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那棵树和那棵树
吴念音伸出去的手马上就要碰到那棵大榕树了,一双温润的手包裹住了吴念音即将触碰到大榕树的手,这个时候吴念音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指尖竟然这么冰凉。
吴念音的视线从手指上沿着胳膊向上延伸,是沈墨。
“你,怎么在这里?”大家不都是被绳子捆住了吗?
“我这么厉害,自然捆不住我,”沈墨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略有似无的笑容,“你,在外面呆这么久,不好。”
沈墨拉起吴念音的手朝着关他们的房间走去。
“可是,我,这棵大树,绳子。”吴念音有些吃惊,说话都有些不太清楚了。这个沈墨怎么这么着急。
“绳子的事情不急,你第一次离魂,时间不易太久。”沈墨加快了步伐,下一秒钟的时间,吴念音觉得有什么东西捆住自己了,竟然这么快回来了?!
“哎哟,终于醒了,可有什么发现。”云朗的声音依旧那么慵懒,漫不经心,吴念音有时候怀疑,云朗是那种看淡生命的人吧,可是看到云朗一脸嬉皮笑脸,吴念音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么一个游戏人间的人,怎么会舍得死去呢,吴念音甩甩头,抛掉这些无聊的想法。
“阎巫族有棵大树,有点像榕树,很大的一棵,绑我们的绳子是榕树脱落的树藤,目前没找到解开绳子的办法。”吴念音有些赧然,“据说这棵大树是棵许愿树,”吴念音补充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鸢鸢抓了一千位修仙者祭祀大树,我们是最后五个。”
除了昏迷不醒的吴安生之外,冷漠的梨殇,玩世不恭的云朗,还有一副局外人的沈墨,在听到这话后,都放下了各自的表情,一起齐整整的看着吴念音,看的她有些发毛,“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这是鸢鸢的阿姐,阎巫族现在的圣女阿鹂说的,应该不会是骗人的吧。他们还说有了这些人的献祀,阎巫族的族人就可以改变寿命只有三十岁的现状,而且经过一系列的献祭,已经有超过三十岁的族人活了下来。只是这棵树透着邪气,许愿可以成功,不过会拿走许愿人一些重要的东西。”
“如此的一棵神树竟然被这些人活活献祭成了妖树,也是神奇。”云朗在一侧有些嗤笑的说道。
“你知道这棵树的由来?”吴念音很吃惊,云朗似乎是知道很多大家都不知道的东西,至于一直保持着神秘的沈墨,似乎也是赞同他的这种说法。
“这棵树确实和我有些渊源,当年和,”云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和一个朋友无意间经过这里觉得这里煞气太重,手里又没有什么可以镇压的东西,只有路过上一个仙山折的树芽,一棵长生树的枝丫,我的那位朋友担心那个小枝丫存活不了,被这里的煞气给吞没了,身上也没带什么厉害的神兽,就找了一棵榕树种在了长生树的身边,原想着榕树易活,能帮长生树遮挡些煞气,没想到这榕树竟然如此蠢笨,能长得如此快,把那棵小小的长生树枝丫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进去。阎巫族先人犯了事,被贬到这里思过,原想着有长生树在这里,虽然不会繁荣昌盛的繁衍下去,也能保证这一支的族人不至于湮灭,榕树收了阎巫族人的“礼”,不朝着原本正确的路上走,反倒吸了长生树的能量,作些杂七杂八的邪事,阴差阳错,毁了长生树,也害了阎巫族后人。”云朗的样子很奇怪,是吴念音看不懂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心疼那棵长生树,还是在可怜阎巫族的人,抑或对其他什么人的愧疚,只是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造化弄人罢了,吴念音不解。
“你的,你的那位朋友也着实有意思,找不到护树的神兽,用一棵树,护着领一棵树。”梨殇淡淡的说道,“花草树木类,本就成精不易,在成为精怪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活下来,如果长生树是生长快的那位,如今活下来的也只有长生树了吧。”
“不过阴差阳错罢了,长生树本来就不是应该存活在这里的东西。”沈墨看着云朗,转头看看吴念音,继续道,“阎巫族的后人无意间得到了不该得的东西,想必也是祸非福。”
“如今应该怎么办?”吴念音觉得自己身边的人简直都是大神,各种传说啊,古籍,经历啊,都丰富的不得了,只是,对当下被捆住的境遇有什么用吗?
“这棵树变化了许多,既然捆住我们的绳子是脱落的树藤,想来只有一个方法了,”云朗转头看着吴念音问道,“你怕疼吗?”
“什么?”云朗话题转移的太快,吴念音一时没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吴念音只觉得眼前一闪,“那是什么?”继续转头看向云朗,一脸问号。
“哈哈哈哈,没什么。”云朗实力演绎了一把什么叫尬笑。
“啊~~~”尖叫起来,一只奇奇怪怪的东西正趴在自己手腕上,手腕上微微的刺痛告诉自己,它是在吸血,“你,”。
“你小声点,别把阎巫族的人给引过来了,”云朗看差不多了,把趴在吴念音手腕上的小物件拿了回来,端摩了下说道,“应该够了。”一边把血依次涂在捆住大家的绳子上一边说道,“不就取了你一丢丢的血吗,不要这么小气嘛,这个树藤最怕的就是血液了,涂上血液自然就松弛了。”
吴念音的血液碰到了那些干枯的树藤,树藤立马宽松了许多。
“可是为什么要我的血。”吴念音一边拿走身上那些松松散散的树藤一边说道,“有这么多人,为啥你非得取我的血!”不公平啊,不公平啊,自己不是才大病初愈没多久吗。
“我的亲亲梨殇,多瘦弱啊,纤纤细细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太完美了,自然是不能取她的血,那个人”云朗指了指沈墨,“你也知道的,我打不过的,吴安生都伤成那样了,他要是死了,我不成杀他的人了吗。”
“那不是还有你自己吗,”吴念音一脸鄙夷。
“我怕疼啊。”云朗一脸理所当然。
梨殇一脸鄙夷。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云朗故作神秘的说道。
“是什么?”吴念音略微好奇。
“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的血有奇效,只有你的血能解这个绳子。”云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胡扯。
吴念音都没搭理他,“走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唉,你别不信啊,这是真的。”云朗看着离去的大家,悄声喊到。
“好好扶着安生大哥,他伤太重。”这个云朗,为了找借口,还真是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啊。
“我告诉过你,是你不信的。”云朗心里默默的说道,把真话当成假话说出来,才最能欺骗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