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到士兵来了,便往反方向跑去,怎奈,平时不锻炼,现在小腿又麻木了,不出两百米就被追上了。她被这两个士兵押着,她感到浑身无力,索性不挣扎也不叫喊,因为她知道自己处在了一个女孩所能遇到的最糟的状况,这时候,不能晕。也是听到两个士兵的对话后,她才放了些心。
士兵甲:“这女子穿着奇怪,看到我们就跑,要不要带给魏将军看看。”
士兵乙:“她很有可能是列国派来的奸细,还穿着暴露,反正不是什么什么良家妇女。”
士兵甲:“咱们把她押到前面大营中,一拷打便知。”
她心中想:拷你大爷,老娘这叫暴露,那比基尼算什么?她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是伤口已经麻木了。
士兵乙:“这女子怕不是哑巴?”
士兵甲:“管她呢,交给魏将军咱们可立大功了。”
接着她的背包被士兵甲卸下,一路押着她,她一段睁眼,一段闭眼,但时刻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路宽了,两个士兵遇到一对运粮草的,士兵乙去与他们交涉一番,便把她与粮草栓在一起,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绳子很粗糙,但是她不想动,很想睡着,只是心里一直在说:不能睡!
颠簸了一会儿,她又被押着走进一顶军帐。那里有很多军帐,她从车上下来之后就睁不开眼睛了,只是凭着光和影的变化判断的。一进军帐,她实在撑不住了。倒下前听到的话是:“我等发现一女子,疑是……”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阴森森的地方。时不时还会听到几声惨叫。她四下看了一眼,铁栏杆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堆干草。
她站在正中间,发现原来这房子的左右两边也是同样的房子。一边是空的,一边躺着一个血淋淋的男子,他的衣服虽然被血浸湿了,但依稀可以看出是跟押她来的那两个士兵同款的。她惊慌地往后退,那男子看了她一眼便闭上眼睛。正在这时,有两个士兵进来,把那男子提出去,大概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了。干了的血衣上有添了不少新的血痕,她呆呆地看着他,他想说什么,但是张开嘴,只吐出一口鲜血,舌头不见了。那男子又躺下去了,双手抱着自己,很冷的样子。她看着很可怜,把自己身上的防晒衣脱下来,通过铁栏杆扔给他,叫他盖上。他明显听懂了,但是不去捡衣服,反而挣扎着想她爬过来。交给她一块满是血渍的白布,明显是从他身上撕下来的。
她接过布,上面写着字,但是她看不懂。听到脚步声,他连忙示意把布藏起来,嬴清连忙把布揣到裤包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她的房间口停了下来。来到两个壮汉二话不说就把她押走了。她想:顺着他们吧!要不然,他们一生气可能会杀了我。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她回头一看,那男子已经撞墙死了。这就是:士可杀不可辱吧!
她被带到那顶最大的军帐中,里面大概有十来个人。她正对的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男子,这里好像只有她一个女的。
其中一个壮汉说:“魏将军,妖妇在此。”那个正对着她的就是魏将军,他示意壮汉退下。那个魏将军看了她一眼,吩咐:“带她下去穿好衣服。”她忍不了了,祖宗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争辩到:“什么玩意儿妖妇,还有,我穿着衣服呢。”她向四周看了一眼,又说:“你们是不是神经病,看谁都像奸细。”他们都惊呆了。
等她反应过来,身后已经站了两个长得不错的小姐姐。她们面朝着那个魏将军。等他一挥手,两个小姐姐就把她拉出去。走了很久,来到一顶很小的军帐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她们出去了,她穿好衣服便出去了。穿在身上感觉像是穿一件麻布质地的汉服。又被原路带回,她向四周看了一眼,应该是煮饭的地方。
她在回到那个最大的军帐时,她看到了她的背包,里面的东西都被摆在盘子上。有人将那盘子端到她面前,发话:“这些是何物?”她没有回答,拿起意外发现的香水喷了一下,在座闻到香水味,惊慌起来,喝到:“妖妇,这是何物?”说着一个便把她的香水打翻,她心疼地大叫一声:“我的香奈儿。”
她又被押进牢房,隔壁的尸体已经被处理了,只是还有一点依稀的血迹。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天黑了,冷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吹来。“还好,有这件汉服。”她自言自语。她想起这些遭遇都是因为那块该死的手表,下意识地摸裤包。手表已经掉在实验室了,摸到的是那块血布,她想:“也许,我把这东西交给他们他们就会放我走吧!”
于是敲栏杆对狱卒说:“嘿,这里。我有东西交给那啥魏将军。”狱卒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带她去。
狱卒把她带到主帅军帐中,魏将军已经卸了剑,盔甲也脱了。在油灯下看书,长得还算不是很挫,但现在不是她犯花痴的时候。还没等他问,嬴清就说:“我有东西交给你,我看不懂。但是我隔壁那个死之前给我的。”
魏将军一看那东西笑了。
见他笑了,她连忙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他对着她说:“走?这函谷关现在是虎狼窝,姑娘还是在我军营中歇息几天吧!”嬴清瞬间感到被骗了,连忙说:“不用了……我……”她还没说完就被拉出去了。
“这女子想是得了失心疯,竟这般痴傻。”魏将军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