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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一大夏王朝

辉煌、伟大、宏大、雄壮、瑰丽......

一切的一切,就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随着大陆的一统,横扫诸国的夏的实力终于在这个季节登临封顶!

今天,是夏定国、定历、定法的日子!

夜色中的男子矗立在石台之上。手心紧握着一个玉质的圆盘。

浓郁的夜色比黑暗还要深邃还要幽远,身边是这样的暗如同墨水充填了所有的感官,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了得。不单单是眼,还有耳朵、嘴巴甚至是皮肤!每一个细胞自那外界来的感官都好像因为这浓浓的暗生生的关闭了知觉,只剩下了黑这一种色调,单纯的像是在白纸上似的,就是黑色,化不开的浓墨。

男子握着玉器的手心满是汗液,按理说修为到了这种境界别说出汗了,就连呼吸都可以不用,出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见此时男子是多么的紧张。

紧张?上一次紧张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即使是见到了威势不可揣度的夏王时男子也只是稽首答礼罢了。又有何时紧张过。可是一不小心男子又忽然想到,那汗液是不是也是黑色的,就如同这漆黑的夜色一样?就在这时手中的玉器轻轻一震。

“居然走神了!在这个时刻,该死!作为司礼的我居然会走神!”男子暗骂一声。

司礼——就这个职位也是上一次议时才订下的,自己有幸成为了第一位司礼,掌管任何有司之事。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自己紧张出神的吗?不过还好没有错过!”随着手心玉器的一震,男子回神,心机一动,气机牵引,般运起一缕气向着手中的玉器而去。

没有任何改变,夜还是夜,依旧是那浓的化不开的墨色。男子像刚才那样随着手中玉器传出的震动将周身气机搬运至掌中玉器的动作已经重复了三次了。不过,随着男子的呼吸,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像是没有改变,但是却又好像有些不同。此时的黑在感官上竟然是比前面几次还要浓了。

忽然,不远处出现一抹白色,说是白色其实也是有些牵强了,因为如果想要在这浓墨的夜中能够显现出一丝不同色彩的话那么也许只能是白色了。

那说是白色吧,其实也好像是相对于前一刻那浓的化不开的暗墨来说的吧。

可是忽然的,那白色像是骤然出现了一样,在黑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占领了整个时空!像是在浓墨中倒入了一桶水似的,墨色终于变的惨淡。白光渲染了墨黑,却仍然不甘心。像是个贪婪的小鬼,要将这浓墨呼啦一下驱赶个干净。

男子握着玉器的手更加紧了,“来了,来了,就要来了!”

掌中的玉器又是一震。轰的一下,像是在男子心中放了一个炮仗一样一下子炸开。

“啪”的一下,男子捏爆了手中的玉器。

白色终于将这天地间的黑暗抹杀了个干净,就连那躲在人背后的黑也不敢再那样暗,只是留下一个惨淡的阴影卑微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借着那一片白依稀可以看到,男子捏碎的玉器原来只是个半圆状的东西,上面好像是刻着戍、亥、寅、卯之类的小字,然后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图像之类的东西。这玉器碎片从男子手中脱落后便化作玉质似的烟雾袅袅升起然后消失不见。借着白色的光芒可以看到,男子高冠博带,华服黒履。冷峻的脸上刀削斧凿般的五官立体感极强,鹰隼一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白光起始的地方,双手握持着的半圆状玉器随着袅袅青烟消失不见后男子依然没有改变姿势。

“喔喔喔!”一声鸡鸣终于将黑暗与光明分割。

顺着男子的目光看去,仿佛是天边一样遥远的地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浅浅的似是巨鲸翻滚俯仰浅行。白色的光芒继续上升终于被一团团暗色的云彩遮住。

忽见神女飞天而去,袅袅身姿如同云游。款款而行似是起舞。脖肩上的彩带随着神女的飞舞在天上张扬而开煞是好看,神女云游至天空之上,取下脖肩的纱轻轻一抛便扔进了云团之中。随后像是浣洗衣物一样摆弄了起来。偶有调皮的纱角从暗云中钻出遇到了那白色的光芒后便化作五彩的霞挂满天空。

“乐起!”

