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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章十七】心有千千结

【西沉记章十七芜杂心事千千结】

“嗔嗔,我不是同你说过,酒不能随便喝的吗?”

东升的手覆着我的脸,他的手有点凉,该是刚在外面吹了风,可我脸上正烧得厉害,他这样覆着我的脸,我不觉冷,只觉得舒服。我的眼泪落下来,落在他手上,他用食指给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也不问我怎么喝成这副德性,只给我擦眼泪,我张了张嘴,然后开口,嗓音却沙哑地委屈,“你为什么在这,琴歌呢?你不是跟琴歌走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

“说什么傻话。”东升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他皱眉头,他一皱眉头,我就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事,又惹他生气了?他的眉毛很好看,皱起来就不好看了,“我们回去吧。”

“你生气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虽说了巴不得你走,但那是假的,我,我没有,真的没有想要你走,我——”

“嗔嗔,回去了。”

东升也不等我胡话说完便站起身,弯下腰,一只手搂住我的肩,另一只手勾住我的腿弯,稍稍一用力便把我抱了起来,像抱着一只小动物似的把我捧在怀里,我伸了手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又哭,像个孩子被抢了手里的娃娃,之后又拿到了娃娃一般地哭泣。原本他没有来,我哭得厉害,现在他来了,我哭得却更厉害,东升也不说话,只等我哭得缓和下来,只缩在他肩旁抽噎。东升还在这,他没走,他来找我了,一想到这,我便不再像刚刚那般恐慌得失措。是东升,是东升的手,东升的肩膀,东升的味道,这些都能让我莫名地安心,渐渐止了哭泣,东升抱着我走出门,停在门口,转身对桐生道,“多谢你照顾嗔嗔,她不懂事,给你添了麻烦。”

“没,没有,我——”桐生回答,可他还未说完,东升便打断了他的话。

“不过,嗔嗔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喊的,不是亲近的人,这样叫她,嗔嗔会恼的。”东升说完这句,便抱着我走出了门,正遇上拿了毛巾回来的棋莞,东升看到他,道,“棋莞,嗔嗔喝多了酒,今晚委屈你留在这,不要回去睡了。”

“啊?好,好的,”棋莞回答,“你今天一天都去哪了?沉沉一天都不对劲,喝了整整两坛子竹叶青,还在茶楼闹了事,把钱少爷一伙都打了!”

“是吗?真想不到。”东升低头看了看我,然后回答道,“改日再告诉我详细。”

“哎,好。”棋莞应了,把那毛巾递给东升拿了,然后道,“沉沉就交给你了,她今天不知道听了什么传言,一直说什么你跑了,真是奇了怪了。”

“嗔嗔这脑子里想什么谁能知道呢?”东升道,“罢了,你回屋去吧。我带她回去就行。”

说罢,棋莞便进了屋,东升也就抱着我往回走,他迈步沉稳,托着我也稳稳当当的,并没有什么颠簸。晚风吹着微凉,却也醒酒,我酒劲醒了三分,歪着头靠着他肩膀昏昏沉沉地半睡半醒着,微微眯着眼瞧他,东升却也不看我,只看着前方,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刚刚哭了一场,现在又开始看着他傻笑,抬高了手去戳他的脸,他不理我,我就又戳一下,再戳一下,东升起初不理我,被我戳了好几下才低下头来,低声对我道,“再动我就松手了。”

“东升,你带我去看戏啊,你说好带我去看戏的。”我脑子不清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抬手戳他脸了,窝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赌气撅着嘴自言自语,“你骗我,你根本没带我去,你跟琴歌去了,我要扇你一个大耳光,骗人是小狗,你是狗。”

“第一,没有琴歌;第二,没有骗你;第三,你再乱说一句我就松手。”东升一边走一边道,他该是知道我是喝多了在乱说,但还是半认真地在跟我搭话。

“你是狗,你是狗,你是狗!”我又闹将起来,一只手还在东升脸上乱拍,这大概是我自己不知道但旁人都知道的我喝了酒就特别能闹腾的毛病,我在东升怀里踢腾腿儿,就在这时候,东升突然两手一松,我整个人唰一声往下坠了半米,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东升蹲下身又接住了我,但我吓得半句话也不敢再说了,只被吓得瑟瑟发抖。

“嗔嗔,你再敢说一句胡话,我就真的松手,我说到做到。”

东升说完,站起来抱着我接着往前走,一路走到杂货屋子门前,东升踢开门,抱着我进去,又把门踢上,他这招管用,我半晌没敢讲话。东升还是东升,喝了酒之后怕不是也只有他能治住我。

