惊恐万分,连近在咫尺的别墅也顾不上回去了,赶紧颤抖着手打开劳斯莱斯油门,猛一加油,疾驶而去。
劳斯莱斯开出别墅小区大门,惊魂未定的蒲淞陵不禁一片茫然,把车往哪开呢?去住酒店?再过两三个小时天要亮了,还住个屁酒店!那唯有往“灵海嘉园”开去。
当劳斯莱斯开到“灵海嘉园”小区里面的时候,蒲淞陵感觉轿车方向盘都湿漉漉的,显然从海滨别墅出来,手心一直在出冷汗;与此同时,蒲淞陵感觉脊背都是凉凉的,显然是出了一身冷汗。
进了“灵海嘉园”小区,该把劳斯莱斯开往哪一栋楼房呢?蒲淞陵犹豫不决起来:去柳梦媚那里吗?昨天晚上刚从她那里出来,离开她那里的时候还特意叮嘱她为了安全起见,务必要反锁好房间大门,既然房门已经反锁,那本大爷自己即便有备用钥匙也无可奈何;打她手机,兴许睡觉的时候早已关机;这凌晨两点多的按响门铃的话,她兴许以为又是那个凶恶光头来骚扰,那还不会把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吓得魂飞魄散。
蒲淞陵心想:去冷美人郗灵姗那里怎样?这个绝美女孩平素就觉得本大爷对她不够专情,不足重视,因而在本大爷面前冷艳无比,无奈本大爷也算有求于她,她也深知她的本钱和优势所在,于是,在本大爷面前愈加冷艳,这凌晨两点多,上冷美人郗灵姗的闺房去的话,虽然她不会拒绝,然而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有何意思可言?
用“排除法”排除了前两个选择之后,蒲淞陵便老马识途地把劳斯莱斯往小区最靠近海滨宾那一幢豪华楼房开去。
来到司马丽娜那豪华套房门口,蒲淞陵掏出自备钥匙开了大门,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幸好司马丽娜没有反锁大门,不然的话,兴许就要在车上熬过天亮前的两三来个小时了。
就在蒲淞陵要走进主卧室房门的时候,蒲淞陵的手机又铃声大作起来,他一看手机屏幕,顿时惊恐万状起来,仍然是那个隐藏了号码的诡异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