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同样是高冠博带的男子手持玉器站在一个高台之上底气十足的朗声说道。

随着男子的话音落下,不远处听得一声令下的虬髯男子抬起手就向着旁边的大钟拍去,这大钟应该是新铸而成,金色的青铜钟身上布满了云状线纹,钟顶着卧两只异兽,踩着线状云纹,下面依次是太阳太阴,然后是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山川大地、江河湖海。随着男子的手掌拍下。上面的线状花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缓缓游走。洪钟大吕之声轰然响起,天地震动。男子手掌拍了九下,钟响了九声。轰然九响之后天地之间再无其它的杂音,只剩下嗡鸣声像是涤荡世间一切魍魉的清道夫,将这寰宇扫荡了个干净。

长长的号角声响起,“嘟”的一声长鸣,雄浑有力。一声伏一声起,直传天际。

九重宫楼,大气磅礴如九界一般,盘盘炯炯间将这世间分隔了九块。宫墙森森,如千仞之嶂,分隔九天。屋瓦嶙峋,如万山争涌,共赴天门。琅琊雕琢,异兽蹲伏,如朝贺拜。

九重宫门,九重天。一门更比一门高。天门大器。华而不丽,美而不妖,大巧之功,鬼斧之作。雄而有势,壮而有威,重器之颜,天神之笔。鬼神协同,造就了这般重器。

再往外看,一个个军队方阵像是刀削斧凿般伫立在原野之上。旌旗漫卷若垂天之云。长戈如林若野草漫漫。铠甲明明如钢铁洪流!

“万胜、万胜!”所有的人都在高呼。气势冲天而起,将这天上的云彩都惊的散开,只留下碧空如洗的蓝包裹住这漫天的呼喊。比这呼喊更为狂热的是那一双双眼,像是于黑暗之中找到了光明的火种,像是最为虔诚的狂信徒看到了信仰中的主。双眼流露出的目光如金色的洪流汇聚到方阵最前面的一架车辇上。

暗金色的辇悬浮在半空中,辇的倚栏上刻有镂空的花纹,花纹呈祥云、凤鸟、璃龙。一张金黄色的座椅架在辇座中间。座椅由一整根梧桐木木芯雕琢而成。顶部刻有一对三足金乌。金乌展翅,像是太阳巡视天空,洒下阵阵金色的浆液渲染了天空。椅子的扶手上则各盘着一条五爪金龙,金龙含首吐珠,如吞天食地囫囵将口中宝珠衔住。

座椅之上,铺着一张紫色的皮子,皮质光滑无比,乃是由天生天养的神物精灵紫晶兽头顶的皮子鞣制而成。在柔和的白光下泛起的紫色的光晕将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包围。

一顶华盖凌空架起在人影的头顶,金黄色的布幔上全是飞天之龙。五爪金龙布满华盖,或吞食云气,或施展风雨、或操弄雷电、或御风降瑞。华盖随着车辇的行动而起起伏伏,华盖上的龙在这起伏的布幔上竟然也显得张牙舞爪起来。

男子以手扶柄站立而起。随着男子的起身。欢呼的人群方阵显然更加激动起来。山呼万胜!男子抬脚迈步,从紫色的光晕中走出!

一顶冠冕出现,一块长方形的玉板前圆后方为綖。五彩丝线穿着五彩珠玉呈二十四串各置于板的前后两端为旒。冕的左右各垂下一条红绸绳为缨。两根丝做的线绳为紞,绳端各挂着一个黄色锦丸为黈纩。紞头上又挂着块玉为瑱,一柄普通青石雕琢的玉笄将这冠冕固定。由于玉藻垂旒的存在,难以看清冠冕之下男子的脸,但是一撮小胡须却是给这神秘光环下笼罩的脸庞上增加了更多的威严。

一身石青色的衮服对襟,平袖,上绣五爪金龙驾着五彩祥云。呈团花状在正面。左肩挂日,右肩镶月。前后各有团花数朵,花内有大道篆文似是鱼虫走兽。

黑色的靴子从紫色的光晕中探出,平稳跨步至护栏之前,一直手轻轻探出扶住金色的护栏,另外一只手则缓缓抬起然后下压。随着男子的动作,漫天席卷的山呼声瞬间戛然而止,整个视野所触及之处,落针可闻。

看着现场肃静,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挥手示意向前。悬浮的步辇之下,四只璃龙拉车,神女飞天在前面游走。神人左右相随,各执礼器,边走边鼓。一时间法螺大吹,法鼓大鸣,霎时天地之间降下无数天华。各种门户应声而开,洪流不断,大有普度众生之意。

这一天,注定会被永久铭记!

