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了三个月多月的身孕,本宫才发现,可德妃才刚怀上,就已经有人动手了,这谁更有本事?皇后的骨肉就是皇上的,德妃的莫非就是偷人得来的?”我冷冷说道。黑暗中的眸子一冷,再次将我压在身下,大力撞击,力度一次比一次加大。
“送她回宫。”他对胡公公说,显然不爽我说的话,我却是巴不得,立刻起床穿衣。
“你在乎皇后,你想保护她肚子的孩子,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不动她一根毫毛,但你最好也叫你那一代贤后收敛一点,这些年宫中那些妃子无缘无故胎死腹中,虽然做得很漂亮,下手也不留一点线索,但皇上真的不知道谁下的手?”
“令狐美人的事,我已经查明,她也许的确怀了身孕,我派人去过她的家乡,她自幼体质弱偏寒,所以自小练舞,这些舞蹈都是根据她体质而编排,但身体偏寒并不容易受孕,即使有孕这孩子也很难存活。”
“与其无缘无故小产,与其被宫中大夫诊断出她这身体不适合孕育,倒不如投靠某人,来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这些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德妃踢她一脚,也只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辞罢了。如果皇上想处置德妃,那本宫自然会根据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去搜集证据,我只怕到时牵出的幕后之人并不是皇上你所想看到的。”
北天帆躺在床上,我站在床沿,第一次如此高高在上俯瞰着他。
“这样站着看人觉得很威风?不过也是,长得矮,难得比朕高点。”我正想转身离开,他突然长臂一捞,又重新将我拽回他的怀中。
“别走——”他搂着我,在我耳边喃喃细语,乍听之下真是充满缠绵之意,不舍之情,他对我这般柔情似水,是不是想我不动他心爱的女人。
“皇上——”胡公公估计是看见我这么久都没有出去,禁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不走了。”北天帆说,然后搂着我的手又紧了紧,长夜如水,他的怀很暖,半醒半梦中,感觉有人吻着我,时而细碎缠绵,时而狂热激烈。
德妃的事情北天帆迟迟没有表态,令狐美人那边还悲痛欲绝,以防万一,我叫玄木继续在外面搜集证据,做好一切准备。
但过了几天令狐美人那边似乎偃旗息鼓了,不再叫嚷着要皇上给他一个交代,不再呼天抢地,悲痛欲望地喊着我的儿,你死得很惨。估计北天帆已经做了些警示,不知道北天帆是想息事宁人,还是真的担心这事闹大了,皇后下不了台。
“皇上,令狐美人小产只因身体孱弱,与德妃无关,不过德妃虽然无心,但也有过失,令狐美人是在德馨宫出的事,德妃没有尽到保护的职责,也得略为惩戒,就罚她禁足十个月吧,这十个月之内,不得她踏出德馨宫半步,但因为德妃怀有皇室血脉,允许皇上、本太妃进宫了解她的是身体状况,其它人一律不得入内,违者一律仗毙。”
北天帆看着我,我看着他,这段时间这种默不出声的对视似乎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
“好,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他答,声音平淡得没有起伏,俊美的脸庞也看不出喜怒,接触越多,发现这人越来越难以捉摸。
“谢皇上。”我说。他没有回应转身离开,大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了脚步。
“其实朕在意的不是皇后。”说完他大踏步离开了,没有转身。但这句化却让我揣摩了半天,他在意的不是皇后,那在意谁?难不成他在意的还是我?我笑。
这件震惊后宫的大事,就这样变得无声无息,偶尔有人谈论,也只是说此事与德妃毫无关系,也要禁足十月似乎重了点。虽然是重了点,但这也是我想到最好的办法去保护她。
但德妃对于禁足十月,十分淡然,甚至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起来,她的身边现在都换上玄木和我的人,她的吃穿用度也是由我来安排,皇后那边虽有微词,却不再出面阻挠,估计还真怕我对她肚子的孩子下手。
自从向众人宣布怀了身孕之后,皇后就不再到碧水宫请安,平日深居简出,再没有碰面的机会,她原来也还是会怕。
再次相见,是因为含珠公主的婚事,含珠自封了公主之后,一直住在皇宫内,如今一晃已经十六岁了,在北国这个年龄早已嫁为人妇,前些日子古哈塔的小皇子到了北国,听说早仰慕含珠公主的美名,有意与北国联姻,北天帆听了龙颜大悦,正想答应之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禁军都尉杜擎宇突然跪下,也求娶含珠公主,一时满朝哗然,都等着皇上定夺。
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异国皇子,一个是忠心耿耿,跟随他多年的至交好友,忠心臣子,这还真两难的抉择。
“姐,你猜皇上是怎么说?”
“别给你姐姐兜弯子了,我急着想知道呢?”
“皇上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既然都同时看上含珠公主,一切看含珠公主的心意,如果公主选古哈塔的小皇子,随时等候皇子来迎娶,如果公主选的是禁军都尉杜擎宇,那他也不棒打鸳鸯,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公主肯定选了禁军都尉杜擎宇。”
“姐,你怎么知道?”
“男欢女爱的事,你这小子懂什么?”
“我怎么就不懂了。”李轩不服气地说,我斜着眼睛看着他,笑了。
“笑什么?笑的那样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