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后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熟悉的房间,摆设,物件,书本,我习惯的叫着妈妈。可是并没有人回应我。
我像往常一样自己拿出冰箱的剩饭,和两个鸡蛋,做了碗鸡蛋饭。吃完我推开门,但是我并不知道去哪,我走下楼梯,看见熟悉却有些陌生的那些邻居。为什么是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他们一直都住在我家这附近,经常能照面,陌生的是他们却是已经死去的人。我看了看街上一样的摊子,摊子有很东西能购买,但是这个摊主却换了人。我此时想买根蜡烛,我喜欢无助的时候点着蜡烛,看着那火光照着我的倒影,就像是有人陪我一样。
我走了过去,细看摊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我也没有多想,对摊主问道:“有蜡烛卖吗?”
摊主并没有回答默默地从柜台里面掏出一双蜡烛给我。我掏了掏裤带里面的钱,递给老板。
啊!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些都是冥钱,我看着老板把钱收起来,还找了我一些冥钱,我心下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记起我死之前的那些事情,原来我真的已经死了。我突然想到摊主那面无表情的脸,为什么他像没有感情的人,带着这些疑问我回到家躺在床上开着电视,不过这里信号不好,只能看一个台,那个台播放的是我生前的回忆,我看了一会有些乏了,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天过去了。肚子有些饿,大概还没习惯做鬼吧。我翻了翻家里,果然我的零食也在,我拿了包薯片打开电视,电视的回忆却少了一段开头,我把电视关掉。坐在床边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之前看见的回忆,不,那是走马灯。
我理了理思绪,这里是阴间,奇怪的老板,还有渐渐失去的回忆。我突然想起阴间有孟婆汤,虽然我没有喝,但是这里应该是待着待着就会忘记我所记得的一切,变成像摊主那样只会重复做一件事,却完全失去感情的人,从而变成了鬼。
我想我做不到这样是会失去感情的人,但是这里却每天偷取我的记忆。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想变成那样。我静静的哭了起来,那些新来阴间的人是不是也会像我这样默默地哭泣,又或许还是会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呢?不,我不想那样,就算我的感情没有了,我的记忆也是存在过的。不想消失,我不想!就让我这份怨念支撑住我,我会把我的回忆写下来。
我记着之前的走马灯片头。我拿笔写了起来,我出生于1998年3月27日,重7.8斤。此时我的母亲痛苦的哭喊着,随着一个顺流,我从妈妈的肚子出来了,护士剪好脐带,抱着我的护士重重的拍了一下屁股,“哇”的一声,大而洪亮,也是我对世界的一声呐喊,“我来了”我被护士放在称上,7.8斤记录了下来。清洗好的我被放在累着睡着的妈妈旁边,我感觉到母亲的温暖,渐渐地我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妈妈看着我,还有爸爸也看着我。
爸爸说:“这么小皱皱巴巴的。”
我妈说:“还没长开,小时候不都这样,娃啊,你爸嫌弃你呢。”
“没有没有,你可别听你妈瞎说,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年轻的爸爸有些慌乱的对我说。
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感受到温暖,幸福蔓延着我们一家。
时间过得很快,我一岁了。他们准备了抓周,他们把我放在地上,前面摆了书、印章、笔墨、算盘、钱币、鸡腿、尺、锅铲、剪子、绣线等。我爬了过去,看了看尺子,又往鸡腿那跑,最终我还是选了笔墨。大人们都寒暄着,祝福着“这孩子以后可是靠笔吃饭呀。哈哈。”
又长了一岁,我开始认识除了父母以外的人。有我的表姐、表哥、大姨、二姨、三姨、四姨、五姨,舅舅、姨父、姑妈、小叔这些的。虽然我知道他们是我的亲人,但是辈分叫法我都记不太住,都是妈妈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舅舅家很有钱,我经常被带到舅舅家跟姐姐玩,还有哥哥们也会去姐姐家,大家总是一起玩,好不开心。那时候姐姐会跟哥哥偷偷拿钱去买喝的水,我从来都只是看着。
对了,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玩具。它是会转的还会唱歌,我每次躺着都能看到它在我摇床上面转啊转,好像看见它我就特别开心,这还是舅舅送给我的。
三岁的时候我已经能慢慢的站了起来走路,虽然跌跌撞撞但是还没有走趴下,跌中带稳,看我这魔鬼的步伐。
四岁的时候我都学会了告状,有一次我做了坏事,被爷爷打了,回家看见妈妈就哭啊,那叫一个伤心,妈妈问我我也不说,但是爷爷回来的时候我就躲妈妈后面。妈妈见状就问爷爷怎么了,外公说:“她不听话我打她屁屁了。”
“难怪回来就搁我这哭呢。”妈妈笑着说道。
为这小事我还好几天没理外公。
五岁的时候我已经会表达一些事情,我最喜欢跟姐姐哥哥们一起玩,那时候公园的灯展可好看了,我跟姐姐他们买了荧光棒戴着手上脖子上,可热闹了。那时候的草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
六岁的时候我进了幼儿园,老师基本上不管什么,也很松散,外婆买菜的时候会把我丢在别的幼儿园照看。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是照看,还以为是不要我了,每次都哭,现在想来着实好笑。
七岁的时候我进了一年级,还记得刚进班里的时候有些胆怯,老师在旁边耐心的跟我说着,我小声的说道:“大家好,我叫章李钰。”随后老师和班上的同学鼓掌欢迎我,我坐近了课桌。
我写了很长时间,有时候忘记的那些我会看电视写下那些重要的回忆。睡醒了,明天继续写。