没有人会忘记,这伟岸男子的功绩,在男子登基的这一天众生普度。凡有灵众生,但有念男子名号称颂者,有闻男子之名祈祷者,有感男子之功赞扬者皆有天华降落,赐福其身。而灵智未开之种,有力争上游者,皆被引渡灵智大开。

也没有谁会忘记,这一天划开了万古长存的混沌,分了纪元。

“新王登基!”一声长喝,像是信使报送天地,眼见男子已经乘坐步辇进了最后一重宫门然后下辇。

随着长喝的声音响起,男子迈步登上台阶走到了那高堂之上的一张椅子前面。

这椅子四四方方,混混沌沌。上有青光隐现,下有幽冥暗伏中有天柱暗刻篆文撑下顶上。支撑天地。男子看着椅子像是渐入迷离之境,一时间竟然有些走神,不过好像意识到这个时候是不应该走神的,所以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单手扶柄神色凝重但又自信的抬脚跨步坐了上去。

随着男子的动作,天地之间便好像是被篆刻下了文字似的一下子有了名号。男子背后的椅子上中间那根天柱上隐现的篆文慢慢的自动组合成了一个“黄”字!一时间天空之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青天之上有暗雾来袭,地面之下脉络涌动,九幽深处有异物暴动。

本来晴空万里风和日丽一下子便重新归了混沌!天地交泰,在远方远方的更远方以外,天地合一地风水火相济万物复归于一。有光隐隐射出,随光可见,有怪兽眈眈暗中伺伏。有气隐隐散发,随气可察,有万物随之生灭。而在远方远方的更远方以内的目光能及的地方以内,却依然针闻可落,万物无声。

不,还是有的。

“嗡!”一声玉罄轻鸣,预示着又过了某一时段。男子端坐高堂之上,双眼混混冥冥被眼前的玉藻遮住,看不清神光。

“封忽为时之神,掌管四时有序!”高鸣的声音响起,像是通告天地远传四方。

“准!”高坐于堂的华服男子轻声说道。随着男子的话音落下,在那么某一时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诸天万物,皆感到生命在某一时刻某一个点出现了一个断层。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个点,只能用刚才高鸣长喝声命名的时之神“忽”来作为称呼,“忽”的一下,便分了一个断层,一个点。有灵众生终于感觉到了时将生命分隔而开,而分隔开来的那一个点便叫做“忽”。

“叩谢吾王!”悠忽一下,时刻便过去了那么一刻,像是长河流水,将这死寂沉闷的气氛带动起来。

“封度为间之神,掌间隔之宇!”

“准!”

话音落下,忽的一刻过去。所有有灵众生耳中皆传来一声轻颤,像是某种东西裂开了一样。伸手向前触去,虽无屏障,但却有种间隔之感萦绕在心头。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能暂且用刚才高鸣长喝声命名的间隔之神度来作为称呼。一下子便有了尺度之感,这便是所谓的空间。

“叩谢吾王!”度上前一步,好像是经过仔细的丈量后的结果。一分一厘丝毫不差,在叩谢过王恩过后便又恢复如初。

“封季为节之神,掌四时变化!”

“准!”

“叩谢吾王!”季上前拜谢,身后挂着两张旗子,一白一绿。

......

“吾王登基,革故鼎新,划分混沌,开天辟地,定地水风火。确立宇宙,既定古今,定鼎上下。建邦九州,立春夏之季。日夜交替,四时运转而有序,着万物归类而御统。今有时,暗昼交替为一日,一日又分四时,一时又分三刻。今有间,一间为一度,一度又为一间。度以黄座为基,吾黄所面为南,黄所背为北。左为东,右为西。两季分为春、夏。春藏夏长......”。

高昂的宣告声再次响起。声音的来源处,一位男子,手持华表,照本宣科的朗读着,这男子高冠博带长着一撮山羊胡面如枯槁,型如老槐,身穿一件青黑色的礼服,真像是个铁铸似的模具一样。声音高昂,铿锵有力,似刀削斧凿般将华表上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到了天地之中。

男子每读一个字,混沌的天空中便多一枚金色的符文。说完一句话,天地之间便多出一条锁链状的东西横亘虚空与现实。

“天在上,为圆!”轰然一声响,像是苍穹炸裂“蹦、蹦、蹦”的声音不断响起,晴空、白云像是被某种规则拖拽着沿着某种轨迹重新排布。一会儿后又恢复清明。只不过此刻再看这天,忽然觉得圆润了不少。

“地在下,为方!”地面传来丝丝的震动,就像是饼干被轻轻的掰掉了点似的。

“时有序,为始!”众人不觉变化,可是冥冥之中自有改变,整个世界在某些难以理解的存在的眼中就像是死寂的水潭终于缓缓地流动了起来,整个世界便活了起来。

“长有依,为春夏!”这一刻开始,世界便像是被添加了色彩的白纸,多了些线条,肉眼可见的丰满了起来。

......

