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凡没用人提醒,不到五点钟就早早的起来了,伸了伸懒腰,准备迎接今天的日常训练。
到了老爷子的门前喊了几声,没人回应,白凡推门而入,里面空空荡荡的,床前的柜子上摆放着一张纸条,上面交代的事情很简单:“白凡,我有事返回,你继续修炼不可懈怠。”
白凡看着眼前的纸条,不禁想到:“是的,虽然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有什么急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我被特么的无情的抛弃了。”
不过还好是被一个老头子抛弃了,不然的话,白凡怕自己脆弱的内心难以承受,导致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
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屏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循着昨天路线再次来到断崖边,开始了今天的苦逼搬砖生涯。
早上搬砖,下午冲凉,枯燥而乏味,一连三天没看到老爷子的影子,不知为何还有些空落落的,断崖上边的石头已经堆得不计其数,而在瀑布下打坐的难题也已经被我成功攻克,现在就算是在瀑布下坐一天,都没有任何问题,不过,疼还是一样的疼。
临近傍晚,白凡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眼前的几条烤鱼,虽然味道还是无比鲜美,可是,一天三顿,顿顿如此,人终究还是会腻的,山里也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动物,只是每天修炼的时间尚且觉得不够,又怎么敢挥霍宝贵的时间,只为满足口腹之欲呢。
扑灭眼前的篝火,白凡返回屋内开始继续打坐,有时会感觉自己简是像是一个修炼狂人,对修炼之事简直热衷的不像话,究其原因,他自己也是不得而知。
经过几天的高强度训练,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强度比以往强了不是一点半点,韧性和抗击打能力明显提高,体内的血液也变得凝聚了许多。
就在今夜,白凡决定了第二次冲击血气,本来是想等老爷子回来再开始,万一出个意外也好有个照应,不过如今看来,修行之事,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凭的,终究还是自身。
摒弃内心的诸多杂念,集中精神,血液在经脉中完成了一个循环后,我开始尝试着,用它牵引藏在心脏里的血之精华,也就是武道一书当中说的血气,血液包裹血气开始试图拖动它,没想到,这一次,出奇的顺利,血气直接被牵引出心脏,随着血液的牵引慢慢灌输到经脉当中,只不过速度是奇慢无比,并且随着血气进入经脉,经脉开始产生剧烈的胀痛,好似下一秒就要炸开一样,这可比瀑布的冲击痛苦多了,毕竟,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危险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白凡咬着牙挺着,额头的冷汗不断地冒出,平时只需要几分钟的大小周天运转,这一次,他用了整整三个小时,当被牵引的血气再次回到心脏,明显能感觉到比之前大了一圈,并且比之前更加凝实了,经脉被拓宽,韧性也大大提高,心脏的跳动浑厚而有力,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充实的感觉让白凡有些膨胀,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拳能把石头怼成两半,并且,体内的血气循环已经浑然天成,再也不需要去刻意的运行功法,而且血气在经脉中每运行一圈,都会壮大一些,虽然是微乎其微,但这至少说明了一点,成功了。
感受着身体上前所未有的力量感,白凡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自己的实力,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换了套新衣服,赶忙跑出屋里。
在山谷里找了颗大树,八九米高,直径能有四五十公分,扎稳马步,集全身的力气于一点,一拳打出,木屑翻飞,大树应声倒地,干净利落,对此,白凡是万分满意,只是他没发现,出拳的那一刻,眼中迸发出一道血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然而他对此却是毫无所觉。
在离着不远的牛角镇,王家药堂的前厅,昏黄的烛火来回摇晃,映照出里面的两个人影,一个是一袭青衫的王成,一个是拄着拐站,穿着破破烂烂的和尚,两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了,随着天空中划过一条红色的闪电,两人一起站起身来,老爷子首先开口了:“秃驴,有人快要坐不住了,你先回去等我,我处理好身边事马上去与你会合。”
和尚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也没在意:“好,时间不多了,最多三天。”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王成也一步迈出,身影渐渐在原地消散。
此间之事白凡自然是不知情的,此时他正沉浸在兴奋与喜悦中,看着眼前的狼藉,难以想象这是自己的杰作。
老爷子不声不响的出现在白凡的身后:“白凡,几日不见看来你有所收获啊。”
冷不丁的从身后冒出一个声音,把他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待听清说话之人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老爷子不知是何时回来了。
白凡赶忙回头见礼:“师傅,你怎么回来了,不声不响的着实是很吓人呐,今天晚上偶有所获,血气已经贯通经脉了,已经进到了武道功法里说的初级阶段了,虽说是初级,可提升不是一般的大啊。”本来想着一定要谦虚一点,才能显得自己是见过大风大浪,宠辱不惊的人物,无奈脸上抑制不住的窃喜已经出卖了自己。
今天的王成看起来有些古怪,徒弟有所长进,本来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不知为何他板着一张脸,好似便秘了一样,连带着白凡自己的情绪都受了影响,没有之前高涨,或者说是膨胀了......
老爷子走上前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还是老套路,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说道:“没错,血气已经能够自行运转了,这说明你确实已经到了功法中的初期,也算彻底踏入修行的门槛了,不过你这血气太少了,还需勤加修炼那,唯有经脉中集结大量的血气,由量变转向质变,才算得上登堂入室啊。”
白凡默默的记下老王头说的话,想必他能如此郑重的同自己说,日后必然是用的着的,赶紧拱手欠身,道了声:“谨记师傅教诲。”
将眼前好好收拾了一下,树皮碎屑卷起来放到茅屋一旁,以备来日可用。
老爷子并未就此离去,反而是在茅屋前的空地上站着,待白凡收拾完最后一点残渣,出声叫住了我:“白凡,今天不着急修炼,陪我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