东升念了个诀点了蜡烛,屋子里亮起来,他把我放在榻上躺好,又给我掩上被子,然后去倒了碗水,我就迷蒙着眼看着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东升倒了水走过来,也不问我要不要喝便要扶我起来喝水,我不肯喝,他把碗递到我嘴边,我就死活不肯张嘴,只一直喊“我不喝”,刚刚喝了桐生那两口醒酒茶苦得很,到现在都苦,现在又要喝凉水,我便怎么地也不松口。东升却没那么好说话,他知道我喝了酒喜欢闹,也不听我的,扳着我的脸给我死活喂了两口下去,两口水喝下去,我便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喝第三口了,东升也不再强求我,他斜坐在榻边,我就靠着他的胳膊,两人对峙了一会儿,东升算是认输,把那碗水搁在一边。

“嗔嗔,不喝就算了,躺下睡吧。”东升道,便要扶着我躺下,但我又不愿意躺下,就死活靠着他的胳膊不肯动,东升又皱眉头了,“你不喝水,也不睡,你要干什么?”

屋里的烛光温暖,那点橘色的柔软颜色,恍惚中就让我想起涂山上,我和东升在山洞里的时候,那时桌上也总亮着长生烛,只是那时候我和东升都还是狐狸,那时候的狐狸东升,没有这时候的东升好看,可他为什么变了人之后,就总爱皱眉头呢?我好不喜欢他皱眉头,他一皱眉头,我就莫名有些害怕,我惹他不高兴了,他是不是就不要在我身边了?

“我要你抱,我要你抱我。”我突然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我主动爬爬爬,爬到榻里边躺下,然后拍拍拍身旁的空档,“你也躺下,你抱着我,我就睡。”

东升他只盯着我却不动,也不说话,半晌,他站起身脱了外衣,把束起来的头发放下来,大概也是知道跟喝多了的我纠缠太多没有意义,我说什么他就照做是最好的,便在我身旁躺下,我便一下子凑过去抱紧了他,好像抱着苞米的熊似的,我感觉到东升身子猛地僵了一下,但他很快便放松下来,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也就心满意足,安稳下来准备合眼。

“嗔嗔,还没有灭灯。”东升道,我也不肯松手,又觉得他身上热,刚刚清醒点的脑子又有点不清醒,便回答。

“不要熄,就亮着,就亮着,像以前一样……”我呢喃,像一只疯狂挖地的鼹鼠似的一个劲往东升怀里钻。

“嗔嗔,你今天这样,让我想起……”东升轻声道,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若有若无的,但我知道他在同我说话,“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

“唔……”我恍惚着听他说什么第一次见我,可我想不起第一次见到东升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好像从我记事起,东升就一直在我身边,他一直在我身边,“我不知道……第一次见……我不记得了……”

“你今天听到了什么话?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跟琴歌有什么关系?”东升一下一下抚摸我的背,虽说我们都已经化人形,但狐狸本性还是狐狸本性,他这样一下一下摸我的背,我便觉得舒服,本已经安稳得差不多,突然听他说琴歌,我原本已经合上的双眼猛地就睁了开来。

“你是不是去找琴歌了?你昨天晚上去找琴歌,今天跟琴歌一起出去……”我又被他一问想起这档事,便把东升抱得更紧,“你不可以去,我跟你约法三章过,我不许你跟琴歌说话,不许你跟她眉来眼去,不许,不许——”

“琴歌跟我说话,我也不许跟她说话。”东升接了下去,他也搂我在怀里,用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一下一下摸我的头发,“没有琴歌,我没有去找她,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怪话?”

“琴歌也化了人,她还想给你生小狐狸,你也不许去,我不要琴歌给你生小狐狸,”我也不管他问什么,我自顾自往下说,东升的呼吸离我好近,可我还想再近一点,近得他走不了,不能去找琴歌为止,“她漂亮,你也不许喜欢她,她要你跟她走,你也不许跟她走,她喜欢你,你也不许喜欢她,也不要跟她生小狐狸……”

“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话,”东升也不恼,“我不喜欢琴歌,也从来没有去找她,也不会跟她生什么小狐狸,没事的,嗔嗔,你睡吧。”

东升看着我,他的眼睛好干净,好亮,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深褐色,东升的眼睛好深,像是有一道小小的漩涡在里面似的,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困意深沉,我把脸埋进他的脖颈,我喃喃道,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在说梦话,“琴歌喜欢你,嗔嗔也喜欢你,嗔嗔比琴歌更喜欢你,你不要跟琴歌走,嗔嗔给你生小狐狸……”