苍穹之外,九幽之下,嘶吼与轰鸣声响动的越发巨大,黑暗之中无数的身影游走,贴着天空与大地。张牙舞爪的似是要扑食而来。巨口里獠牙森森,巨掌上利爪寒寒。终于,有耐不住忍不了的第一个家伙双爪并拢使劲向前面的那张薄薄的青色壁障插了进去,像是剥柚子一样将利爪探入苍穹之中刺啦一下剥开了这薄纱似的苍穹!然后伸出一张丑陋的,流着怪涎的大嘴冲着里面一吼。

“吼!”像是响彻在人灵魂最深处的得意或是张扬,嘶吼的声音响起之后便是化作一道黑色的洪流顺着那被剥开的一个口子流淌了过来。像是一道光!黑色的死亡射线一样。向着所有的有生物质蔓延而来!

“命无常,为运!”以前众生直觉有生,但是不觉有命,总以为得到或是失去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想或是不想的结果所致,但是就在这一刻起,众人却忽然发现,以前种种的巧合或是不巧,全部都是在按照某种冥冥之中所系的绳索牵引规制后造成的结果。

“国初立,为夏!”

黑色的洪流从天而降,仿佛是天空被破出了一个大洞,无数的粘稠液体自洞口中流出。嘶吼与咆哮组成的声波汇聚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像是水浪一样,将前面的空间股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潮,尖锥刺破了蓝天、白云还有那存在或是不存在空间!

地面震荡不休,翻滚间就像是从固态化成了液态一般,丛丛波浪涌起,像是大鱼在水下游走引起的条条巨浪,又有一个一个的小泡从松软的地面上冒出,甚至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如同烧开的沸水一样还冒着黑色的烟瘴。滚滚的如同沥青一样的物质随着黑色的小泡涌出流淌到地面之上然后慢慢汇聚凝结成一个个狰狞丑陋的东西。

霎时间,天地变色!

那昂扬的声音依旧不衰,像是赞叹着世间的美好,用自我精神激励的方法屏蔽了这一切的一切。也仿佛是狂信徒一般,在这样末日的场景中依然高声赞扬自已所信奉的神明!

“帝初立,为黄!”

寰宇震荡,鼓噪不休像是生生被镌刻进去了某种东西一样,极为不甘的想要将这异常排斥出去!

轰然一声炸裂!一只骨爪终于自天上而来,在那高昂的宣读声还未结束其颂扬般的语调的时候!

“聒噪!”高坐于堂的男子像是有些不满,轻轻的说道。随后向着身后持扇的侍女摆了摆手。

侍立在旁边的手持羽扇的女子立即躬身而起,捧着手中的扇子向外走去,小碎步走的急而不乱,像是漂移似的,一下子就到了大殿之外。看着铺天而来的黑色骨爪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抬起手中的扇子,像是拂灰尘一般轻轻一扇!

一股风自扇面而起,像是迷离之风,也像是消散之光。无数的灰蒙蒙的光粒子以肉眼可见,轨迹可寻的方式出现,自扇面而出后盘旋而起划过天际,如同一只巨大的光扇将天上的黑色洪流扇的倒卷而回!

女子再翻过扇面,又冲着地面一挥。无数的栗色的光粒子,同样以肉眼可见,轨迹可寻的方式出现,自扇面而出后汇聚而起刮过地面。像是一柄巨大的扫把在地面上轻轻一刷!如同犁庭扫穴,也像是摧枯拉朽扫垃圾一样将那地面上出现的一个个沥青也似的丑陋怪物一下子扫飞到了远处远处更远处的远方的世界以外。

世界重归清净。

“定域为疆,名九州!”

又是轰然一声响,像是地面延展发出的呻吟,咔咔咔的响声足足响了九次才渐渐平息!随着地面的响动,那地底的黑暗股荡的声音随着裂缝发出响动也越来越大!

“定种为族,名人!为万类之长”

终于,又有嘶吼声按捺不住,再次自天外探爪,飞扑而至!这下来的可不是前面那些杂鱼似的东西!

