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闭目思索片刻回复道:“回皇上,我只知道自从奴才母亲死后,那些梅夜山庄的花匠都做了试验品,也都接二连三的死去,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所以到底有没有解药那就只有梅夜和杜小婉知道了,再或者就是去雪域国。”
“去雪域国,”刘太医听到直摇头,忙对慕容烨说道:“这雪域国离咱们赤焰国有十万八千里的路程,且不说是否能快速到了那里,那就算到了那里也未必就能尽快找到解药。只怕这位小姐是凶多吉少。”
去雪域国自然是不行,慕容烨当然明白这些,可是去找梅夜,再去和他交手,但是想撬开他的嘴让他乖乖说出解药在哪,估计也是极不容易的事,顿时感觉有些大脑有些眩晕。
此时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尖声提醒道:“皇上,马上上朝时间到了。”慕容烨回到宫中一直没顾的上换衣服,此时穿的还是便衣,便忙回寝宫。走时给刘太医交待了几句,让他先不着急走,再看看小喜子的情况。小喜子今天说话确实有些多,给皇上道别后便昏睡了过去。
那个小太监跟着慕容烨回到寝宫,慕容烨走进寝宫看到绿芙在,先是一愣,后面才想起来是让她照顾傻女的。小太监看到绿芙在,便说了声:“烦请姐姐赶快给皇上更衣、洗漱。这早朝时间马上到了。”
绿芙本来在给床上的傻女擦洗脸庞,这会给她盖上了龙被。不经意间抚摸了一个龙被,感觉顺滑而温暖。绿芙这一动作也恰巧被慕容烨看到了,眼睛里闪出一抹黑暗,随后冷冷说道:“下去。”
小太监的话没听到,倒是听到了皇上的厉声。遂立刻装的很无辜的说道:“奴婢不知皇上进来,望皇上恕罪。”
上朝时间越来越近,小太监已经急的不行,看到绿芙一动不动,只得再次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皇上更衣呀。”
绿芙这才晃过神来,起身刚准备给慕容烨解衣襟,只听慕容烨再次冷冷说道:“下去。”绿芙见此不敢多呆,给皇上回来礼便匆匆走了出去。
小太监一看这宫女都出去了,谁给皇上更衣洗漱呀,只听慕容烨淡淡说了一句:“你来。”这话说完,小太监只得快速忙碌起来了。一切完毕,慕容烨去上朝,傻女静静在床上躺着。临走时慕容烨看了床上一眼,他现在寄希望于醉花楼。同时眼底闪过一丝深邃,他希望他的暗夜战士尽快部署完毕,他才能撒网收网。
这左相府前夜听到电闪雷鸣也是被吓了一下,他以为是小童的冤魂来找他,为了毁尸灭迹,暗示孟宛茹让黑鬼直接把小童的尸体焚烧了。后面又吩咐黑鬼去盯着齐元之,黑鬼的反馈是齐元之进了右相府半下午天黑时才出来。这又是思虑又是惊吓,为此孟玉臣今天的脸色很不好,他本来想告个假,今天早朝不去了,还是孟宛茹劝说了他。
右相府内自从两个女儿被接走后,这皇上也没给他传什么话,也没传召什么旨意。这也把秦淮昌担心了一晚上,诡异天气让他也是胆颤心惊,好在今天早上是晴空万里,他临出府时答应萧氏下朝去看看两个孩子,这样都安心。
齐元之被皇上下令打了五十大板后,并没有一命呜呼,可能是侍卫们看他皮薄肉老研究下手轻了几分,虽说回家是趴着回去的,但是齐元之和董氏还是很感谢慕容烨的,毕竟现在留了齐元之的命也留了他们齐氏九族之命。皇上口谕命齐元之可以在家休息三天,可是他在家掐指一算距离双星伴月之象仅剩不到一天,他很担心那个秦二小姐是否找到,还有这皇上大婚是件大事、中宫皇后告知天下也是件大事,所以今天早朝齐元之还是让家奴抬着他来了。
今日早朝慕容烨坐在这熟悉的龙椅上,第一次认真看着屈膝于他的那些大臣们,表面上一个个笑呵呵,慈眉善目,背地里阳奉阴违,做着见不得人的交易。这一个个的看着是站在赤焰国的朝堂上,实际上心里却早已吃里扒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为虎作伥。
