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般细小的雨滴在空中打转,给八月的阿姆斯特丹增添了一丝清冷。
一个穿着红色收腰吊带中长裙的女子坐在兰博基尼里,端坐在副驾上望着前方。雨滴疯狂地扑倒车窗上,被雨刮器连续地挡了出去。四周依旧是被绿树林包裹着,很快一片白色别墅群出现在视野里,比枫丹白露还要美丽壮观,仿佛仙境从天而降。别墅群就像雪山一样纯白,从近处看,出了屋顶砖瓦下面和墙角处有一些鸟屎印外,整个建筑群竟没有一丝脏东西。
哈格特·伦勃朗站在别墅群最中间那栋楼的最高层的窗前,手握住杯把,把加奶的咖啡一点点往嘴里抿,看着兰博基尼开进了车库。
管家提着一壶水进了房间,哈格特头也没回地问:“中国女人来了?”
“已经安排住下了。”管家弯着腰说道。
“把房子锁好了,把她放出去,这画就画得没意思了。”
“是。”
“好生招待好她,水彩画这方面,她是个行家。”
“是。”
“希腊那边有消息吗?”
“多托斯刚才来电话了,人已经派出去了。”
“嗯,他们准备好了吗?”
“已经去机场了。”
“嗯,我去睡会了。在他们指令发来前,那个陈画家都不能离开那个房子。”
“是。”
哈格特关上门,顺着楼梯缓缓地走了下来,消失在二楼的转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