一张巨大的黑幕直接罩住了半边天空!如同黑暗之源。幕布罩住了半边天空后便像是折叠了似的,自边界而起慢慢重叠化成了一条黑色的粗线。但是同样消失的还有刚才还存在的肉眼可见的半边天空!整个天空就像是被切掉了一块一样。

不,应该说是被吃掉了一块!因为随着那半边天空的消失,透过剩余的青蓝色的光华可以看出一条黑色的,像是水滴鱼一样丑陋的怪物出现在那里。面瘫一样的脸上长着巨魔一样的五官。一张干瘪瘪的嘴巴如同树皮一样正在吃着什么。像是没了牙齿的老太太抿着嘴鼓囊鼓囊的咀嚼着。长长的软塌塌鼻子就像是长在了嘴上一样随着嘴巴的鼓动而活动,死鱼一样的眼珠像是在调焦距一样,慢慢的向着前面剩余的天幕看去。粘滑的身体惨白惨白的滴拉着不知名的液体,破损的鱼鳍像是木浆一样艰难的转弯然后挥动着向前滑行。

“哗!”的一下,应该是有声音发出吧。要不然拿什么来形容这种震撼呢?顶多只有一个成年人大小的死鱼模样的怪物一张口却是惊呆了众人,那嘴巴真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或是言语来形容了。遮天蔽日吗?

足足半边天空还不及这张嘴巴大!这死鱼,难道就只是这一张嘴吗?那刚才嘴巴里鼓鼓囊囊咀嚼的是什么呢?

“封......”

“哼!末将请命!”

大殿之上,一金袍小将终于按捺不住,打断了正在宣读华表的槐树男的话!

“打断礼官,斥责三鞭!”

“准!”

“敢请驱敌,复命受责!”

男子转身就走,前脚才跨出大殿门槛右手已经按剑,后脚一落地,一道匹练便自腰间飞出直挂天际,如同银河倒悬!光寒九州!

“撮而屑小,吃我一剑!”金袍小将这才应剑发声。

眼看着那死鱼一样的东西张开大嘴就要将剩余的半边天空咬住的时候,剑光突至!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像是枯骨之上还连接着腐肉一样,如同捞鱼一般一把抓住那只丑陋的怪鱼向后就拉,在那剑光刚来之际,堪堪躲开,不过黑暗之中还是传出了一声低微的痛呼声。

“桀桀桀,不要急,我只想谈谈!”像是被拉动的破旧风箱发出的声音,先是一张惨白的脸慢慢的从黑暗中显现,也长着一副人的面孔,可是却骨销嶙峋,带着久不见光的惨淡,毛发虽然稀疏,但是却布满了脑袋和后背而且根根狰狞。

“哼!慄魔而已,也有资格?”金袍熠熠生辉,小将铿锵有力!

说话间被小将称作慄魔的来者自后背伸出一根触须一样的毛发卷着一个鱼缸,另一只枯骨模样的手将抓着的那条丑陋的水滴鱼丢入鱼缸之中。像是看到了小将戏谑的目光,少了一根指头的带着腐肉的手赶紧翻了过去同时将手重新变化成毛发收到了身后。

慄魔桀桀一笑说道:“夏黄登基,就不允许我等做贺吗?”

“哼哼,撮而小魔,也敢妄自称贺,夏黄登基,尔等屑小还不尽快来投也好混个从属,偏偏胆大妄为,以威做贺,真是找死。”小将说完,不待慄魔说话,剑尖直指慄魔向前就是一削,不见华丽的剑光流转,也不见炫彩的剑气四溢,那边天空上的慄魔却是向后急撤,同时后背上稀疏的毛发突然变成一根根利剑裹挟着无数黑色的剑光急急向着自己前方虚空中斩去。

“叮叮当当,乒乒乓乓!”一阵响声过去之后慄魔侍剑傲然矗立,仿佛剑骨铮铮,嘴角微扬像是高深莫测,眼中神采奕奕,似有神光流转。

“好剑法!”说罢傲然而立的慄魔便像是灰尘一样被风轻轻一吹,然后慢慢消散不见。

“确实是好剑法,但是娰,这难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黑暗中浓雾漫漫,浪涌涛涛,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眼睛,无穷无尽的目光注视最终化作流水汇成海,裹挟着涛声,冲击世间的一切,无形的波浪翻涌出实质的压力拍打天空,没过云彩席卷而来。

“哼!”挺立在大殿前的金袍小将无所畏惧的哼了一声。

“坐骑何在!”小将大吼一声,九重宫门之外,一匹神骏的宝马应声而起,冲着宫门直道疾驰而去,像是一条金光流转,眨眼间已经停留在了小将的身边,小将握缰跃起上马,宝马长吟一声舒展无比。

“长戟何在!”

“嗖”的一道流光裹挟着雷声漫漫从宫门内值处飞出向着小将而来被小将握住。黑黝黝的戟身带着黑黝黝的戟刃,像是斩破光明的原罪之刃。

“谁敢与我一战!”

浪声涛涌之前,小将横戟立马,长喝一声,压过巨浪拍打,金袍熠熠,霞光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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