慕容烨看到了黑眼圈的左相,心里是冷冷一笑;也看到了笑面虎右相;还看到了趴着上朝的齐元之,心想这齐元之还真是皮厚,都这样了还不在家呆着。又随意扫了一眼迷迷瞪瞪装傻充楞的陈怀中。不觉自嘲出声,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这朝上的大臣还真是千姿百态呀。”
朝堂之上先是沉静了一会,接着趴着的齐元之说有奏要报,小太监接下了齐元之手里的折子,递给了慕容烨。只见折子上写着要为他的小童伸冤,说小童跟随他多年,就算死也不能不明不白。
慕容烨看完之后眼中闪过那个纸条上写的,看来齐元之小童的死一定和这左相有关。于是试探性的放大了声音:“齐元之,好端端的你的小童怎么丢了。”
大堂之内只见大臣们听此开始切切私语,展开要讨论的架势。齐元之闷声回复道:“臣就想请皇上做个主,我好歹也是二品官员,我的小童也不能无缘无故没了。”
齐元之知道皇上既然直接在大堂上挑明了,那就应该是说给某人听的,那抓走他小童的人一定就在这朝堂之上。
其他人讨论私语,只有左相呆呆站在那里,他本来还有些瞌睡,听到小童两字,大脑活跃起来,只听慕容烨直接点名道:“左相你来说说看,这会是何人所为。朕要替齐大人做主吗。”慕容烨问话的时候投去一道暗黑的眼神。
左相虽有些瞌睡,但在官场混迹多年,什么样的风浪场面没见过,虽有些诧异皇上为何问他,但还是很冷静的回复道:“齐大人的小童丢了么,臣也是今天才知道。齐大人如此关心小童,可见齐大人是仁义善良之人,只是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此等事情交代给我们就好了。”说完嗯了两下接着说道:“臣在来的路上,听吴大人说南方因为昨夜那场大雨发了洪涝,现在百姓正处于为难之中。”
慕容烨听孟玉臣说这番话,不觉低头冷笑一下,看了一眼齐元之算是安抚,然后看向第三排的吴勤庸,冷冷说道:“哦,竟有此事,吴大人怎么不赶紧向朕禀报。”
只见吴勤庸跪地哆嗦着说道:“臣、臣有罪,主要是南方本来就多雨,再加上昨天那场暴雨,坝堤拦防有限,才出现洪涝,目前、目前已经加派人手过去,重新修筑堤坝。灾民们也都妥善安置了。”
“你好大胆子,若不是今天左相提及,你还想什么时候告诉朕,到底有多少灾民。”慕容烨听到此直冒火。
“回、回皇上、南方区域共计统计死亡灾民10人,受灾民众100人。”吴勤庸颤抖这回答道。
“吴勤庸,我看你这个水利司是当够了,朕说过多少次,百姓之事是大事,就算死亡一人都是大事。”说着拍了下龙案,冷冷道、传朕口谕:“吴勤庸治水不利,官降一品,罚奉一年。所罚俸禄全部补给南方死难灾民和受灾群众。”说完他看着孟玉臣:“今天大家都应该向左相学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好。”
孟玉臣一听假作喜笑颜开忙说道:“皇上客气了,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说完又看了齐元之一眼说道:“齐大人的小童,我们会记在心上,替皇上分忧。”
齐元之现在也算看明白了,这掳走小童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左相,但他没有证据,想必皇上也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也就不在这件事上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