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迟竹还是让焱将先回去了,以免多有不妥。
跟在老太监身后,迟竹就来到一个大殿前面,上面的牌匾上写着金碧辉煌的三个大字——御书房。
“还请公子稍等。”老太监恭敬地对迟竹说了一声,轻轻地推开门进去了。
门口处的两个带刀侍卫眼睛不自觉地朝迟竹撇了撇,不过很快就变成目不斜视的样子。
宫中的规矩可不能犯,一个眼神可能就好要了你的命。
吱嘎一声,门就打开了,老太监走出来,恭敬请迟竹进去。
走进去,迟竹率先看到的是坐在御书房书桌前的齐皇陛下,也就是齐音的父亲,齐盛益。
此时的他一身黑金剑袖龙袍,头带宝簪金冠,腰别白玉之环,看这个模样,他就要去进入宴会了。
“齐皇陛下,别来无恙。”迟竹拱手抱拳问候道。
“迟竹小友见外了,来,朕给你介绍一下朕的帝师,谢均。”齐皇一指旁边的老者。
迟竹把目光顺着齐皇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灰布打着多个补丁的老者就出现在眼前。
不过最吸引迟竹的不是他这一身不符合帝师这个名头的打扮,而是他的相貌。
“你不是那个......老人家?”迟竹惊疑不定地问道。
的确,这个老者与迟竹刚刚来到帝都出手救的那个老乞丐一模一样。
原来他的身份真的如他所说高的吓人。
谢均笑着抚着整洁的白胡子,“老朽也没想到,让陛下那么推崇的人居然就是你!”
“你们这是......”齐皇对于这两个人不着边的话给搞糊涂了。
“陛下,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吗?”谢均提醒齐皇。
齐皇细细一想后,惊讶地说道:“莫非,帝师你说那个年轻人就是迟竹小友!”
齐皇指的是谢均出关后遇到迟竹的那件事情。
“正是!”谢均笑着说道。
“既然都是相识的,那朕就不用介绍了。”齐皇开心地说道,帝师与迟竹有一定交集,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件大好事。
迟竹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滔滔不绝,有些哭笑不得,也插不上话,就在静静地听着。
很快地,门外传来一个老太监的声音,“陛下,文武百官与各大家族的人都来齐了,皇子与公主们也在等候陛下你了。”
“好,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去。”齐皇威严地说道。
齐皇就笑着对迟竹说道:“小友可否与朕一起前往宴会?”
迟竹也笑着客气地说道:“陛下说的严重了,我答应便是!”
“好,好,好!”齐皇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帝师我们也去吧!”
“行!”按照以往自己的惯例,谢均是不去参加这个宴会的,多年没去,现在去看一次也好。
齐皇在前面走,迟竹与帝师谢均就跟在后面,越往前走,迟竹就发现谢均整个慢慢地凑了过来。
“迟竹小友,老朽求你一小件事可好?”谢均难得的一次在迟竹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哦?说说?”迟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低声问道,这个谢均怎么突然边奇怪了。
“就是之前老朽不是跟你约定一些内容吗,可不可以取消就行,还有不要告诉别人具体内容?”
“为什么?”迟竹再追问道。
他当然知道谢均指的是什么?不就是拜师事件吗。
谢均老脸一红,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好了,不说就不说吧。”迟竹也不计较了,顺着他的意思就这样吧。
谢均长舒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迟竹手里有着圣兵,这种势力的弟子自己可不能去贪想,把自己卖了可能都不够圣兵的剑柄。
宴会所在的宫殿。
此时正是热闹一片,座位临近的两家人物有说有笑,气氛是融洽无比。
不过这些文武官员也不敢离开自己的位置,谁也不知道齐皇什么时候来,坏了礼数可不好。
最靠近齐皇席位的右手边的几张台椅,坐的都是帝国的重要大臣。
左手边的几张台椅,坐的是帝国里大家族的代表与皇家的皇子皇孙。
齐皇的长子,王爷齐毅正坐在第二号位,一身的金黄色奢侈长袍,袍上雕有蛇蟒张牙舞爪的图案,一股嗜血的感觉从他的衣袍上散发出来。
于此不同的是,齐毅这个王爷却是长得一脸的憨厚善良,事实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齐毅经常帮助穷困潦倒的有才之人,施财于老百姓,帝都的人们都称这个王爷为“仗义王爷”
这种嗜血与善良的矛盾组合,是极为奇怪的。
第三号位坐的是慕容家族的人,也就是慕容文与慕容家族的族长。
第一号位坐的人却是出乎于众人的意料,粉色的晶莹如画一般的秀丽长裙,黑丝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给人不一样的柔顺感觉。
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这个正是帝国的小公主,齐音。
按照惯例,位置越前代表越受到陛下的重视,第一个座位如何来说都不会给一个小公主的,即便她受到的恩宠程度再高。
看看!
齐音的姐姐们都坐在理她很远的地方呢!
大公主与二公主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齐音,不仅是她们,可以说全部在场的都是一头雾水。
齐音直接无视这些目光,就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就如一朵出尘的莲花。
“你说陛下这个安排是何意?”礼部尚书谭方同对着刑部尚书杨养国说道。
“不清楚,陛下这样做应该是有他的意思,我们身为臣子还是不要过分推测。”刑部尚书杨养国摇头说道。
“老杨你就是太小心了,我们讨论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陛下那么开明,不会与我们计较那么多的。”
“为官之道,上位者的意思不可乱猜。”杨养国悠闲说道。
另一边,齐皇的另一个儿子齐文轩脸却是黑的像碳一样。
整个皇族的关系地位里,他居然是最末的那一个,他实在是不服。
就连一个平时只会玩乐的小丫头都可以坐在那么前的位置,他却不可以。
为什么!齐文轩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