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可不是白景平纠结这些的时候,他现在最着急的就是薛柠和梼杌的安危,要是他们俩出点什么闪失,他白景平又有何面目去见他们的父母?
“寒夜姑姑,实不相瞒,之所以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到,是因为我还有两位伙伴,他们没有飞行的能力,而景平能力又有限,无法带飞两人,故而只能徒步。”
寒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看了看白景平身旁的孟焱。
孟焱则憨憨一笑“寒夜老大,你好。”
寒夜她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孟焱,随后便道:“不是说有两位伙伴吗?还有一位呢?都叫来一块喝酒。”
见这个寒夜姑姑,身为巅峰流祖,不思索何为迎接渡劫,竟整日饮酒作乐,看样子啊,是压根没往成为圣人的那方面想。
白景平焦急地告知寒夜一切缘由。
寒夜哈哈大笑,这个寒夜姑姑啊,她虽是长辈,却没有一点长辈该有的样子,倒是把白景平当成自己的哥们一般,她捏拳锤了锤白景平的胸膛,一搂白景平的肩膀,一身酒气,哈哈道:“就这点小事?”
白景平愣住,小事?你寒夜枭虽说是流之巅峰,但人家何窍御又岂是流之凡品?同样是称霸一方的枭雄,为何到了寒夜这就成了小事?
寒夜细细看着白景平,她有些醉意地疑惑问道:“何窍御这小麻皮,他知道你叫白景平,居然还敢对付你?”
白景平嗯了一声。
寒夜一怒,酒杯砸在地面,喊道:“凤歌。”
“怎么了寒爷?”回话的是一个看着看三十来岁的壮硕男子,他简单的穿着这一件短衣,露出那一双强健的臂膀,和一块块结实的腹肌,眉宇间豪气万丈,丝毫不压于寒夜枭,他面带笑意,径直朝寒夜走了过来。
寒夜一只手搭在白景平的肩膀上,开始介绍道:“这位,便是咱家少主,他有俩朋友让何莽夫给抓了去,你去趟城南要人。”
孟焱注视着这男子,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就像是见了偶像一般,他低声惊讶道:“这就是吴凤歌!”
男子对白景平抱了抱拳,他笑道:“旧闻罗生门少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够邪气。”
白景平尴尬一笑,他看向寒夜。
寒夜自豪道:“他叫吴凤歌,出自剑神宗的气宗一脉,跟了我十来年了啊,只不过他不是咱罗生门的人。”
白景平也是抱拳,“原来是出自剑神宗,难怪我见吴哥器宇不凡,幸会。只是……就这么去城南?那姓何的会买账吗?”
寒夜不禁哈哈大笑,“凤歌,亮出流盘给他瞧瞧。”
吴凤歌一点头,“天脊骨狱剑,现!”流光乍现,那一看就知道是持剑多年,都磨出剑柄茧子的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柄脊骨长剑。
白景平瞪大双眼,已经愣住,他没有想到,这吴凤歌看起来只有近三十的年纪,居然也踏入了流祖的境界,他流盘上出现五十五个重叠!
白景平这才感叹啊,这个神流世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前在巴拉克的时候,还以为流祖是仅次于圣人的稀罕玩意,在整个巴拉克王国也找不出几个,光是普通大流师就能在巴拉克王国混得风生水起,而在这西部地区,流祖居然可以是人家手底下的马仔!
再说自己的老师乔银九,他达到大流宗的层次,也是到了近古稀之年啊,而这个吴凤歌呢,如此年轻,竟已然是一位流祖了,这简直让白景平是真真正正的大开了一回眼界。当时见城南的何窍御拥有流祖修为就已经让白景平有些缓不过气来,现在一看吴凤歌,究竟是何等的人才,才能在这个年纪成为流祖?
不对,孟焱说,好像阿鼻城中街的老大,也是一位年轻的流祖,和吴凤歌一样是出自剑神宗,只不过中街那位老大剑淮安是剑宗一脉,而这个吴凤歌是气宗一脉。
吴凤歌淡淡笑道:“放心吧,不就是找何莽夫要个人吗?小事。”
“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白景平急切道。
一出这酒馆门,走在去城南的路上,这一路来往的行人们,见到吴凤歌,无一例外,皆是热情地叫着“哟吴哥,出来逛逛?…………”就连那些个摆摊的老头老太太就是称他一声吴哥。
这吴凤歌呢,他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李大婶,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老人家可别这么叫,这不是存心折我的寿吗这?还有你王大爷,记住了,下次再这么叫,我可得加收你的摊位费了。”
……
这一路上,和孟焱、吴凤歌聊着天,白景平才知道,这吴凤歌,是寒夜姑姑的心腹手下,也是她手下的得力干将,近些年啊,寒夜枭身为一个女人,年纪也大了,对江湖上的那些个打打杀杀也开始厌倦了,方才在酒馆内见她那一副整日醉酒玩乐的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有意将城东那块地方,交给吴凤歌管理,也就是说啊,吴凤歌是寒夜枭选择的接班人,近些年来城东的个个大小事务,寒夜都是全全交给吴凤歌管理。
另外听孟焱说,这中街老大剑淮安,自诩剑仙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吴哥,因为吴哥在他之前自诩剑尊,后寒夜老大又赠他一个“灵”字作为封号,又叫“灵剑尊”。
刚出中街,吴凤歌眼前一亮,“他娘的,这家伙,居然敢来中街?”
打眼望去,一个痞里痞气的高鼻梁汉子,正在一处摊位前,一边拿着摊位上的水果大口往嘴里塞,一边呢,用着粗俗言语在挑逗摆摊的一个妙龄女子。
白景平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吴哥,那家伙是何窍御的手下。”
“那是何窍御的头号马仔,大旺。”孟焱补充道。
只见那大旺好像光是言语上沾些便宜还不过瘾,于是开始伸手过去摸那妙龄女子,女子闪躲,但却又好像不敢躲得太猛,害怕面前这混子会当街做出一个出格的事。
吴凤歌眼神一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简直是狗胆包天。”
吴凤歌一个闪身来到大旺身后,大旺还没反应过来,就是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吴凤歌?你,你要干嘛?”大旺一副难看的表情,质问着,但却不敢反抗。
吴凤歌声音冰冷,“你胆子挺大啊,剑淮安不是说过吗?只要你刚踏入中街半步,他就跺你一双腿,难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