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对她深爱到骨子里的心疼和爱护怜惜,那种噬骨得让他只想与她生生世世,将她放在心尖上呵护的感觉,若是换做前世乃至之前的他,是绝对不可能相信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而今,看着怀里这个他家的傻丫头,他除了就此认了,又能如何呢?
是以,实在对某人彻底无可奈何的傅容成,当下哪里还敢再逼她,只能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轻放在他的身旁大办公椅上。
伸手为她扶好她身后的靠枕,又下意识地捋了捋她额头上细碎的长刘海,以免让长发遮住她那张隐藏在披肩长发下的小脸。
嗯,他就是要让他家的傻丫头感受到,哪怕是在明知道她是‘装晕’的情况下,他傅容成也会将她放在心尖上怜惜呵护着,绝不会对她有半分懈怠。
而此刻,正在‘装晕’的某人,又何尝不是极其痛苦地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
对此,晓靖同志只想表示她只是‘装晕’,又不是真晕,某人那如同烈火灼灼的视线,就那么直勾勾地盯在她身上,她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
特么的,她还没真死好吧~_~
对此,晓靖同志只想表示,姐姐就是想装个晕而已啊,老大,您可以不用这么守着我的。
心好累,真是草特么的心塞。
此刻的她,又何尝不知他就是要这么故意直勾勾地盯着她戏弄她,美其名曰着关心她,实际上却是要让她自己乖乖醒过来面对他来着。
可是,她要是现在就这么醒了,那之前的装晕又有什么用?她根本还什么都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腹黑无耻的臭流氓好吧~_~
唉……
感觉自己就要被那炙热目光,给彻底烤熟的晓靖同志,顿时再也装不下去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装作一脸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的,直接就看向身前的傅容成。
“傻丫头醒了?”傅容成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地柔声关切。
“老大,我……”,完全‘不明所以’的晓靖同志赶忙很是无辜地戏精上身,“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只记得我给你送了个鸡蛋当早餐来着,剩下的我怎么……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是又发生了什么吗?老大,我……我是不是又给你闯祸了?”
“傻丫头,你……”
只是还不等傅容成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开口说清楚,晓靖同志就赶忙直接一鼓作气地继续说道,“啊,我头好疼,老大,我刚才是不是被磕到碰到哪里了?怎么会感觉这么疼呢?”
“哪里疼?这里吗?”傅容成一听她说头疼,心下就开始担忧起来,伸手抚上她按着喊疼的太阳穴,一点点地根据她说的位置,一一查探着她可能是哪里出的问题。
只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早已将她的那点小心思给一眼看穿了。
这个傻丫头,此举无疑不就是刚才接受了她的前世神识给她‘装晕’的计策上,再自己改良升级地发展成‘装失忆’吗?
只是当下也不想这么拆穿她的那点子小心思,毕竟他刚才一再地克制不住自己强吻了她,到底还是真的吓到她了。
是以,她现在会故意这么装失忆,跟他之前那样地玩起了装疯卖傻,以她这么防备他的个性,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思及此,边为她轻揉着太阳穴,边垂眼看向她的傅容成,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着:罢了,看来对待他的这个傻丫头,这一切还是不能太过操之过急的好,以免再次不小心伤到她。
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这样好点了吗?傻丫头。”傅容成手上边为她轻轻揉着,边看着她此刻小脸上的神色,心里虽然暗暗酸涩了些,但想起这个傻丫头前世所为他吃的苦和所受的那些伤痛,到底还是更加心疼她来着。
“好多了。我没事了老大。”心下心虚的某人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眼看着她家的这傅容成老大,这是良心发现地要放她一马的节奏,不跟她计较她的‘装晕’和现在的‘装失忆’了,自然是赶紧就要开溜了。
笑话,不然等着一会再被算总账地一番教训?
或是还要被各种酱酱酿酿地晚节不保?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管是哪样,她都是绝对拒绝的好吧!
她可是好人家的孩子,还背负着她的成仙大业呢,这种关于原则底线的‘晚节’事宜,自然是宁死都不能从的!
“真的没事了?还有没有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
傅容成柔声问她,眼神里满满都是说不出的关切爱怜和温情如水。
虽然在眼底深处,还是本能地隐隐带着点似有若无地,习惯了算计的那种似笑非笑和意味深长,可是这些在早已见惯了他各种表情和眼神的晓靖同志看来,倒是有些下意识地不放在心上了。
她能说她老大哪天看着她,不都是这么个欠扁得,让她实在是恨不得想弄死他的眼神?
她要是天天选择着跟他这么计较,焉能还有她这条小命的存在?
还不早就精神失常地直接送精神病院了?
“嗯嗯嗯,真的没事了。”晓靖同志赶忙点头如捣蒜地乖乖应声着,心里就想赶紧结束这一早上的闹剧,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的好。
是以,自然很是配合着。
“老大,我已经真的没什么问题了。你放心吧。”
晓靖同志面对此刻有些过分紧张她的这位傅容成老大,还真是莫名地有些不适应。
只能赶紧态度十分端正友好地跟他打包票,就生怕他还真会像个老父亲似的,操心起来没完没了地,让她又要打从心底里对他的这一项新技能,本能地害怕无语了。
“嗯,没事了就好,我的傻丫头。”傅容成轻笑着帮她拢了拢她的乌黑长发,又轻轻地为她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细碎长刘海,就在晓靖下意识的垂下眼帘没有来得及与他对视的瞬间,蓦地就再次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晓靖同志的心顿时就又被提了起来,槽,这家伙不会又要乱来吧?
不带这么玩人的!
怎么可以这么可怕,这么没完没了下去,特么的,姐姐一定会提前崩溃被送精神病院的。
感受到怀里的晓靖又要下意识地挣开他,傅容成赶忙轻轻放缓力道地轻拥着她,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呢喃细语着,又好似带着无尽深深恳求着,让她实在不忍再推拒他。
“傻丫头,别怕,这次我就真的只是抱你一下就好,好吗?别怕。”
听着他的这番话语,在他怀里的某人也就乖乖地不再乱动了。
在傅容成的背后,两行清泪缓缓地从晓靖眼里再次流出,她屏住呼吸不敢露出有半分异样或是落泪的抽泣,更不敢让自己的泪水沾到他身上,被他发现任何端倪。
只能让泪水慢慢地流入自己的唇角边上,深深地慢慢用力往下咽。
伴随着傅容成闭上眼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和发梢,晓靖也暗暗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最终才下定了决心地咬了咬牙,伸手慢慢地环上他的腰身,将自己彻底投入他的怀里。
她的泪他感受得到,他的深情她又岂会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他的强势和愧疚,她的犹豫和徘徊,早已经是到了不可说,更不能轻易说破的地步了。
强行揭开这一层俩人间谁都不敢去说破的心结,除了撕扯得心里的伤痛伤得更深外,两人都无法承受那样的伤痛和因果。
所以—不说破,有时反而是最好的治疗。
时间是治疗一切心伤最有效的良药,就将这一切都交给时间去处理吧。
顺其自然,有时候也不失为一计良策。
毕竟这里面的纠葛造成的前世过错,有太多太多的心酸和无奈,又岂能随意断定都是谁的错呢?
到底都是身不由己的。
而就在此刻,办公室的门竟是突然被人敲响了一声,只是还不待里面的人来得及发出回应,竟是已经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只是才刚走进来的脚步,却是被眼见的这一幕场景给生生吓了一跳,瞬间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