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剑说要让我们整个血族的人光明正大的活着,仅仅钱财是不足够,还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强大得能捍卫整个族群,而那个人只能是我,因为我哥哥自小并不喜习武。
“我总有老去,死去的一天,我死了我们的族人怎么办?你与西凌公主生的那个脓包,能站在你这边抵抗西凌?你别忘了,她身上流的血有一半是西家的。”我第一次见楚寒剑那么大声对我哥哥说话,而我第一次见我哥哥发怒,因为楚寒剑骂她的女儿为脓包。
“西凌公主以权逼人,你娶她,我不怪你,你是男人,受不住诱惑,要了她,我也可以理解,但你必须再娶几个血族女子,诞下子嗣。”
“你嫌麻烦不娶也行,今日我府中就有十几个美貌女子,你一晚一个,在我这里住半个月,让她们怀上你才走,你跟西凌公主一次就怀上了,估计在这里住半个月,起码也有三两个怀上的。”
“胡扯——”哥哥大怒,俊美的脸发红。
“你不是爱上那西凌公主,还想为她守身如玉吧,你不看看她****成什么样子,简直是人尽可夫,你不看看她娶了多少男人?这样的女人跟青楼的妓女有什么区别,甚至连妓女都不如。”
“不许这样说她。”那天哥哥红了双眼,如一只发怒的豹子,楚寒剑知道言行冒犯,双膝跪地,但眼里是浓浓的失望,而哥哥则一脸痛楚。
那年我虽然已经八岁,但从小生活在谷底,再大一点就送到了狂凤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妓女,什么是人尽可夫,但我却听出那女人对哥哥不好,因为她还娶了别的男人,哥哥那么好,她还不满足?
那晚哥哥走到我的房间,抚摸着我的脸庞,说他的女儿也与我差不多大了,笑起来很可爱,哥哥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温柔。
我知道哥哥心情不好,所以我弹琴给哥哥听,弹了一首又一首,哥哥看着我出神,他说可惜欢儿不喜弹琴,但哥哥不知道,日后他的欢儿,经冷凌风点拨一下,弹得比我还好,因为她尽得他的灵气与天赋。
哥哥那天晚上连夜走了,没有碰楚寒剑为他准备的血族美人,楚寒剑将大厅的茶壶扔得稀巴烂。
哥哥走后,楚寒剑带我去看他们练兵,三天之后我回了狂凤山,从此更加日夜勤加苦练,不仅因为喜欢习武,更因为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我问冷凌风什么是人尽可夫?什么是妓女?结果山上三个男人像怪兽那般看着我,师傅说不知道,云请撇撇嘴,说我装无知,无知还要装?这家伙真是傻的。
最后只有冷凌风留下来,给了我最详尽的答案,那天之后,我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才有点懵懂的认识,也终于明白哥哥为何会如此动怒,哥哥是在乎那西凌公主的,要不怎么会如此在意?
我十岁,冷凌风十五岁那年,师傅将我逐下山,他说他要教的都已经教了,要我们别再赖在这里,吃光他河里的鱼。
那天晚上师傅破例亲自烧了三只鸡,十条鱼,平日这些活都是冷凌风和我干的,看到师傅亲手去弄,我有点受宠若惊,但又隐隐不安。
“今天你生日?”我用手肘碰了碰冷凌风。
“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过生日了吗?哪有那么多生日?”冷凌风答,他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三个月前,我还亲手烧了三条鱼,锈了一个锦囊送给他,弄得云清说我对他情,师傅也说我春心动了,对冷凌风有意,气得我要死,不就是送几条鱼,绣个锦囊吗?
“别气,等云清生日的时候,你送他五个锦囊,等师傅寿诞的时候,你送他十个,看看他们怎么说。”冷凌风狡猾地笑着说。
一个月之后,云清生日,我当着师傅与冷凌风的面,扭扭捏捏,欲语还羞地送了五个锦囊给他。
“我生日才一个,云清怎么有五个?”冷凌风那家伙故意大声嚷着,云清那脸一下子变得绯红。
“你怎能跟他比。”我低头扯着衣袖说,装得很羞涩,此话一出,云清的脸憋得通红,师傅则一脸恍然大悟,说这丫头果然春心大动,不过动的是云清,他竟然看走眼了。
“我还没练成铜皮铁骨,她就看上我了,我该怎么办呢?”云清喃喃地说,不知道是我戏太好,还是云清这家伙太傻,竟真的以为我看上他。
为了日后免遭我毒手,这家伙连夜练武去了,一边练一边念念有词,铜皮铁骨,铜皮铁骨,如果念有用,我这些年就不用起早摸黑练习了,傻瓜。
晚上我和冷凌风笑得肚子痛。
半夜云清跑来找我,我以为他过来找我算帐,没想到竟在我面前情意绵绵地念他那些酸诗,那甜腻的声音弄得我全身一阵发麻。
“你找我就为了吟诗?”我皱眉问。
“不是,大师姐,我有话对你说。”云清含羞答答地说,声音很小,我皱眉凑耳朵去听,没想到他竟然扑哧一下,亲了我一口,这家伙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你——你——”我气得脸发白,我竟然被这小子亲了。
“既然大师姐看上我,我也不好不从命,今夜无人,我们再亲一次吧。”这家伙红着脸说完,又将嘴朝我凑来。
“你——你——你找死——”那晚我将云清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冷凌风看得脸色发白,闭起眼睛,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想不到当晚除了冷凌风看到了,就连师傅也目睹了我打云清的场面,师傅说云清居然对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娃下手,太不人道了,云清鬼嚎说他的初吻被我夺了,谁夺他的?是他自动送上门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