说完这些,我便彻底地睡过去了,这一觉睡得沉,一直到天完全亮了才醒,我醒来的时候门虚掩着,我从榻上坐起来,怕不是宿醉,头还有点痛,烛幽挂在墙上,东升回来了,但他不在屋子里。我揉着头努力去想昨天发生了些什么,我记得卖麦芽糖的大娘跟我说东升跟一个红裙子姑娘跑了,然后我在茶楼打了钱少爷一顿,也记得角儿唱了大半本《西厢》,之后是桐生背我回来的,还给我喝了两口苦得不行的茶。之后好像是东升带我回来,我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敢确定是真的东升回来了我对他说,还是我自个儿做梦,完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因为我零星记得我昨晚尽说些什么“你是狗”“生小狐狸”之类的话,如果不是梦而真是东升带我回来的,那我可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我正想着下了榻,一开屋子门,就看到东升站在院子里靠着门柱,手里拿着半块白馍揪着一块一块地扔了喂那些落在院子里的鸽子,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便服,里面是白色中衣,系着黑色腰带,显得挺拔利落。看我起来,便对我道,“嗔嗔,你起来了?”

“昨天晚上我跟你说什么了?我说什么都是胡言乱语,你不要信!”我急冲冲的跑到他面前道,“我昨天喝了酒,喝了酒之后说的话都是胡话!”

东升只看着我也不说话,露出一点微笑,但很快又不笑了,表情怪异得很,半晌,一边又开始喂那些鸽子,一边答我,“你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不用这样紧张。”

“真的吗?我真的没说?”我不敢信,又确认一遍。

“——没有,没说什么,你确实嘟嘟囔囔的,但我没有听清。”东升不看我,就看那些鸽子,我觉得十分可疑,但他却表情坦然,“嗔嗔你也知道的,你喝了酒说话总不清楚,所以我也没认真听。”

“真的吗?那就好,”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想起昨天的事,便兴师问罪,“你昨天去哪了?放我的鸽子,卖麦芽糖的大娘告诉我了,你一早就跟一个穿红裙子的姑娘去镇上了,你去哪了?那姑娘是谁?”

“原来是那大娘跟你说的,我还寻思着是谁嚼舌根,”东升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块白馍喂完了,他拍拍手,看着我道,“并没有去哪里,那姑娘是——”

“是我啊嗔嗔!哈哈哈,没有想到吧?虽然许久不化女形,但我的变身术还是如此精妙绝伦!”东升话音未落,便从不远处墙头落下一人,我循声看去,那人穿着暗红长褂,系着玉带,束着高冠,摇着一把扇子朝我走来,不是别人,正是秋坪,几百年不见,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副富家子弟的浪荡像。

“秋坪爹?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便迎上去,秋坪爹笑呵呵地拉住我的手。

“我来看看我的宝贝嗔嗔啊,”秋坪爹笑道,拉着我的手摩挲,“嗔嗔,几百年不见,你化了人形之后,果然是俊俏可人,看看你这小脸,你这身段,你这小手也嫩白白软乎乎的,真是看得你秋坪爹我心都要化咯!”

“老色狼还是少说些鬼话吧,”东升走过来,“松手。”

“东升你也太没意思,昨天带你去新窑子,本来是去欢乐,你却扫我的兴,还趁着我解手溜了,今儿我好容易找到嗔嗔,看我们嗔嗔样子美,你却连手也不让碰。”秋坪爹还是拉着我的手,“你凭什么不许啊,我们嗔嗔都没说话呢!”

“秋坪爹,山上怎么样?春凝奶奶她们都好吗?春凝奶奶,春凝奶奶还生我们气吗?”我忙不迭地问,“春凝奶奶还是不让我们回去吗?”

“老太婆可忙着呢,”秋坪爹回答,“哪里还记得生你的气?不过嗔嗔,山下可比山上好玩多了,我看也没必要回去,你说是不是?走,走走走,秋坪爹带你去逛逛,再给我们嗔嗔买几身新衣服,我们嗔嗔这样漂亮,我可不是要带出去显摆显摆!”

秋坪爹说完便带我出了寺门,东升也跟在后面,我也推不过,只得跟着秋坪爹上了街,秋坪爹也不走我们往常去茶楼的路,反而挑了另一条道,对我道,“嗔嗔,你在这无业寺中呆得太久,凤栖镇上你也都玩腻了,我们今儿去个你没去过的地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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