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朦朦胧胧地,嬴清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魏冉站在榻前。他已经是一身戎装了。她无意向大帐中间一瞟,看到另一个身着戎装的男子。
“快起来。”魏冉命令似的。她快速从榻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魏冉便拉着她到那男子身边,那男子转过来了,是司马错。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哼!你们这样成何体统。”司马错开口便骂到。嬴清自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很严肃,严肃得让人有些战栗。
“将军,此事全是魏冉的错。末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说着魏冉跪下去了。司马错去拉他起来,一脸慈祥地说:“我知道你向来忠厚老实,只怕你被人欺骗。”说完他看向嬴清,恢复驴脸,冷冷地说到:“那些身份不明的人,还是小心点好。”说完司马错便甩甩衣袖扬长而去。
嬴清看得是一脸懵逼,她看着摇摆篷门布,问魏冉:“你,又做错什么事了?”魏冉还跪着,向她伸出手,她只是看着,无动于衷。“扶我起来。”魏冉还是忍不住了。
“你自己又不是起不来。”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伸出手拉了他。魏冉从地上起来后便径直走向书案。她心想:连句谢都没有。立马又反应过来:算了,谁叫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呢!
她见魏冉在书案前坐下了,便要回后厨去。
“回来!”她刚刚打开账幕后,便被魏冉叫回来。他又以命令的语气问:“去哪儿?”
“废话,当然是回后厨去了。”她也毫不客气地回答。魏冉用他那粗犷的嗓音喊到:“过来。”毕竟寄人篱下,她也只得乖乖过去了。
魏冉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她坐下了,魏冉不满意,她像他一样求着坐下他才满意。他慢条斯理地喝一碗茶,喝了一半,递给她,命令到:“喝下!”她虽然很疑惑,但是自己实在是太渴了,也没管那么多,喝下那半碗茶水。又提了案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
魏冉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说:“现在,你已不同于从前,凡事要以夫家为重……”魏冉话还没说完,她便被呛到了,拍着自己的胸脯,问:“夫家?谁跟你说我有夫家了?”
“哪有?”魏冉看向她,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夜,你说,谁是你夫家?”这次她学乖了,她知道用现代理论去说服古人是没有用的。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心里早就有了一百个逃出去的方案。
忽然,魏冉拉住她的手,很温柔的说:“你放心,你我既然已为夫妻,我便不会再怀疑你。”她惊恐万分,一边傻傻地对着魏冉笑着一边用尽力气挣开魏冉的手。她当然很快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
魏冉看着她逃出军帐的身影,以为她害羞了便微笑起来。昨夜他把她抱上榻的时候这样的结果他是预料到的。他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起先,他觉得她与姐姐性格相似。后来他才发现这个女孩的性格与姐姐截然相反,但他喜欢的就是这个女孩了。
嬴清一路快步走逃回后厨,一边淘米一边自言自语:“难怪爸爸妈妈总是说外出喝酒要小心。酒后乱性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一不小心喝出一个老公。还是……”
日子这样过了几天,还算太平。直到第七天,后厨的女孩子都沸腾起来,她在帐里切土豆丝。
“听说魏冉将军来后厨了……”
“芩儿姐姐,魏将军来了。”有人对着旁边洗菜的那个喜欢魏冉的小姐姐说,那小姐姐终于笑了,忙放下菜跑出去。
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天的事。她想先回避一下,但那样太怂了,还是说清楚的好。
她继续切着她的土豆丝。她听出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近,又听到账布打开的声音,以为是她们回来了,问:“这些够了吗?”转身看到魏冉,她立刻转身盯着土豆丝,心里祈祷: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听着魏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骂到:“该死的墨菲定律。”
“你……可还安好?”魏冉走过来问。她点点头,说:“挺好。”她连头都不抬,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想让他快走,只觉得脸上着了火似的。
魏冉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有点不好受,便走了。
第二天,她与魏冉已有夫妻之实的谣言传遍了整个军营。
这下好了,那个芩儿就处处针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