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贝忧手握风眼,掌空风的流向,凝聚为一枚风球,手指一弹而出,打在那老人身上,这也仅仅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老人被风球打到,不断地往后退去,愣是没有吱一声。
巫贝忧也想要啧啧赞叹两声,这老人够厉害啊,这样也能够忍?
但是,天色也不早了,巫贝忧舍了陪人玩的心,又是一阵风而去,不管身后那老人的什么敌意。
若是老人纠缠不休,她就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更何况还是要杀自己的人。
她自认为没有招谁惹谁,但奈何体质招黑,所有难免有些艰难,现在一个老人也要欺负到头上,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在巫贝忧离开后,老人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是一双无神的眼睛,空洞而看不见任何的事物。
是的,老人是一个瞎子,没有能够看到巫贝忧的脸,紧握着手上的棍棒,大有风雨欲来的感觉,静守在原地,看看还有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夜黑了。
一名小姑娘快步而来,朝着老人喊了一声:“奶奶,回家啦。”
老人点了点头,走在小姑娘的前头,单手放在背后,挺直了腰背地往前大步流星而走。
一老一小,亦步亦趋。
巫贝忧其实也没走远,而是在不远处看着这老人,观察了老半天才等来那小姑娘,跟在两人的身后,循着她们的步伐,说不定能够找到有人定居的地方,届时歇个脚后再去找线索。
可是,巫贝忧没有想到的是,方圆几里内,只有一个木屋,还是那个讨人厌的老人,还有呆瓜小姑娘。
巫贝忧托了托下巴,冥思苦想中。
灵光一闪而过,巫贝忧把手一锤,“有了。”
这一夜,巫贝忧是在树上找个好位置睡下的,周围都设了好几层水屏障,生怕有什么东西来打扰。
这个夜晚,虎视眈眈的人亦是不少。
有的人处于生,有的人处于死。
清晨时分,树上的小鸟开始了新的一天捕食,鸟鸣声在空幽的林间传开,饶是如此,也打扰不了巫贝忧的瞌睡虫。
阳光穿过绿叶,洒在巫贝忧姣好的容颜上,如梦如幻,像一卷美人画,格外地动人。
脸部痒痒的,巫贝忧伸手就挠,还说着梦话:“白切鸡、小笼包、虾饺、水煮鱼……”
一个罗列下来,巫贝忧也不觉得累,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去,滴在了一只缓慢爬行的毛毛虫身上,吓得毛毛虫毛刺一张和死命地蠕动。
就在巫贝忧对面的树枝上,站着一名小姑娘,她是见过巫贝忧的,此刻充满了敌意地扫视着巫贝忧,手中握着一根削尖了的木箭,上面淬了一些毒液,毒液来自森林里的某些动物上,亦或是植物上。
巫贝忧忽然拔声一叫,“炸鱼!”她整个人身后一空,整个人往下坠去,摔得像个八爪鱼似的,也把她摔得脑袋晕乎乎的,艰难地翻身而起,拍去身上的尘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抬头一看,正好和那小姑娘对视,目光一移,落在她手中的那个木箭上,不知道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